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傾城那好神在在、淡定之極的模樣,讓人一陣抓狂。
這邊都快急出火,那邊的罪魁禍首卻偏偏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呸,這裏沒人是那玩意兒……
叫人心裏怎能平衡?
“淡定,你們別激動,我只是說有可能,沒說包治。”
“我就知道,是我聽差了,小叔的腿要是能治早就治了,還需要拖到今天……等等。”
花浔一臉期待得看着夜傾城,聲音不自主顫抖。
“城兒,剛剛你說什麽,能治?”
“真的能治?”
夜浮屠也不冷靜了,畢竟能當個正常人,誰人願意一輩子呆在輪椅上?
“能。”
夜傾城肯定道。
“但需要具體瞧瞧,不知道情況我也沒辦法治。”
“哦……什麽?”
花浔剛沉浸在夜浮屠腿能治的驚喜中,就被夜傾城突然扔下重磅炸彈吓到了。
“城兒,你說你治!”
小嘴微張,花浔眼裏更是充滿了驚駭,随後那未散的驚喜被失望取代。
夜浮屠更是深嘆了一口氣,那故作陽光的笑意消失不見,整個人布滿了滄桑。
“小四,三叔知道你是為了三叔好,但這種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了。”
沒有絕望過的人永遠不知道那種給予別人希望,卻又在瞬間把那希望打破的舉動有多傷人。
“我說,你們這麽悲觀做什麽?”
夜傾城的聲音沒什麽波動。
花浔眼裏寫滿悲哀。
“城兒,娘求你,你就算要玩也別拿這事玩好麽?你小叔他……”
“玩?”
夜傾城挑眉,目光在花浔臉上停留了一息,又轉移到同樣悲戚的夜浮屠臉上。
“你們都是這麽認為的?”
“難道不是麽?”
“城兒,你剛醒來又哪曾學習過醫術,要知道你小叔的那雙腿多少人看了都束手無策,沒辦法治,就和當初城兒的離魂症一樣……”
花浔說到最後,聲音低下去了。
她忽略了一個事實——
城兒的離魂症,當初襄城能邀的醫師藥師丹師都邀過來看了,他們都沒辦法解決。
大陸上唯一能治離魂的也就是那老早就去雲游的老藥王。
至于他的徒弟小藥王能否治離魂這樣的疑難雜症,還有待商榷。
畢竟老藥王名聲在外,而這小藥王卻是名聲不顯。
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治離魂。
當初塵哥去尋小藥王,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去抓一根救命稻草,把死馬當作活馬醫。
離魂,可是比腿疾還要難治的病。
可城兒卻是自己醒過來了,這本來就不能用常理揣度。
或許,真的可以?
花浔心思活絡開來,心裏暗暗升騰起一股激動,只是又隐隐覺得不靠譜。
這時,夜傾城那肯定而自信的聲音傳來。
“自然,我說能治就能治。”
她夜傾城是誰?
前世也是說一不二,一口吐沫一口釘的夜帝。
怎麽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她雖不懂醫,但知曉人體各大經脈穴位,還知道能夠回陽救逆,逆轉陰陽的救命針,九曲陰陽鬼針!
有這兩點,就夠了!
花洵還是不信,夜傾城也不解釋。
眼見為虛,耳聽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