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蕭墨,我不要呆在這裏了

柳清清低頭,看見自己光裸的身體,上面無一不是燒焦的痕跡。

她就這麽不着寸縷的躺在白落身邊,白落坐在她的床上,占了大半個床位。

她僵硬的動彈着自己的手指,想要拉過棉被,蓋住自己的身上滗。

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這樣光裸,她沒有這種興趣特。

可是棉被蓋在身上,是焦心的疼,她咬着牙,硬生生的受住這疼痛。

冷汗從她頭上溢出,她咬着唇瓣,瑟瑟發抖。

白落冷漠的瞟了她一眼,半躺在她身邊,修長的腿,懶散的疊在一起。

他粗暴的扯開她的棉被,棉被帶着她的皮膚,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忍住,幾乎将一口貝齒咬碎。

白落打開藥膏,将藥膏塗抹在她的身上,疼痛更加劇烈,她幾欲昏厥。

可是她不能昏過去,所有的疼痛,她必須清醒着承受。

“我很奇怪,蕭墨竟然用妖丹,完好的保護你這張臉,而不保護,你其它重要的位置!”白落的手,落在她胸前的飽滿上,将藥膏均勻塗抹。

柳清清咬牙,沒有出聲。

今日的羞辱,來日,她會一一讨回。

他的手,就緩慢的幫她塗藥,順便揩油,然後自言自語的搖頭,“也是,你除了這張臉能看,別的,還有什麽地方好……”

柳清清忍住吐他一口血的沖動,只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終于,他塗完了,将自己的手從她身上拿開,淡漠的道,“現在,我教你五行之術的轉化——”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能不能讓他們相互轉化,就看你的念力有多強了。你是人類,能夠用木生火,乃是本能,至于別的,你還是別多想了!”他站起身,鄙夷的道,“晚飯的食譜放在廚房,別忘記洗幹淨手再做飯!”

說完,他走了出去,柳清清聽的心裏怒火中燒。

這叫做教她五行之術嗎?他說的她懂,她不懂的,他沒有說。

這混蛋白落!

白落這人雖然不怎麽樣,可是塗在她身上的藥,确實不是蓋的。很快的,她身上的焦黑皮膚全部脫落,露出裏面宛如嬰兒般的新生肌膚。

她起身,對着鏡子照着自己的肌膚,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她伸手,用指尖撫摸着她身上原本被燒焦的地方,門被“嘭”一聲推開,白落懶洋洋的站在那裏。

他原本冰冷的眸子,在看見她修長光滑的身體的時候,有一抹異色閃過。

柳清清站在那裏,也不尴尬,只是回身拽了床單,然後裹在自己的身上。

白落眯起眸子,眸光又變得冷漠無比,“我忘了告訴你,以後進入傾城房間的時候,別忘記将自己洗幹淨,我以後不希望在她的房間,看見任何不該出現的……”

他伸手,拿出一個長發,輕輕一吹,長發飄開,落在了柳清清房間的地上。

柳清清沒有說話,只是抿着唇。等他出去,她關好房門,換上自己的衣服。

外傷雖然很快就好,可是那疼痛猶在,她動一下指頭,都覺得疼痛從手指處蔓延到魂魄。

她也不知道她這具身體是怎麽了,以前對疼痛,似乎沒有這麽敏感。

走出房間,她在廚房找到食譜,然後開始煮飯。

晚餐是幾道簡易的炒菜,還有米飯,廚房裏現代化的設備,一應俱全,看來這裏是傾城經常用的地方。

她将飯菜端到餐廳,白落已經坐在那裏,批示公文。

看着柳清清走來,他放下筆,将公文推到一邊,等着用餐。

将飯菜擺好之後,柳清清沒有坐下來一起吃,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全身都很痛,實在沒有胃口吃飯。

白落也不多問,只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柳清清不明白,蕭墨的這位師叔,到底是人還是妖?若是妖,為何他會這麽鐘愛人類的食物?

回到房間,她累的趴下,躺在那裏,渾身都痛。也沒有精力多想,很快的,陷入睡眠之中。

房間門被推開的時候,柳清清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她明明記得,她有從裏面鎖好房門。

身邊的床被壓的塌陷進去一部分,一個陌生的氣息,充斥在鼻尖。

這氣息,帶着淡淡的清香,幹淨清爽,仿佛晨起的露珠一般。

冰冷的環抱,将她納入懷中,她沒有動彈,可是冷漠的生意卻響起。

“我不記得,留在你這法王宮,有陪睡這一條!”柳清清森冷的道。她伸手,悄無聲息的摸到枕頭下的馬卡洛夫,捏緊了握在手中。

住進法王宮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派人拿給她了員工守則,裏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講如何在法王宮做個好仆人。

白落将頭埋在她的身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大概是她和傾城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對她,有種莫名的占有欲在裏面。

這麽多年,他太孤獨了……

傾城一直長睡不醒,或者以後,她永遠也不會醒來。

可是他還有漫長的生命要走,有時候半夜醒來,他将傾城沉睡的身體搬到床上,擁抱着,睜着眼睛到天明。

今天在看見眼前這個少女,白皙光滑的身體之後,他忽然就春心萌動,再也無法一個人孤枕入睡。

他沒有說話,她的手槍就抵住了他的腦袋,他睜開冷厲的眸子,在這漆黑的夜晚,恍若鑽石般璀璨。

“別拿對付蕭墨的那一招對付我!”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她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她的手指怎樣都動彈不了。

他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馬卡洛夫拿下,然後重新塞入了枕頭之中。

她在他的懷中,笑了起來,他挑眉疑惑的看着她。

“我跟蕭墨上過床,現在,又被你摟在懷中,你說,這算是亂倫麽?”柳清清的聲音,帶着嘲諷,眸光卻鄙夷無比。

白落忽然之間,就生氣了。很多年,已經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他的手,捏住她白皙尖瘦的下颚,薄唇吐出的話,森冷無比,“妖界,沒有人界那麽多規矩,亂倫,更是無從談起!”

他的薄唇,就要覆上她的唇瓣,卻被她的手阻止。

她捂着他的唇,冷漠的道,“你若是強-奸我,我自然反抗不了,可是有一日,我會讓人強-奸你心愛的女人……”

他眯眸,審視的看着她,她毫不退縮的盯着他,兩人的眸光同如白月光般森冷。

他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房門被他“嘭”一聲摔上。

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而是他想起了傾城。

傾城不喜歡他的身上,帶有別的女人氣息,所以,他不能背叛她。

走出柳清清房間的時候,白落是帶着一身怒氣的,在他眼裏,他看得上柳清清,是這個女人的榮幸,她竟然不知道好歹。

看着氣沖沖離開的白落,柳清清抿唇冷笑,她不是一個将貞潔看的比命還要重的人,可是也不知道一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被白落這樣一折騰,她竟然沒有了睡意,就開始參悟白天在五顏廳,用念力進行的五行轉化。

有了第一次的念力将木轉化為火,第二次很容易,她甚至沒有凝神,火已經從她掌心冉冉升起。

這火似乎有她的意識在裏面,她想着它往東,它就往東。想着它熄滅,它就熄滅。

第二天,柳清清早早起床,去外面的花園找到了小奶包。

小奶包依舊蜷縮在樹葉上睡覺,這裏靈氣充足,他沐浴着天地靈氣,睡的十分香甜。

可是柳清清害怕他出意外,就将他捉起來,放進自己的衣袖當中。

剛剛進門,就發現法王宮來了客人。

白升帶着他的徒弟,萬年蛇妖蕭墨。

蕭墨一見柳清清進門,趕緊站起身,想要靠近柳清清,卻被白升抓住。

白落坐在那裏,臉色冷酷。

“白落,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了清清!”白升的話,帶着一絲兄長的威嚴。

白落卻絲毫不肯領情,“我若是怎樣都不放,你又能怎樣?”

“水月洞天,不會放過你們妖界的人!”白升義正言辭的威脅。

白落卻冷笑出聲,“你的徒弟,私自來到妖界,吃了妖王的祭品,這筆賬,剛好讓你們水月洞天來算一算……”

“清清現在也算是水月洞天半個徒弟,他們的賬,自然記在水月洞天上,你只要肯放了他,我自當帶着水月洞天的人上門賠罪!”白升站起身道。

柳清清看着衆人,眸光淡漠一掃,“我不會跟你們回水月洞天!”

“清清——”蕭墨着急的上前,拉住了柳清清的胳膊,“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跟我們走!”

柳清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我生性自由散漫,不适合任何門派,等我治好了小奶包有了一些實力,自然會去水月洞天找你!”

蕭墨皺起眉頭,不悅的抿起薄削的唇瓣,握着她的手,憂心忡忡的道,“你真的沒事?”

柳清清搖頭,蕭墨便放開了她的手,“我等着你,你若是想走,就讓邬伢月通知我,我會帶着你一起離開,然後我們回到人間,嘻嘻笑笑一輩子!”

柳清清點頭,蕭墨這才放心,轉身走近了白升,“師傅,既然清清不肯走,那就遵從她的意願,讓她留下吧!”

白落冷哼一聲,就算是她願意走,他不放人,他們能怎麽樣?

兩人剛準備出門,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人,她蓬頭垢面,渾身漆黑一片,似乎從火堆中逃出來的一般。

“熱死我了,快熱死我了,奶奶的五顏廳,早晚姑奶奶要滅了它!”邬伢月嚷嚷着,跑進來,她渾身帶着火星,邊走邊拍打着火。

她進門一見蕭墨站在那裏,頓時吃驚的張大嘴巴,想要上前跟蕭墨打招呼,卻見蕭墨猶如沒有看見她一般,沉着臉離開。

“喂,蕭墨,我不要呆在這裏了……”邬伢月對着他的背影喊了起來。

可是蕭墨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随着白升一起,快速離去。

白升路過柳清清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清清一眼,柳清清面無表情,只是在兩人離開之後,緩慢上樓。

晚上的時候,白落開始幫小奶包恢複身體,小奶包還是怕他,不過看見站在一邊的柳清清,他稍微放安了心。

小奶包的恢複,似乎很慢。開始的時候,柳清清不明白為什麽,後來小奶包告訴他,白落只是不想浪費自己的修為,所以只是用普通的法術,幫他恢複精氣。

盡管這樣,柳清清已經放心了,起碼白落肯出手,她就不會這樣費盡心思的去尋妖精的心頭血。

一個月之後,小奶包終于可以幻化成人。柳清清的控火術,也更加精湛。邬伢月還是那樣,成天嚷嚷着要走,可是一看見美男,就忘乎所以。

晚上的時候,柳清清做了普通的三菜一湯,白落吃的口足胃飽,她收拾好碗筷,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研究五行的轉化。

白落卻摁住她收拾碗筷的手,對着邬伢月點頭,示意她去廚房洗碗洗筷。

邬伢月先是不同意,然後看見白落冷厲的臉色,礙于他的淫威,所以不甘願的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小奶包則是被她提着耳朵去幫忙。

白落拉着柳清清上樓,來到了三樓的觀星室,他用頭示意觀星室中央的一個白玉石床。

柳清清坐在那裏,白落站在她的對面,然後他一撩衣袖,房頂赫然被他掀開。

無數的星光照了進來,洋洋灑灑,仿佛遺落在水中的碎鑽一般。

柳清清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麽,可是不管他做什麽,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抿着唇坐着,一言不發。

“你倒是一個不多話的姑娘!”白落冷笑,手中一個透明的琉璃盞,光華流動,所有的星光透過他的琉璃盞,開始分類。

五種顏色,金色,綠色,白色,紅色,還有黃色。

柳清清明白,這五種顏色,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她剛想集中精神,用念力将這五種元素凝聚起來,可是那打在她身上的五種光束,瞬間消失。

白落站在那裏,冷漠的笑,他勾了勾唇,“你的精神力量,果然比一般的人類要強大!”

“你想做什麽?”柳清清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她僵硬的坐着,看着對面那短發的俊美男子。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身,朝着樓下傾城的房間走去。

半響,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傾城走了進來,将傾城放在她的旁邊。

“你究竟要做什麽?”柳清清已經憤怒起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位上古大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教她五行轉化術那麽簡單。

“傾城已經昏迷三十年了,我做的一切事情,就是希望傾城能夠醒來!”白落皺眉,看着傾城時候的臉色,溫和無比。

柳清清咬唇,他想要傾城醒來,關她什麽事?

“可是這個世界,所有的魂魄,都跟傾城的身體不相融。我剛剛已經将五行之術的轉化法術,注入了你的體內,也就是說,你以後可以随意的進行五行轉化,當然,如果你還活着的話……”他微微一笑,冷酷邪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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