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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樂聲喧嚷,舞臺上迷幻妖嬈,開放的包間裏,男人們随着音樂舞到最HIGH。
“冷少,我敬你。”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湊到冷肖的身邊,顯然,他為能跟這種大人物一起喝酒而感到特別的幸運。
他面容殷勤,笑容燦爛,可是被敬的人卻巋然坐在那裏紋絲不動,像尊雕刻精美的雕像,目光不知道投射在哪一點,思緒早就飄到了千裏之外。
男人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酒杯舉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後面有識相的推了他一把,小聲警告:“冷少向來不喜歡說話,你可別惹惱了他,到時候我們也要跟着你倒大黴。”
男人語帶不屑的說:“不就是敬個酒嘛,他難道還能翻臉?”
卡特的丢失 [本章字數:2065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3:00: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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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語帶不屑的說:“不就是敬個酒嘛,他難道還能翻臉?”
說着,不雇別人的勸阻,伸手拍了拍冷肖的肩膀,“冷少,我敬你。”
正不知所想的冷肖忽然被人打擾,兩道濃眉不滿的蹙到一起,在看到對方巴結讨好的嘴臉時,他頓生一種厭惡,毫不留情面的揮手打掉了男人的酒杯,語氣冷洌的低斥:“滾。”
在座的衆人沒有一個敢吭聲的,那男人也吓得癱在沙發上,連酒打濕了衣服都沒敢去擦。
冷肖連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長身而起,快步出了酒吧。
無聊,真是無聊透頂。
開車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依然是心不在焉,答應去酒吧,也只是因為他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馮思雅,他寧願她還住在那個屋子,他還是像平時一樣挂心。
而同時,沒有那個小女人的房間,竟然沒有一絲一毫讓他貪戀的東西,雖然,他在心裏極力的否認。
車子開進冷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兩點,佑大的宅子裏一片死氣沉沉的安靜,他下意識的往二樓的那個窗戶看了一眼,意外的,有一盞昏黃的燈光暖爐般亮着。
他知道,這是冷小天新送給她的臺燈,她每天晚上都會點着,但是今天卻透過拉開了一些的窗簾暖暖的映射了出來。
本來冰冷如鐵的心忽然覺得溫暖無比,他可以想像她坐在飄窗前,靜靜的等着他回來,然後又忍不住趴睡在椅子上,她一定是穿白色的睡裙,同色的拖鞋,還有碎發貼在眼前,月光灑在臉上。
冷肖的嘴角溢出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他急步的跑上樓,想着要把她抱回到床上去,可就在伸手推門的時候,他突然生生的頓住,張開的手指慢慢聚攏成拳。
他怎麽又忘了,她是自己厭惡嫌棄的女人,避之如瘟疫的存在,之所以還把她留在這宅子裏,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他就會讓她消失在他的世界,他怎麽可以一次又一次被她的虛情假意所蠱惑,掉入她精心編制的陷阱。
瞬間,冷情寡意重新埋沒了那點破土露芽的憐惜,他終是轉過身大步離去。
在經過自己的房間時,他連步子也沒停,徑直奔向他現在呆得時間越來越長的書房。
秋沫一覺醒來,身上披着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滑落在腳下,她吃力的彎下腰去撿,卻不小心打翻了藤木桌上的水杯,她又慌張的去扶水杯,一着急,帶倒了身邊的藤木倚。
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去顧及哪一邊,最後索性什麽都不去管,懊惱的坐在那裏生悶氣。
月光如水銀般傾洩在白色的窗簾上,她望着窗外空曠的院子發呆。
他回來了嗎?睡了嗎?是和她一起嗎?
手不知不覺的轉動着腕上的镯子,冰冷的金屬質感透過皮膚傳遞到心髒。
他說這個是失敗品,可是在她看來,它卻完美的如同藝術品。
就像自己一樣,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可他對自己來說,卻是世上的獨一無二。
就算現在受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苦,她也能咬牙堅持住,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需要她的血液,不再需要她的出現,她也許會。。選擇離開。
離開?
一想到這個詞,心裏就是止不住的鈍痛,她怎麽舍得離開,怎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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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普通的一天,秋沫吃了午飯後小睡了一覺,醒來便帶着卡特去後院散步。
冷家的宅子占地極大,用點誇張的詞形容就是占地萬頃,富甲一方。
如果騎自行車從這頭到那頭,也要十五分鐘。
秋沫平時散步的地方就是沿着那片伸進來的湖泊,旁邊靠着後面的大山。
卡特一路上走走聞聞,四處撒尿做記號。
“卡特。”秋沫轉過身向它招招手,風吹起她的裙子,有幾片落葉随着一起飛舞。
卡特聽見召喚,撒着歡向她跑來,她俯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接受它親昵的圍着她蹭來蹭去。
“卡特,你這裏又長肉了。”秋沫捏了捏它的大肥腿,順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向前抛去,“快,去追。”
卡特一個高蹦起來,向着石子飛去的方向狂奔。
這樣玩了一會,它似乎樂此不彼,當又一塊石子飛出去的時候,卡特忽然調轉了方向,撒歡似的往山頭的方向跑去。
“卡特。”秋沫開始的時候并沒在意,以為是它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這周圍都建有高高的鐵欄杆,它就算蹦得再高也跑不出去。
她在原地溜達了一會兒,卻不見卡特回來,眼見着已接近傍晚,心裏不免着急起來。
順着它剛才跑走的方向一邊找一邊喚着它的名字,直到走到鐵欄杆前。
秋沫仔細一看才注意到,這欄杆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大洞,而洞的大小正好夠一個人進出。
莫不是這裏進了小偷?
想到這,她不免全身一寒,但心裏還是願意相信這宅子的安全保衛措施,恐怕到了晚上,安保人員就會發現并将它修好。
且先不去管他有沒有小偷,現在重要的是,卡特很可能順着這個洞跑了出去,它從來沒有出過門,對外面的世界一直感覺很新鮮,這一跑掉,怕是有些時候不肯回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稍一彎腰鑽了出去,準備到山上找它。
山上幾乎沒有路,但幸好不太高,秋沫一路摸索着,邊尋着它的腳印邊往更遠的地方深入。
她走得很慢,累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
最後,她實在是走不動了,找了塊岩石坐着休息。
出門的時候也沒有戴表,她只能看着天色辨別時間,林間的風越來越大,她決定不找了,回去叫幾個安保來幫忙。
正想起身離開,忽然聽見樹後傳來兩聲犬吠,她興奮的喊道:“卡特。”
一條黑色的大狗慢慢的從草堆裏踱出來,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黃一黑兩只狗。
這三條壯實的家夥都不是卡特!
秋沫咽了口唾沫,身子害怕的往後挪了挪,她剛一動,帶頭的大狗就撲了上來。
英雄卡特 [本章字數:197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2:44: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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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咽了口唾沫,身子害怕的往後挪了挪,她剛一動,帶頭的大狗就撲了上來。
她啊的一聲尖叫,急忙擡起手臂去擋。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剛才幾乎将她籠罩的黑影忽然間消失了。
她揣着一顆忐忑的心小心的睜開眼睛,出忽意料的,映入視線的是卡特黑白相間,根根豎立的皮毛。
“卡特。”秋沫擔心的叫了聲,雖然卡特是只純種的邊境牧養犬,但恐怕它從小到大也沒有和真狗打過架,而對方的三個膀大腰圓,一看就是經常出來混的野狗,她在心裏替卡特狂捏了一把汗。
已經過了晚飯的時候,平時安靜的冷府,此時變得喧鬧起來。
因為府上的傭人和安保都在手忙腳亂的尋找冷肖的愛犬卡特。
凡是在這府上做事的人都知道,卡特之于冷肖,絕對不是一條狗那麽簡單,它像被賦予了什麽特殊的意義,地位僅次于這個家的主人。
而這些人當中,只有阿秀和劉媽還緊張着同樣失蹤的秋沫。
她從傍晚前出去散步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她們有心要去尋找,可是奈何冷肖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多她一個人少她一個人無關緊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