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喻潇潇準備好跑時,就見到想要起身的大祭司重新坐了回去。
他掙紮了好一會,愣是沒有起來。
臉色倒是更加陰沉了,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喻潇潇,“你對我做了什麽?”
“誰讓你用佳寧做祭祀品,活該。”
喻潇潇可算知道了,這符紙的作用是封印大祭司的行動能力。這樣一來,他也就無法放肆了。
“哼,不用她做祭祀?那你用你做祭祀品也行啊。”
聞言,大祭司冷冷的笑了。
如果秦正沒有騙他,喻潇潇的眼睛類似于陰陽眼,那用她做祭祀品不是正好?
“你休想。”
喻潇潇惡狠狠的瞪視着眼前的大祭司,說道。
她的內心還是有些緊張,之前她尚且有些膽量,都是多虧了符紙在她的手中。而現在,符紙被她貼在了大祭司的眉心處,她可沒有了依仗。
“哼。”
大祭司低哼一聲,雙手中印法迅速變動,就要沖着喻潇潇打過去。
喻潇潇看到這一幕,趕忙往後退後幾步。本想原路返回,去君麟的身邊。但,她剛剛轉身,就看到了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赫然是秦正。
此時,秦正面露陰翳之色,“你以為有他在,你今天就可以活着?”
“你怎麽會在這裏?”
喻潇潇着實吓了一跳。
之前君麟不是将秦正趕走了麽?怎麽這會還在這裏?
“這次前往野雀村,我大概知道,你和喻玲花同樣來自于小小的山區,但為何你比她受歡迎了的原因了。因為你比她有心思,你懂得如何裝傻。”
秦正瞅着喻潇潇的目光裏充滿了不善之色。
方才,若不是他及時使出了陰陽之力,一定會被那個陣法弄死的。那個男子下手可真毒辣,為了喻潇潇,什麽事都敢做。
“……”
對于秦正的話,喻潇潇并不想回答,她現在沒有了退路,只能無助的站在原地。
“君麟……”
也不知道君麟會不會來幫助她。
心裏想起君麟的時候,喻潇潇也才意識到,其實她和君麟只有一面之緣。而且,之前君麟已經救過她了,現在還會不會出現救她?
“你難不成還想着他來救你?你可真天真。我不妨告訴你吧,他已經走了。”
秦正剛剛從祭壇的那邊走過來,說這話自然是有信服力。
但,喻潇潇絕對不會相信秦正的話。
就是,背後的大祭司似乎快要掙脫那張符紙了。
“嘶嘶~”
符紙之上,有着細微的聲音響起,讓喻潇潇的心神一顫一顫的。
眼看秦正就要逼近喻潇潇,喻潇潇真的沒有退路。
可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就站在原地,等待着君麟。
他說,不要怕,有他在。
或許是陌生人,或許只是一面之緣。但正是因為他和君闕有着相同的面孔,才讓喻潇潇堅信。
君麟,會出現的。
“轟!”
秦正看着眼前放棄抵抗的喻潇潇,忍不住冷笑一聲。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麽,祭壇的前方,忽然就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音。
“啊!”
随後,便是一陣雜亂的尖叫聲。
接着,有着五顏六色的光柱忽然從祭壇前方升起來,直直的沖着昏暗的天際飛了上去。
這一刻,天際之上的烏雲忽然間散了開來。
那一輪明月,再次出現在了喻潇潇的視野之中。
只不過,月亮在五顏六色的光柱映射之下,被渲上了一層暮沉之色,詭異無比。
“嘭!”
巨大的爆炸聲再次響起。
再接着,喻潇潇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有些晃動。
而後,她看到眼前的高大祭壇,忽然間四散分裂開來。
炸裂而開的碎石,朝着四面八方飛了過去,卻是沒有一塊靠近喻潇潇。
喻潇潇一時間想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依舊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碎石迅速落下。視野随即開闊了起來。
眼前那本來困住章佳寧的圓臺,也炸裂而開。圓臺周圍的那個陣法,也依然消失不見。施法的祭司們,也齊刷刷的倒在了地面上。
看他們面色慘白,身體抽搐的樣子,就知道受傷不輕。起碼,是再不可能舉行祭祀。
章佳寧卻是不見了。
這一點喻潇潇早就預料到了。
唯一能夠救章佳寧的,只有保全她的靈魂。她的身體,是絕無辦法保留了。
可是,他也不見了。
喻潇潇能夠想到,做出這一切的,一定是君麟。他是為了救章佳寧的靈魂。
可是,君麟呢?
“君麟……”
喻潇潇的神情忽然變得呆滞。
她愣愣的看着空蕩蕩的空間,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說好的,有他在呢?
“想不到的确有兩把刷子啊,居然破了這祭祀大陣。”秦正仿佛早就料想到這一幕會發生一眼,淡然的掃了一眼祭壇前方的情況。
随機他目光陡然一轉,又落在了眼神無助的喻潇潇身上,“都說了,想要靠他,你會發現自己會死的很慘。”
他伸出了手,朝着喻潇潇抓了過來。
誰知道,喻潇潇的身子忽然被什麽拉往了後方。
“你以為毀了一個破陣,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想在這裏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
秦正以為是君麟來了,出言諷刺道。
“是你說的,她的眼睛有妙用,不如直接給我可好?”
沒想到,說話的居然是大祭司。
雖然大祭司的腦門上還有着那張奇怪的符紙,但他的眼睛瞪的很大。而且,他的身側似乎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抓走喻潇潇的,赫然是那個黑色的影子。
“靈魂分離術?”
秦正有些意外。
真沒想到,區區野雀村的一個大祭司,居然也會這等法術。
“呵呵。”
大祭司陰恻恻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他身側的那黑影,忽然控制住了喻潇潇的左手,将貼在大祭司眉心處的符紙給揭了下來。
“我在做什麽?”
直到看到自己手裏捏着符紙,喻潇潇才恍然回神。當然,更多的則是恐懼。
沒有了符紙控制大祭司,那她豈不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你去把這張符紙貼在他的眉心處,你就有救了。”
大祭司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法一樣,忽然間就侵占了喻潇潇的大腦神經。
喻潇潇的腦袋忽然有些昏沉沉的,腳步下意識的朝着秦正那邊挪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