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買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之間的事,一直都是她在做着主導,這是第一次,她沒有反抗他,讓他壓在上面。

她雖然臉色冷酷,但是身體已經柔軟了很多,這是她接受他的預兆媛。

柳清清這一次,在歡愛之後,沒有立刻趕他走。而是任由他摟着自己,沉沉睡去。

天明時分,柳清清從睡夢中醒來。身體的酸痛猶在,可是蕭墨卻已經不知所蹤。想來,他是回到了邬伢月的宮殿。

畢竟他現在重傷在身,又受到邬伢月的控制,想要離開,不是那麽容易反。

旁邊放着一顆黑色明潤的珠子,珠子散發着溫和的光芒,仿佛蕭墨的那雙漂亮眼睛。

見她醒來,那珠子似乎通了人性一般,竟然自動的滾入柳清清手中。

柳清清拿着珠子,蕭墨的聲音,就從珠子裏面傳來,“清清,我的妖丹留給你,有緊急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飛過去幫你……”

柳清清拿着珠子,沒說話。

蕭墨原本就身受重傷,沒有妖丹,他恢複的能力,會弱了很多吧?

可是她不能拒絕,因為她這一次,去幫小奶包治好所有的傷勢,吉兇未蔔。

她第一次感覺狼狽,原來在這個有妖魔的世界,她手中有披靡的武器,并不算什麽。

穿好衣衫,柳清清将自己扮成男子。一卷卷白色布匹,将她渾圓的胸,纏成門板的形狀。

穿上白色的男子衣衫,将長長的頭發,高高梳起,手中拿着那一柄特制的精短匕首,牽着馬,她離開了子虛城。

腰間綁着一把馬卡洛夫,後背黑色的布包,裏面是她的子彈和AK47,還有一些手雷。

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固然無敵,可是她不想靠着這個生存。

槍支是珍貴僅有的,子彈也早晚有打完的一天。她不想等到彈盡糧絕,然後發現,自己在這裏,一點賴以生存的手段都沒有。

走在路上,她想了很久。既然白落可以用小奶包的心頭血滋養傾城,那麽她也可以用別的妖精的心頭血,滋養小奶包。

傾城是人,所以白落拿半妖小奶包的心頭血滋養,這也是為什麽白落第一眼看見小奶包就答應幫他的原因。

因為這個世上,半妖并不好找。

她邊走邊打聽,這日翼國究竟哪裏還有妖。

行至春風鎮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老熟人,日翼國十一皇子雲崖。

他一身月牙白的衣衫,俊美的臉上,隐隐的,總是帶着一股邪氣。

她站在人群中,遙遙的看着,只見他身後的随從,幫他撩起簾子,然後他鑽入了馬車裏面。

馬車朝着她疾馳而來,她沒有動,兩匹駿馬來到她跟前的時候,湛湛停住。

車夫叫罵起來,她的眉頭微微蹙起,拿着匕首的手,也緊了幾分。

馬車的簾子撩起,露出了雲崖那張俊美的臉,他看着柳清清,儒雅一笑,“姑娘,沒有吓着你吧?”

柳清清将眉頭蹙的更緊,雲崖,竟然不認識她了?

她抿着柔唇沒有說話,馬車上的車夫就呵斥起來,“大膽刁民,見了十一殿下,竟然不跪下行禮!”

雲崖跳下馬車,上前,“別吓着了這位姑娘,姑娘,剛剛有沒有傷到你,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柳清清搖頭,站在那裏沒有說話,雲崖就微微一笑,“既然姑娘不需要我送,那我送給姑娘一塊玉佩,當做給姑娘的賠罪!”

說完,他從衣袖中拿出一枚血紅的玉佩,遞給了柳清清。

柳清清接過玉佩,仔細看了幾眼,雲崖已經作了一鞠,回到了馬車上,馬車揚長而去。

柳清清将玉佩握在手心,竟然感覺到了那玉佩宛如生命般的波動。

她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将玉佩放在蕭墨的妖丹旁邊。那玉佩竟然不安的顫抖,然後形狀不停改變,最後化為了一枚紅色花瓣。

玉佩變成花瓣?

看來剛剛的雲崖,根本不是真的,也就是說,那個人不是十一殿下……

她找了一間客棧,打聽了這春風鎮上奇怪的事情,然後住了下來。

春風鎮最近還真的很不太平,很多花季美貌少女,莫名其妙就被奪走了貞操,猝死在床上。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将此事,和白日裏看見冒牌雲崖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很自然就有了想法。

拿出衣袖中的小奶包,她逗弄着小奶包的腦袋,低聲,“第一個妖精的心頭血,就要來了……”

子虛城,宮殿中,邬伢月不安的走來走去,旁邊的官員随着她一起,焦躁不安。

蕭墨已經将自己鎖在屋子裏三天了,這三天,無論她怎樣在外叫門,他都不肯開門。

裏面一點聲音也無,她幾乎以為,蕭墨逃遁了。

可是子虛鏡顯示,蕭墨依舊在屋內,他并沒有逃。

她抿唇不悅的走到蕭墨的屋子,掐腰在外面大喊,“蕭墨,你藏也沒有用,快點給本城主出來!”

裏面依舊一片沉默,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她就更加着急,轉身怒視着身後的官員,“你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美人兒在裏面不想見我,難道他還能不吃不喝嗎?”

“城主,或許,蕭公子只是思念他的舊主人了,你給他一些時間,他自然就會出來見你!”一個細聲細氣的官員,上前道。

“蕭墨他又不是畜生,還認主人?你說什麽廢話,趕緊給我想辦法,将門打開!”邬伢月咆哮道。

那官員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退下,垂首站在一邊,不說話。

旁邊的官員可以附和,或許可以将門撬開……

邬伢月蹙眉,将門撬開,那樣會不會太粗暴?美人兒本來就不喜歡她,要是她再強制性的将門撬開,美人兒肯定會對她更加反感。

她在外面喊了起來,“美人兒,你快出來,我發誓一定不強迫你……”

裏面沉寂寂的,除了她的回聲,別的一個聲音也沒有。

她憤怒的鼓起嘴巴,站在門口,不停的走來走去。

旁邊的宦官開始建議,“城主,若是不撬開房門,餓壞了美人兒,城主豈不心疼!”

邬伢月點頭,有道理,随即揮手,“準備工具,撬門!”

普通的梨花木門,一把錘子足可以搞定。但是眼前的梨花木門,兩個侍衛,足足撬了三個時辰,門還是完好無損。

邬伢月眯起眼睛,開始懷疑蕭墨的來歷。

旁邊的人建議,用圓木撞擊,将門打開,邬伢月只得點頭。

三天之後,整個宮殿,都險些被拆除,可是只有蕭墨的那個房間完好無損。

所有人都懷疑,這次是見鬼了……

第四天的時候,邬伢月拿了一把禦賜的金烏劍,運足了力道,一劍劈在梨花木門上。

門終于打開了,随着一股森寒的白煙,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倒三角的頭。

那黑色的蟒蛇咆哮着,蛇尾橫掃,宮殿中唯一完好的屋子,被掃個粉碎。

所有人吓的昏倒在那裏,邬伢月也瞠大了眼睛,不明白現在是什麽狀況。

那蟒蛇的腦袋,在湊近她的時候,她胸口的白光一閃,蟒蛇騰空躍起,湛湛的躲過了這一擊。

天空中頓時烏雲密布,黑色的蟒蛇,在雲間翻滾,接着吐出一口鮮血,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看見了這驚悚的一幕,吓的癡呆良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邬伢月只是站着,張大嘴巴。看着天空中的蟒蛇,定定的呆在那裏。拿着金烏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美人兒,她的美人兒……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那個細聲細氣的宦官,他大叫起來,“城主的美人兒竟然被這個該死的蟒蛇吃了……”

“蛇妖吃人了……”這句話被流傳了出去,以訛傳訛,變成了蛇妖将整個宮殿全部毀掉,然後吃掉了城主的美人,逃之夭夭。

邬伢月跑到兵器庫,找來了子虛鏡,從鏡子中看見,蕭墨依舊在這個被毀滅的宮殿。

她跑遍整個廢墟,終于找到了虛

弱無比的蕭墨。

他倚在牆邊,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坐着,唇角還有未幹涸的血跡。

邬伢月找到他的時候,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瞟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上漂亮的鳳眸。

邬伢月坐在他的身邊,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蛇妖——”

蕭墨沒有說話,坐在那裏,臉色慘白。

他閉關正是緊要關頭,竟然被這個女人給打斷。

而且他靠近她,想要出手殺了她的時候,竟然被她胸口的一道白光灼傷,弄的原本就傷勢很重的他,現在傷上加傷。

估計很多天,他都別想用任何法術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黑色的蟒蛇!”邬伢月張口,憤恨的道。

“姑娘,能讓讓不,你有口臭!”蕭墨睜開眼睛,無精打采的看着她。

邬伢月自己呵了一口氣,聞了聞,蹙起眉頭,“大概是我今天大蒜吃多了!”

“以後不要吃那麽多大蒜……”蕭墨再次閉上眼睛。

“可是大蒜是個很好的東西,它可以解毒治病,而且防止僵屍入侵!”邬伢月再次湊近他道。

蕭墨伸手,将邬伢月推的離他遠一點,“現在你的宮殿全部毀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這牢籠似的宮殿,我早就想毀了,不如,姐姐帶着你一起闖江湖啊……”邬伢月眯起眼睛,露出一個淫笑。

蕭墨笑笑睜開眼睛,“你當我傻啊,跟着你一起闖江湖,還得幫你打架殺人,還得幫你應付子虛城的上下官員,弄不好,你告訴別人你是被我挾持,我還得擔當挾持城主的罪名!”

邬伢月鼓起嘴巴,可憐兮兮的道,“其實,我是半妖,我們一個妖一個半妖,不是正配嗎?”

蕭墨上上下下打量着邬伢月,冷哼,真看不出,這邬伢月竟然是個半妖。

而且她身上,帶有一個神秘的封印,估計就算她是半妖,品階也絕對不低。

“頂多這樣好了,你先陪我去月翼國的血瀑布,陪我殺了朱雀夫婦,我就陪着你去找柳清清,好不好?”邬伢月谄媚的笑着。

蕭墨冷睨了她一眼,“朱雀夫婦是妖界法王白落手下的四大護法之一,你想殺了他們,可得想清後果!”

“哼,我早就想清了,當年我娘親,就是被朱雀殺死,不殺他豈能解此恨!”邬伢月握緊了手中的金烏劍,憤憤的道。

“好,但是我事先說好,你動手,我旁觀!”蕭墨瞟了一眼邬伢月,漫不經心的道。

邬伢月笑着看着蕭墨,捏了捏拳頭,“放心吧,有我在,不需要美人兒你動手,我會保護你的!”

蕭墨勾唇一笑,并不說話。

春風鎮中,又死了一個少女。少女全身赤裸的躺在那裏,身上全然沒有任何傷痕,可是卻被奪走了貞操,生硬的躺着。

少女的屍體,被擡往了衙門驗屍。衙門的仵作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麽原因,就跟前幾個失去的少女一般,成為了春風鎮最大的懸案。

這幾天,何知縣忙了個焦頭爛額。先是來了一個微服私訪的皇子。皇子還沒有走,這春風鎮就屢出奇異的少女被殺事件。下面已經人心惶惶,若是再不抓住這作案的兇手,恐怕他烏紗帽不保。

貼出去的皇榜,第一天就被一個俊秀的少年摘了,也不知道這漂亮的少年能不能抓住兇手。

可是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柳清清從衙門出來的時候,依舊是一身男子裝扮,她長長的頭發,在腦後高高挽起,一條白色的絲帶,将發束固定。

她手中拿着那把特制的短劍,頭上戴着鬥笠,從衙門拿了手抄本的卷宗,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出了衙門,她沒有去往別的地方,而是青樓。

青/樓中,老鸨笑臉相迎,可是當柳清清說出自己的目的,賣身之後,老鸨的臉色頓時垮下。

她一個男人,要怎麽賣/身?這裏是百花樓,而不是勾欄軒,來這裏的男人,都是找女人的……

柳清清的素手一抖,拿出衙門卷宗

裏面夾帶着的私條,老鸨頓時吓的花容失色,無條件的配合柳清清。

她先是找了一套百花樓中姑娘的衣服,然後又找了些胭脂水粉,柳清清拿着這些東西,并沒有讓丫環侍候,而是自己進去換了行頭。

接着百花樓放出風聲,一位名叫百合的姑娘,仍是處/子之身,初/夜只要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說多也不多,是這裏普普通通的姑娘,一個晚上的過夜錢。

可是說少也不少,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一個月的用度。

她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等着,魚兒的上鈎。

春風鎮的這幾天,凡是年滿十三,未出嫁的少女,一律不得外出,那個假冒的雲崖,一定沒有機會再動手。

他若是想要再繼續找處/子之身的少女,一定得想別的辦法。

買,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她就放出風聲,百花樓有處/子的姑娘,賣/身初/夜,三兩銀子一晚。

而此時別的青/樓,未開苞的姑娘,全部因為某些罪名,被押入了衙門待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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