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傭人,她們平時一人一張床,為了讓秋沫睡得舒服,阿秀在旁邊用床墊子打了個地鋪。
她的東西不多,必不可少的臺燈,一些書本和衣物,阿秀将櫃子倒出一大半給她。
“少奶奶,這裏雖然小一點,但是該有的東西也都有,你要是缺什麽就告訴我,我去給你買。”
“沒什麽需要了,謝謝你,阿秀。”秋沫朝她笑笑,一如往常的溫暖,“對了,你別再喊我少奶奶了,小心被別人聽到。”
“沒人的時候我就喊你少奶奶,在阿秀心裏,你永遠是少奶奶。”阿秀很有骨氣的說。
秋沫笑着搖搖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她将東西一一收拾好,把那本貼身的日記小心的塞到枕頭下面。
乒乒乓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阿秀耳尖,驚喜的說:“是表小姐回來了。”
秋沫并沒有她那樣高興,冷小天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鬧翻天,恐怕會被她大哥責罵一頓也說不定,她想着,趕緊起身去看。
果然,冷小天站在二樓的走廊上,聲音也越來越大。
“如果你不讓秋沫搬回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裏。”
回應她的是冷漠的絲毫波瀾不驚的聲音,“如果你有這個膽子的話,盡管燒。”
冷小天氣得跺腳,“你寧願讓一個狐貍精住在這裏,也不肯讓秋沫住在這兒,你真是腦袋燒糊塗了。”
“冷小天。”冷肖一聲厲喝,帶着不大不小的怒意。
冷小天頓時被挫了銳氣,她其實很害怕冷肖,但今天為了秋沫,她算是豁出去了,可被他這麽一吼,她心裏又開始發怵。
“這件事情輪不到你管,如果你硬是要出頭的話,現在就給我收拾行李回老宅子去。”
冷肖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現在就去找媽來教訓你。”
泠小天噔噔噔跑下樓,在樓梯口上撞到了聞聲而來的秋沫。
“秋沫,你等着,我一定要給你讨回公道。”
“小天。”秋沫一把拉住她的衣襟,“媽媽身體剛好,你怎麽能因為這種事去打擾她?”
冷小天不甘心的嘟着嘴巴,恨恨的看向樓上的冷肖。
“我住哪裏都沒關系的,對了,我有東西給你看,你來我屋裏一趟。”
說着,拉着她就往阿秀的房間走,而自始至終,她也沒有瞧樓上的男人一眼。
冷肖望着那抹暗自倔強的身影握緊了拳頭,本就冷冰冰的眸子陡然變得極其暴燥和憤怒。
在宅子裏火藥味正濃的時候,宅子外面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過的一點都不好 [本章字數:2115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2:59: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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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裏火藥味正濃的時候,宅子外面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從那道破了的欄杆處鑽出宅子,然後一路小心的跑向山腳。
聽見聲音,忽明忽暗的煙頭被人踩到腳下熄滅,一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青年站起身向她走來。
“你真是太慢了。”他抱怨說。
“宅子裏那麽多人,我也不敢冒然的跑出來。”
來人正是小慧。
她将一個信封遞給青年:“這是小姐給你的。”
青年接過來,從裏面抽出一打鈔票,用手指沾了口唾沫開始數起來。
“這麽少?”他面露不滿。
小慧急忙解釋:“小姐說,下次再有事還會找你,錢嘛,要一點點賺。”
“說得也是,我表姐眼看就要做這大宅子的主人了,到時候也不會差我錢。”青年得意的冷笑。
他叫馮夢龍,是馮思雅的一個表弟,以前在馮氏做事,馮氏垮了之後,他便游手好閑,專門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次小慧找到他,讓他将後園的欄杆破壞掉,又找來三條野狗,就是為了想報複一下秋沫和卡特。
“行了,你知道就好。”小慧急着往回走,“宅子裏現在亂得很,不過很快這破口就會被發現,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以後記得這種好事還叫我啊。”
小慧回去後,就見馮思雅正無聊的坐在房間裏上網,她趕緊問:“小姐怎麽沒有陪冷少?”
“他弟弟來了。”馮思雅煩燥的狠狠按了下鼠标:“又是妹妹,又是弟弟的,簡直煩死了。”
冷寧宇坐在輪椅上望着對面書桌後的男人,他此時正在點煙,烏黑的發絲垂下,遮住了那雙黯黑的眸子。
“我沒有忘記這兩條腿是怎麽斷的,但是我也不會牽連無辜的人,馮思雅對你有恩,曾經也是你的女友,所以,你把她留在這裏,我無可厚非。”
冷寧宇往前推了下輪椅,神情嚴肅:“我這次來是想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秋沫,當着自己妻子的面将一個女人堂而皇之的養進宅子,你究竟是怎麽想的?而且我今天還聽說,你為了卡特竟然把她趕到傭人房裏,我不相信堂堂冷肖是個沒有腦子的廢物,這麽明顯的陷害都看不出來?”
冷肖抽了口煙,神色不變,一張俊臉在煙霧後忽明忽暗,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反問:“誰說我看不出來?”
冷寧宇更氣了,“既然這樣,你還那樣對她?”
他忽然反應過來,語帶震驚的問:“你是故意的?”
“那是她應得的。”冷肖冷笑了一下:“這種女人就是活該。”
“你簡直不可理喻。”冷寧宇氣得握緊了拳頭:“她對你那麽好,你竟然還忍心傷害他,你的心是不是肉長的?”
“你既然這麽心疼她,那麽,我不介意把她讓給你,她做不成冷家的大少奶奶,可以去做冷家的二少奶奶。。。”冷肖語帶嘲諷,
“好好好。”冷寧宇連說了三個好字,轉着輪椅往外走:“大哥,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去求着秋沫原諒你,一定會。”
“好,我等着這一天。”
冷肖唇邊的冷意漸漸的僵硬,他在說着那樣狠心絕情的話,可是為什麽心裏卻有一絲害怕,他将煙頭按滅,揮手将煙灰缸打落在地。
秋沫似乎很快就适應了跟阿秀同住的日子,她的生活依然如故,白天的時候吃飯散步看書,晚上照例會等着冷肖回來,只不過,她不會再出門迎接,也不會主動給他接過外套,她知道,她那樣做只會自取其辱,所以,每每聽見他的車聲,聽見他上樓的腳步聲,知道他一切平安,她就會心滿意足的結束這一天。
她不再出現在主人的飯桌上,而是由阿秀将飯菜端進屋裏。
阿秀不明白她為什麽還能這樣堅持,不過也只有她心裏最清楚,在喬治醫生沒有說他的病已經不需要她的血液之前,她還是會等到他徹底的康複,她欠他的早就還完了,現在所做的一切只因為愛他。
相比之下,馮思雅越來越像這個宅子的女主人,傭人雖然們表面上還叫她馮小姐,但有一些巴結奉承的早在背地裏喊她少奶奶了。
小慧有幾次故意當着秋沫的面這樣喊,她也假裝沒有聽見,心裏不是不痛的,但是她相信痛早晚也會變成一種習慣,習慣了也就感覺不到了。
後院裏的花田,昨天去看的時候已經發了芽,這個季節不适合花的生長,所以她才和阿秀弄了個不大的塑料大棚,因為平時照顧的周到,這裏越發的生氣勃勃。
那日,秋沫像以往一樣坐在花田邊,天氣更加的涼了,她已經穿了件厚厚的棉襖。
陽光很好,空氣裏浮動着泥土幹硬的氣息。
她正認真的擺弄着手裏的工具,忽聽後面傳來不大不小的一聲呼喚:“秋沫。”
如此熟悉的聲音讓她有些欣喜的轉過頭。
林近楓倚在欄杆外面,嘴裏叨了根煙,笑吟吟的看着她。
“林,你怎麽來了?”秋沫警惕的四處望了望,雖然知道冷肖這個時候不會在家,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擔心。
知道抽煙對她不好,林近楓掐滅了煙,站起來隔着欄杆說:“沒什麽事,就是想看看你。”
他目光落在她已經漸起的小腹上,關心的問:“預産期是什麽時候?”
一提到寶寶,秋沫的臉上自然的染上一抹幸福的光暈,伸手輕輕摸了摸:“七個月多點,還要再等兩個月呢。”
“那快了。。”他語帶失落的笑笑。
“林。。。”秋沫想問什麽,卻欲言又止。
林近楓自然看出了她的猶豫,吐了口氣說:“放心,零帝還沒有找到你,現在PX正在參加一項很重要的競标,我看他倒像是把心思都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