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已經成漿糊的某只小狐貍,憑着本能咬着敖衍微涼的嘴唇,她覺着自己嘗到了世間最美味的甘露。她伸出了小舌頭學着剛剛看到紅衣女子輕舔上神耳根的樣子,舔了舔敖衍的嘴唇。
身上的炙熱,讓胡小夭想要更多。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她覺着自己很渴。很想從敖衍微涼的嘴上得到更多的甘露。但似乎身下的人,并不讓他得到,嘴唇一直緊閉着。胡小夭又輕舔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牙齒用力一咬,她嘗到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敖衍吃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幽深的眼睛一縮。毫不客氣地揪起了身上的胡小夭甩了出去。
“大膽,小妖,竟敢輕薄本神。”敖衍站起身來。惱羞成怒。他高冷的形象在胡小夭這裏徹底崩塌了。
“好熱。你,你。好舒服。”被甩到一旁的胡小夭,又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兩眼帶着迷離走向了敖衍。
以防止胡小夭再次撲過來,敖衍手一揮。一條透明的繩索便纏繞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不得動彈。敖衍舌尖輕舔了嘴上被胡小夭咬破的地方,嘗到了濃烈的酒香,但這酒香味中帶着另一種味道。
敖衍眼光一閃,他回頭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發現桌子上的那壺酒不見了,他心中又是一火。這小東西膽還真大,什麽東西都敢亂碰。
“桌上的酒你全喝光了?”敖衍冷聲問道。
胡小夭不斷地掙紮着,她覺着很熱,很想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很想靠近敖衍,奈何身上的繩索捆着她,使得她無法動彈。
“酒,好喝。”胡小夭點了點頭,然後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看着敖衍說:“我好熱,身上怪怪的,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敖衍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和這小妖一般見識,可看她一副可憐兮兮,又吵着熱的樣子,敖衍心中的火苗怎麽也壓不下去,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這只到處惹禍的小狐貍。
他來人間一方面是給父君置辦壽禮,一方面是為了追查血魔的下落。自從魔尊玉無涯被軟禁之後,他手底下的惡魔便蠢蠢欲動,血魔是第一個逃出來,在人間到處吸食凡人的血液。敖衍查到了她扮作了花魁專門吸食那些自動送上門來的恩客。
今晚敖衍就借機上了畫舫船,要收拾了這血魔,可不曾想好事的月老竟然帶着小狐貍來到了畫舫船,差點壞了他的大事,這小妖竟然還喝了畫舫船裏下了春/藥的酒。人間的春/藥對修為高的敖衍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所以他可以放心地喝。可這修為低的和小螞蟻一樣的小狐貍竟然把整壺帶有春/藥的酒給喝了下去。
“熱,本神就讓你降降火。”
敖衍走到胡小夭身邊,揪起她的衣領就像是揪着一直小雞一般,給拎了出去。胡小夭難受地不停地想往敖衍身上靠,可卻被他修長的手臂拎着不能靠近。
“敖衍,我熱,你幫幫我。”胡小夭不停地呢喃。
敖衍冷着臉,拎着胡小夭走到了船頭,看了胡小夭一眼說:“本神讓你徹底降溫。”
說完撤回了胡小夭身上的繩索,還沒有等胡小夭反應過來,只聽咚的一聲,他把胡小夭給扔進了湖裏。
全身炙熱的胡小夭被冰冷的湖水給激的清醒了許多,她撲騰了兩下子,喝了兩口水,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救命呀,好冷。”
敖衍負手而立,冷着臉看着湖中心不停掙紮的胡小夭,一點想救她的想法都沒有。活該她被扔下湖降溫。但凡她修為高一點,也不會為這春/藥所累,承受湖水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