說完,安淳的眼睛刷得亮了,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
是他着相了。
居然沒想到這一層,總是想着方子避開麻煩,殊不知夜傾城就是那根最值得他抱的大粗腿。
至于血煞什麽,能吃麽?
“老大,我跟你講,小弟幼嫩的心靈需要呵護。”
“能不能打個商量,別動不動就把小弟推出去擋刀子,那樣心髒會很受傷的。”
安淳作西子捧心狀。
腦海裏時不時飄過那差點就套在他身上的女裝,安淳一陣惡寒,身上的胖肉都在劇烈抖動,心裏無語淚千流。
“哦。”
夜傾城反應冷淡,這讓安淳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
他都這麽委屈了,夜傾城咋還不答應他的要求?
一句哦到底是什麽意思?
安淳有點不敢往下想下去,驚恐得看着夜傾城。
“你吃住教訓了?”
夜傾城斜眼。
安淳沉痛得點點頭。
這般慘烈的教訓他要是還記不得的話,那就是一頭豬了。
到時候不用夜傾城出手,他自己就可以找個加大加寬的女裝把自己給套進去。
“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不。”
安淳立刻明白夜傾城的意思,拼命搖頭。
打死他都不敢算計夜傾城了。
偷雞不成還反蝕把米,最後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得不償失。
“啧,你記住就好。”
夜傾城冷嘲,對于安淳的保證不置可否。
就算再算計一回又如何?
她還是能逆轉成局。
繞過安淳,夜傾城很自然得走在第一位,身後亦步亦趨跟着香茉。
三人行裏,夜傾城給自己的定位就是領頭羊。
她不管別人怎麽看,又是怎麽做,或是故意藏拙,又或是示敵以弱。
這些都與夜傾城無關。
前世游走在黑暗中的她,已經把這一切都給體驗了個遍。
再重來一遍,未免會膩了味道。
她如今想要做得便是釋放心中的狂,那從骨子裏帶來的桀骜不馴,和死亡都不能湮滅的狂傲。
香茉小心翼翼和夜傾城保持着一手的距離,生怕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又惹了夜傾城生氣——
她每每想起,都快被那會的自己蠢哭了。
香茉恨不得穿過時間,回到她剛糟蹋夜傾城衣服的那個點,把那個除了幫倒忙還是幫倒忙的自己狠扇一巴掌。
心髒那裏正在不争氣地跳動,就快要跳出她的胸腔。
香茉伸長了脖子,暗暗吞了口口水,陪着小心問。
“少爺,這是要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
夜傾城沉吟了一番,手指敲了下自己的掌心。
“看,已經到了。”
衆人擡頭,就看到一間簡陋至極的酒鋪。
上面一面破舊的酒旗迎風招展,上面繪着一個鐵畫銀鈎的“酒”字。
正是酒老頭的酒字鋪。
胖子安淳搖頭,一臉嫌棄。
“真不知道老大你是怎麽想的,找東西都來這種又破又舊的小鋪子。”
“這麽破的一個地方能有什麽好酒?”
“這是長輩點名要的。”
夜傾城難得開口解釋了一句,內心裏卻是吐槽——
酒老頭的酒到底有什麽好,她也想知道。
居然值得花洵那般推薦,還着重點出,要想讓陳老頭煅器就得先帶上酒老頭的酒!
夜傾城才不承認自己先前是忘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