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女人聯系在一起,所以,他就更不明白,為什麽像林近楓這樣長相出衆,有錢有勢的男人會看上她了,而且,她還是那個冷肖的老婆,挺着六七個月的肚子,他一直在想,林近楓可能腦子不太好。
“有什麽值不值的?我從小就給零帝賣命,見的都是血淋淋的東西,可是,你不知道,忽然有一天,一件幹淨的像玉似的寶貝掉進你的生活,而且還離我那樣近,那是種什麽樣的感覺。”他狠狠吸了口煙:“真他媽的像做夢一樣,只想狠狠的把它抓在手心裏。”
秦少偉也點了根煙,不過沒有抽,俊朗的眉目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煙霧在修長的指間升騰,他突然想起跟林近楓才認識的那會兒,整天的把酒言歡,相見恨晚。
有一次喝多了,他們砸了別人的場子,結果就借着酒勁跟那些人大幹了一場,之後弄得滿身鮮血坐在馬路邊上哈哈大笑。
他從不見林近楓有過女朋友,他身邊的女人也多數走馬觀花,今天換一個,明天扔一個,他一直認為,他那種浪蕩公子是不可能有真感情的。
他追随零帝的時間比較短,主要替他處理白道生意,他知道林近楓很小的時候就跟了零帝,對零帝的話言聽即從,明面上他是個富家子,其實一直在給零帝做倒賣軍火的買賣,零帝很信任他,百分之八十的軍火生意都交給他去做,在東南亞一帶,他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愛慕他的女人就更多了去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正值事業當紅,春風得意的男人卻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将多年來打拼的東西拱手相讓,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情的秦少偉,對他的行為自然是非常不理解。
将手中的煙掐滅,他站起身。
林近楓也随之擡起頭,狹長的眼眸裏蓄了絲淡薄的笑意。
“要動手了吧?”
秦少偉低嘆:“兄弟,值嗎?你應該最清楚背叛零帝的下場。”
林近楓淡淡啊了一聲,回他一個當然知道的表情。
看見秦少偉的手慢慢的伸進口袋,他認命般的閉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語:“憑你的手法,一定可以給我一個痛快。”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別打偏了,我可不想到那邊去還找不到老婆。”
秦少偉半天沒有說話,兩人突然沉默了下來,外面不知是哪裏的教堂傳來清晰的鐘響,似乎有死神的腳步聲正在慢慢靠近。
冷肖的吻 [本章字數:201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3:35:36.0]
—————————————————-
很久,久到林近楓忍不住疑惑的睜開眼睛。
秦少偉高大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門邊,随着插在兜裏的手緩緩掏出來,一把鑰匙閃着銀光叮的一聲落在地上,而掉鑰匙的人卻好像渾然不覺。
“我沒有接到任何命令要殺你,你好自為之。”
秦少偉走後,林近楓怔了半天,直到夕陽在窗上染上了桔黃,他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他把鑰匙握在手裏,就像握着一塊冰。
他知道,秦少偉是故意要放走他,如果他真的逃掉,零帝一定會追究秦少偉的責任,如果他不走,那麽就枉費了秦少偉的一番苦心。
左右為難的時候,腦子裏忽然蹦出阿秀的話: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吃傭人的飯,住傭人的房間。
她過得一點都不好。
這句話像一針強心劑,讓他瞬間打定了主意,他要去找她,他要結束她那樣卑微不堪的生活,而且他一直覺得,只有他才能幫她。
零帝現在應該還沒有去找她,因為他太了解零帝了,他既然知道秋沫嫁了人,還有了別人的孩子,你一定不會就那樣善罷甘休,他會做的,就是當着冷肖的面弄死那個孩子,然後讓他和秋沫都痛不欲生。
這才是零帝的做事風格。
對于秦少偉,他相信以他的頭腦,既然能這麽做,就一定想出了逃脫責任的辦法。
他現在是籠中困獸,只有背水一博了。
*********
秋沫幫着冷小天将小小的行李箱扣好,提醒着她需要帶的東西,錢包,身份證,各種資料。
這是冷小天入職冷氏以來的第一次出差公幹,她自己也格外的重視。
看着打理的整整齊齊的行李,她抱着雙臂促狹着說:“我要是個男人,一定娶你當老婆,日日夜夜捧在手心裏哄着,寵着。”
“真沒正經。”秋沫丢給她一雙襪子,“還不快去把自己的東西洗了。”
冷小天厭惡的用腳将襪子踢到一邊,皺着眉頭說:“這是傭人幹的事,我才不去。”
“那你出差的時候也要帶着傭人嗎?”秋沫重新将襪子撿起來遞給她:“女人要學會自立。”
“真是敗給你了,婆婆媽媽的像個老太太。”冷小天嘴上雖然老大不樂意,但還是乖乖的跑去衛生間洗襪子了。
“小天,我先回去了,祝你明天一路順風。”秋沫隔着玻璃門跟她道別。
冷小天在跟自己的襪子打架,肥皂沫子濺得滿身都是,聽見秋沫的話,她只草草的說:“嗯,知道了,你睡覺去吧。”
後來,冷小天有時候會想,如果那個時候,她可以多看她幾眼,或者再多說幾句貼心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會少了很多遺憾,可惜,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秋沫剛一拐下樓梯,不偏不巧的正碰上晚歸的冷肖,他現在回家的時間越來越不規律,經常會在淩晨兩三點,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像這樣十點多鐘就回家的時候少之又少,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她也沒有權利過問。
走廊不窄,完全可以容得下兩個人并肩穿過,她卻沒有動,等着他先進屋。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她終于局促的不安起來,因為他的視線像兩道火,一直烘烤着她,她捏着兩只手,頭垂得很低,這種注視最是磨人,倒不如像平時那樣劈頭蓋臉的訓斥她幾句,她倒覺得痛快。
一雙黑色的鞋子配着卡奇色的休閑褲出現在她低垂的視野裏,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像被施了蠱的毒藥,緩緩的盈滿她的鼻端,就那樣,鼻子猛的一酸,眼裏浮上一層濕潤。
她不敢看他,确切的說她不知道怎麽面對他,她是怕了他那陰晴不定的性格,她只想暫時保全自己,在這偌大的宅子裏求得方寸之地,讓她和肚子的孩子能夠平靜的生活下來。
時間在眼前一點點凝固,她感覺到雙腳站得有些發麻,最近腿和胳膊都腫得厲害,夜半的時候常常一個人疼醒,阿秀發覺了,就會坐起來給她揉捏。
興許是發覺了她的不适,他伸出手擡起她尖尖的下巴。
皮膚與皮膚的摩擦帶來如電流般的感覺讓她倏然睜大眼睛看着他。
他的呼吸均勻,隐隐約約帶着酒氣,他又喝酒了,最近劉媽常說他半夜喝得半醉的回來,然後就那樣合衣睡在書房裏,她覺得心疼,可是卻什麽也做不了。
“你。。你喝酒了?”她小聲而怯怯的問。
明知道不該問的,可還是忍不住關心,果然,她得到的只是他的一個冷哼,“和你有關系嗎?”
“喝太多會傷身體。。”她的話沒說完,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用力,她的臉被迫靠近他的,微顫的薄唇幾乎和他貼在了一起。
她口中的馨香如晨起時帶着露珠的花蕊,清新自然,芬芳馥郁。
冷肖一身的酒意在觸到她唇上略帶的涼意時,竟似飲了最甘甜的泉水,誘惑着,吸引着他去一品芳澤。
他微眯着眸子,看她的睫毛如兩只蹁跹的蝶舞動在花心之上,那帶着點驚訝的眼仁裏,自己蓄了抹笑意的臉逐漸的清晰起來。
她的頭發長了些,都可以紮起來了,她的臉似乎又瘦了,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
他低咒一聲,該死的,他竟然還記得這些,他明明應該厭棄的,可他卻清晰的記得。
他暗暗的咬牙,手勁用得愈發的狠了,他是中了她的蠱,飲了她的毒,才會這樣對她無可自拔,他不管了,他要嘗一嘗這久違的味道,他要她在自己的懷裏化成一灘水。
邪的眸子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渴望,他低下頭,欲吻住她的唇。
“肖,你回來了。”
一道甜甜的聲音将陷在迷離中的兩個人生生分開,冷肖如同觸電般一把将秋沫推開,轉過身,毫無留戀的大步離去。
秋沫傻傻的扶着樓梯,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竟然變成了一團霧,她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