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報複

對于白憲宗表現出來的不友好,荊笙也露出了厭煩的表情。我就納悶了,你怎麽厭煩了,反正你喜歡的也不是我!

“來救人!”荊笙言簡意赅的說明了,但是由于太簡要了我不得不提荊笙說明。

“是三姐死了,她化成厲鬼要來找秦慕索命。”我解釋說。

白憲宗愣愣的盯着我們身邊身形消瘦的三姐,“她真的死了。”

突然之間,我有一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既視感。嘆了口氣,我進一步說明,“這身體裏的并不是三姐的魂魄!還有,白忠呢?”

造成這一局面,白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一定把他拖出來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我憤恨難消。

沒有想到我會問起白忠,白憲宗擰眉有些猶豫但還是知無不言,“他先回蘇州大宅了,畢竟是管家,哪裏能陪着我這麽久啊。”

“便宜他了!”我咬牙切齒摩拳擦掌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四個字。

“怎麽回事?”白憲宗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系。

“回去之後告訴婆……你媽,這人要害你。”心疼三姐給白憲宗擋刀,他居然還什麽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白憲宗激動的往前走了一大步,目光直接繞過荊笙落到我身上,“你看,你還是關心我的。”

沒等我反駁白憲宗,荊笙倒是沉不住氣,幽幽的回到,“我們家天靈心地善良,就算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也會關心一下的。”

我擡起頭看着荊笙那大言不慚的樣子,誰是你們家的了,你有當過我是趙天靈嗎?苦笑一聲,我恢複了神智。

“還沒說呢?那個叫秦慕的人渣呢?”活判怒氣沖沖的問。

“他好像去花豔樓了。”白憲宗回答說。

“喲呵,一大早就去妓院,估計不用到年老,他中年的時候肯定不舉了。”

活判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面紅耳赤,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扯這種話題啊?荊笙和白憲宗的表情也略顯尴尬。

“騷貨,說誰不舉呢?”熟悉的吊兒郎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慕怒氣沖沖的指着活判大吼。

“荊笙,我好想打他啊,可以嗎?”我踮起腳尖在荊笙的耳邊問。

荊笙把我的頭給按下,讓我別胡鬧,他示意我看了活判一眼,活判的表情冷漠而平靜,“死到臨頭了還是安分些吧?再讓我聽到你口中說出那些不幹不淨的話,後果你自負!”

“許久不見跟變了個人似的,居然敢威脅我了?”秦慕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活判。

活判并不想和秦慕這個人渣說話,懶得搭理他,她轉過頭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個賤人,老子不發威,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啊?”秦慕憤怒的把手上的西裝外套丢到了花園裏的鐵藝圓桌上,再一次指着活判的臉罵到。

活判想都沒想一把抓住了秦慕的手指幹淨利落的掰斷。

秦慕的慘叫聲聽着怎麽會這麽舒坦?

“她不是三姐!三姐已經死了。”我湊到正在地上翻滾的秦慕身邊說,“她死的時候穿着一襲紅衣能夠助她化成厲鬼,你以為她變成厲鬼之後最想要誰的命?”

因為疼痛而大汗淋漓的秦慕,仍舊不屑,他咬牙狠厲的說,“你身邊那具是僵屍嗎?”

活判冷笑,“借屍還魂聽過嗎?”活判在秦慕的身畔半蹲了下來,她幽幽的說,“你好好等着午夜夢回吧。”

聞言秦慕才露出了驚愕的表現,現在才知道要死了?

“白憲宗,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他會連累你的。”我好心提了句,卻遭到荊笙的瞪眼攻擊,你那麽在乎做什麽?我又不是若晴,給白憲宗提個醒也只是順便的事情。

見到白憲宗揚起笑容,荊笙的臉更臭了。

我該為荊笙的在乎而感到喜悅嗎?不!他只是把我當成若晴了。我陷入了自己的悲劇劇場裏,但又被活判的話音給拉回到現實裏,她拍着秦慕的臉,狠厲的說,“你以為我們要救你嗎?我們要救的是三姐!”

“我爹說過,我家各處的住宅都布好了辟邪的結界,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妖魔鬼怪。”秦慕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他虛張聲勢的模樣看上去特別的沒水準。

活判雙手環胸,不屑的笑了笑,“得,你就好好等着,看看這地方的結界能不能擋下三姐。”

眼看兩人僵持着,氣氛略微尴尬,這時候白憲宗發話,“秦慕,要不今天晚上把他們留下吧,在雨溪鎮的時候他們挺照顧我的,就當作我邀他們住下。”

白憲宗已經給了秦慕臺階下了,秦慕也沒有理由再趕我們出去了,畢竟我們還是很有可能救他一命的。

秦家的洋房風水位挺好的,加上辟邪的陣法安置得十分妥當,按理說應該十分安全,但是三姐的怨念太強了,誰也說不準她會不會沖破結界。

若不是為了救三姐,我真心不樂意見到白憲宗,尤其是在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吃飯的時候,他緊盯着我傻乎乎的笑着,幾乎讓我吃不下飯,倒是活判的胃口出奇的好。

“我這是逆位主導三姐的身體,所以需要更多的能量來維持。”活判解釋說。

這天晚上,我們因為擔心三姐會突然攻擊,所以沒有回到各自的房間,而是全部的人都聚集到打聽裏等着午夜的到來。

出乎意料的是此夜難得十分平靜,周邊的一切并沒有異常,更沒有看到任何的冤魂。

對于這個結果,秦慕似乎十分的不悅,他質疑地眯起眼睛打量我們,把我們當成了騙吃騙喝的神棍了。

“沒什麽事情你們就趕緊滾!”秦慕嫌棄的驅趕我們,“你們這些人有病啊,人活着非要說死了,什麽借屍還魂,聽着都像傻子。本少爺才不跟你們犯傻了!”說着,秦慕揮手喚來了洋房裏的下人,在我們面前指使下人說,“把這些白癡給我趕走!以後本少爺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

聽到秦慕如此說,與他交好的白憲宗顯得十分的尴尬,“改天我一定登門道歉。”

荊笙擺了擺手沒好氣的回答,“不用了。”

就在我們打算踏出秦家洋房的時候,一個身着長褂類似于管家的人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少爺,孫老板死了。”

“孫老板誰啊?”秦慕不耐煩的問。

管家已經年邁了,這一路小跑之後他先停下了大喘氣,等氣順過來了才回答秦慕,“百益堂的老板啊,前不久不是和少爺一起去花豔樓。”

“他死了關我屁事啊?”秦慕不耐煩的說,“沒別的事情少爺我要去睡覺了,被一群白癡折騰到天亮。阿福,還不快點把人給我趕出去!見着都煩!”

再後來我們就被秦家的下人給趕出來了,索性我們仨脾氣好并沒有破口大罵。我們沉思不解三姐到底去哪裏?她怨氣那麽重,不可能不報仇的安安分分的待在人間。

我們找了一家馄饨攤子吃早飯,這一路我們的面色都很不好,找不到三姐的下落實在是寝食難安。

“那孫老爺死得可凄慘了。”邊上的一桌在高談闊論,說話的人還是個大嗓門,若是不想聽到還真是困難,“他臨死前被人一刀砍成了太監,死後還被人剁了雙手雙腳,聽守夜的人說,昨晚孫老爺喝完酒回來就回房間裏睡覺了,根本就沒有聽到屋子裏有什麽聲音。巡捕房裏的人可是說了,那孫老爺的命根可是活着的時候被切掉的,他不可能不叫吧?”

“還有更恐怖的!!他簡直跟糖葫蘆一樣,屁眼裏被捅進一根很長很長的木棍!有這麽粗呢!”說話的大漢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了一個圓形,瞪大了眼睛繼續說,“聽說是從屁眼裏捅進入,然後從嘴巴裏出來……”

“嘔!!”隔壁一桌的女人受不了如此重口味的事情把吃下去的馄饨全都吐回碗裏。

靠馬路一桌的大漢,憤怒的拍打桌子,怒氣沖沖的質問,“你他媽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見到這樣的場面,馄饨攤子的老板不得不出面叫這位大嗓門離開他的攤子,“你有病啊!別影響老子做生意!滾滾滾!!”

聽大嗓門從頭到尾的說完,還能如此淡定的估計也只有我們這桌了,面色凝重的我們三人低頭看着碗裏飄忽不定的蔥花,心裏也跟着沒底了。

“這是三姐做的嗎?”我放下了湯勺不安的看着荊笙和活判。

活判平靜的吃着馄饨,“嗯。”她回答說,“這個人是當初污了三姐身子的人渣之一,三姐剁了他的……又把木棍生生捅穿他的身體,她就是想讓姓孫的人渣也嘗嘗她的痛苦。”

“事情還沒有完,估計今天晚上還會死人。”荊笙眉間一片愁雲慘霧神色尤為的凝重,不知道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

“不知道還有誰糟蹋了三姐?”說完這話我和荊笙齊刷刷的把目光轉移到活判的身上。

活判嘆了口氣,這下才放下手中的湯匙,她閉着雙眼很艱難的去回憶她和三姐的共同回憶,這些不堪的回憶讓同樣是女人的活判想着想着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些回憶裏她都是作為第一人的視角去回顧的,生不如死的程度和三姐是一樣的。

不多時,她就冷汗直冒,汗水順着她枯瘦的臉龐滑落到脖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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