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敖衍就是混蛋

噌,胡小夭心中的火苗蹿起來。敢情她說了那麽多,是說給自己情敵聽的呀。

大爺的。以前這臭不要臉的玉兔搶她的唐僧,現在她又來搶她的敖衍,孰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被怒火燒的失去了理智的小狐貍。一下子撲倒了玉兔,坐在了她的身上。揪着她的頭發。氣急敗壞地說:“敖衍是我的,你敢和我搶,門都沒有。”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玉兔。突然感覺頭皮被扯的生疼,火也上來了,伸手揪住了小夭的頭發。兩人就扭打起來。

“胡小夭。你敢對本仙子動手。”玉兔揪着胡小夭的頭發咬牙說。

“我打的就是你,以前你搶我唐僧現在你搶我上神,我要拔了你的兔子皮。”胡小夭也同樣抓着玉兔的頭發放狠話。

一時間在寂靜的花園中。兩人打的難分難舍。

“住手。”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一身玄衣的敖衍,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把小夭按在地上撕扯着她的頭發的玉兔,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身子一軟趴在了胡小夭的身上。一直與玉兔掙紮的小夭,沒有聽到聲音,她以為剛剛兇狠的玉兔沒有了力氣。立刻就翻身把玉兔按在了地上,擡手就要往玉兔臉上抽,償還剛剛她抽自己的耳光。

可她的手卻被一個微涼的手給擋住了,她回頭一眼見着敖衍拉着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自己,她的心一顫,她覺着自己實在太倒黴了,來天宮好幾天了都沒有遇着他,偏偏在自己最為狼狽的時候遇着他了。

鼻青臉腫的胡小夭騎在玉兔的身上,立刻想着給敖衍一個燦爛的微笑,假裝偶遇與他打招呼來着,于是她扯出了一個笑容,揮了揮手正要和敖衍打招呼時,可她卻被敖衍一把給拉了起來,然後就想甩一件垃圾一般,把她甩在了一邊,後背着地仰躺在了地上。

“胡小夭,你以為這裏是妖界的白虎山,容你在此撒野。”敖衍冷聲說完,就彎身扶起了躺在地上嘤嘤哭泣,貌似很柔弱的玉兔,輕聲問道:“仙子可有大礙?”

“上神,小仙全身都覺着疼。”玉兔弱弱地說,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胡小夭見玉兔那虛僞的樣子,心裏很是惱火,她站起身來,指着玉兔說:“不要假裝了,你剛剛不是還惡狠狠地打我嗎?怎麽現在倒變得柔弱起來了。”

“怎麽回事?你為何會在天宮?”敖衍見胡小夭蓬頭垢面,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被撕破了,微微皺了皺眉問道。

“上神,小仙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一見面她就撲過來打小仙,小仙不知道哪裏惹到這位仙子了。”玉兔搶在了小夭之前開口說。

“你胡說,明明是你……”

“上神,小仙頭很疼這幅模樣要是讓我家主子見着了,定會問起緣由,小仙不想讓這件事鬧大,還請上神幫小仙與我家主子說明情況。”

胡小夭的話被玉兔給打斷,她一下子就跪在了敖衍面前,搬出了自家主子。眼神頗為得意地瞟了一眼胡小夭。

“胡小夭,天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不要讓本神說第二遍。”敖衍冷冷地說完,就對玉兔說:“走吧,本神與你去趟廣寒宮。”

其實她比玉兔傷的還要嚴重,難道就因為玉兔裝作一副可憐柔弱的樣子,他就對玉兔溫柔,對她冷漠了?看着敖衍帶着玉兔遠去的背影,胡小夭覺着自己心裏有點疼,怪難受的。

是不是因為她是一只妖,所以他才這麽不願意看見她,連與她說話都覺着是浪費時間,可她已經在努力修仙了不是嗎?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向着他的方向走了,為何他總是不給她一個可以接近他的機會呢。

胡小夭久久地站在月桂樹下,望着敖衍遠去的背影,神情有些黯然,直到再也見不着敖衍的身影,她才邁着步子,一步一步地往月老的月辰宮走去。

月辰宮中。

“憑什麽,她廣寒宮的一只玉兔竟然敢欺負我月辰宮的人,走,小夭,哥帶你去廣寒宮理論去。”月老見小夭一身是傷地回來,聽宮裏的仙童說是玉兔打的,他的毛也炸起來了,月老是個護短的人,他把小夭當妹子,如今小夭被人欺負了,他當然要替她出口氣了。

“老哥,不必了,其實是我先動手的。”胡小夭攔住了月老,向他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什麽,那玉兔竟然啦蛤蟆想吃天鵝,也想嫁給敖衍?”月老語調擡高了幾分貝。

胡小夭點了點頭,現在她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多嘴勸說她不要放棄,繼續追敖衍了,她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情敵嗎?

月老捋了捋胡小夭那一頭被撓的淩亂的頭發,有拿來了白玉膏給她塗抹臉上和胳膊上的傷痕。上好藥之後,月老見小夭心情不是太好,于是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桃花釀,兩人坐在院中的月桂樹下,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胡小夭覺着自己越喝心裏越是郁悶,想到今天敖衍對她一副冷漠嫌惡的樣子,她心裏更加難過。

抱着酒壇子,帶着幾分醉意,胡小夭說:“老哥,你說我哪裏不好,敖,敖衍怎麽就不喜歡我呢?我明明比玉兔傷的厲害,他都沒看見,相信了玉兔不信我,咯……”

“小夭比這天上的仙娥都好,是敖衍那貨眼瞎了,咯。”月老也有幾分醉意說。

“是不是因為我是妖,所以他才不喜歡我,咯,可我明明和他說了讓他等等我,等我修煉成仙後就能嫁給他了,可他卻沒有等我和,和那什麽長公主訂婚了。”

胡小夭又喝了口酒,接着說:“老哥,我給你說,我真的有認真修煉,在人間歷劫的那百年,每當遇着危險的時候,只要想到有一天可以成仙嫁給敖衍,我就能挺過來,但有一次在沙漠中要不是哥哥及時趕到,說不定三界之內就沒有小夭了,可是,敖衍他連名字都不讓我叫他,他說他的名諱不是我等小妖可以稱呼的。”

“敖衍就是混蛋,小夭不要難過,比他好的人世上很多,哥可以給你介紹。”月老拍了拍小夭的肩膀說。

“世上比他好的人很多,可敖衍就一個。”

胡小夭醉意朦胧,她神情有些落寞地說:“其實吧,我覺着敖衍說的不錯,天宮不是我這種小妖該來的地方,你看我來了好多天了,一直都沒有遇着他,可巧今天我與玉兔打架時他卻出現了,我每天都想着與他見面時讓他看到我最美的一面,所以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今天在天宮裏第一次見面卻是我最狼狽不堪的樣子。我頂後悔的,為什麽就沒有忍住與玉兔打架,老哥,我想了想,我還是離開天宮的好,明天就走,我想回去繼續修煉,希望能早一點飛升,這樣我與他的距離就近了,我不再是妖多好。”

胡小夭趴在桌子上,臉埋在了胳膊中,繼續說:“如果,如果我還沒有修煉成仙,他就和那長公主成親了,那只能說我們沒有緣分,也許,也許我就再也不修仙了吧,我本來就是一個很懶散的妖,修仙對我來說頂苦的,我覺着在白虎山當個妖還挺好,有哥哥,有阿爹阿娘,還有一群小妖供我欺負,挺好的,真的。”

說着說着,一陣清風徐來,胡小夭聞到一股白檀香味淡淡的,許是醉了,許是傷口太疼,許是打了一架太累,她抱着酒壇子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眼角一滴淚水滑落滴在了石桌上,也滴在了那角落裏一襲玄衣公子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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