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二五章關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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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關于大學

正是黃昏, 校園似乎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

如今的大學都像公園兒似的,有時候甚至有人組團來旅游。不知道哪次的英語考試了,居然用這個話題做作文題目。

黑森林和羅冰的大學時代過得也算豐富多彩了,雖然不算叱咤風雲但也不是碌碌無為之輩。

大一一年, 除了那次因為羅冰感冒而沒有參加高等數學的期中考之外,兩人也沒有幹過什麽轟轟烈烈到可以名垂千古的事。

大二的時候, 剛好出來個病毒叫SARS, 引起的病叫非典型肺炎簡稱非典。

那個時期, 學校裏整個烏煙瘴氣的戰場模樣,特別是醫學院, 一些教授甚至去了前線。學生們整天提心吊膽, 有時候傳來某個人感染SARS的消息,一些女生甚至會哭。

林微的申請被拒絕, 當時的黑森林,還沒有那個資格。

那一年, 醫學院的入學宣誓搞得特別莊嚴, 健康所系生命相托的誓言響徹在城市上空,宣誓是在一個烈士陵園的墓碑前進行的,當時那種壓抑的氣氛, 讀那些誓詞的時候都會覺得胸口悶。很多人突然對自己是醫學生而自豪起來,黑森林去現場看師弟師妹們的宣誓儀式,在旁邊安靜地着沒說話。

後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整天看着電視上報道的死亡人數,從開始的震撼, 到後來的麻木。

非典過去之後,學生們突然活躍起來,一個接一個的活動讓整個校園就像個菜市場,宣傳海報彩旗滿地都是,花花綠綠的。

而當時的校學生會和團工委的不合,也就導致了所謂良性競争的出現。你辦個演講比賽,我就辦個知識競賽,你辦個才藝大賽,我就辦個化妝舞會。

兩邊的活動一直都沒有歇停,公關部的人整天游走于各大公司拉贊助,忙得不亦樂乎。

黑森林和羅冰不去趟那洪水,安安心心做着自己的乖學生。

大二快要結束的時候,醫學院每年一次的人解知識競賽中,黑森林認識了葉敬文和林微。

這兩個名字,剛入學時就被老師念得人耳朵快長繭的了。

葉敬文,T大歷史上,唯一一個人解理論和實習标考試全拿了滿分的人。

林微,人解考試考了59分挂了科重考剛剛過60的人。有人說他是故意的。

兩人在初賽的時候遇上了。

電光火石的交鋒,到最後,甚至連主辦方準備的題目全部答了仍然不分高下。

整場比賽中, 9701永争第一,9909永垂不朽,兩個班的口號喊得快要震塌那十幾層的教學樓。當然順便震破聽衆的耳膜。

誰都沒想到,最後贏的是林微他們班。大五的學生,人體解剖課已經過了4年,居然能記得那麽清楚。

宣布結果的時候臺下一片掌聲雷動,大家都是心服口服對師兄師姐們佩服萬分,只有葉敬文,冷冷的笑着。

退場時葉敬文揚起嘴角,起身輕輕握了握林微的手,低聲說,恭喜喲,虛僞的學長。

然後頭也不回戴上耳塞揚長而去。

林微只是淡淡的笑,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97屆的1班一直熬到了決賽,最終輸給了01屆的8班——黑森林他們班。0108意氣奮發的口號最終響徹整個醫學院,全班同學合影留念,在第一排的是滿面紅光手捧大紅錦旗的班長大人。

黑森林只是被班長強拉上去的小配角一個,據羅冰的說法是,在整場比賽中黑森林幾乎被觀衆馬賽克了。

比賽結束後黑森林約了羅冰去學校附近的火鍋店,羅冰又因為系裏面搞什麽團員大會走不開,黑森林一個人吃着火鍋看到了坐在角落發呆的林微。

黑森林以為他是輸了心情不好,還傻乎乎的跑去安慰他,而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直到最後黑森林要離開時,他才突然拉住黑森林,“探索性試驗大賽,有興趣的話一起吧。”

黑森林和林微就那樣認識了,葉敬文的加入,卻是因為何淑敏老師的關系。

葉敬文是何教授最鐘愛的學生,在他還大二的時候就跟着何淑敏做試驗了。

三個人組了個隊,隊名叫做三劍客。林微因為是大師兄,理所當然當了隊長。

三個人性格差別太大,思維差別更大,很多時候都是雞同鴨講,有時甚至會有争吵,特別是葉和林,一吵起來就驚天動地的,有時候連髒話都用上了,我靠他娘的簡直成了每一句的起始語,讓人目瞪口呆。當然這說出去的話肯定沒人信,那些師妹們絕對會說你惡意中傷大家心目中的王子學長,因為你嫉妒你惡毒。

兩人争吵的時候,可憐的黑森林常常當和事佬,稍微不小心還會變成炮灰被兩個師兄損來損去。

就那麽吵着吵着,最後在何老師的幫忙下,三個人的思維擰一塊兒去了。

然後,科研大賽獲獎了。論文還上了著名的期刊。

然後,林微考研,研一時有了那次論壇上的争論,其實黑森林沒有跟羅冰說的是,林微那次長長的貼子下面,跟了葉敬文的一行小字:感觸這麽深,難道你被人壓過?

黑森林到現在依然懷疑林微的突然消失和葉敬文有一定的關系,雖然後來葉敬文依舊若無其事我行我素見到黑森林招呼都不打似乎從來不認識。

三個人從此失去聯系,而也因此,誕生了所謂的醫學院三大才子的傳說。

在數計學院,心高氣傲的學生多了去了,學生們整天玩游戲的做程序的搞設計的弄硬件的,有的人大一開始就能做網賺錢,你瞧不起我我也不理你。

羅冰倒是一直冷冷冰冰的,話不多,偶爾有幾個對他有好感的女人,也被他冷冽的眼給吓走了。

整個大學四年下來,除了寝室的三個人之外,羅冰連自己班的人都不怎麽熟,朋友也沒幾個,整天開着臺電腦就忘了整個世界。

所以黑森林經常和羅冰媽媽念叨,羅冰啊,真把電腦當老婆了,只有對着電腦的時候才有精。

黑森林給羅冰的電腦換的桌面,就是一大大的冰山。

當然,黑森林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在那次科研大賽之後,校園裏到處能看到他的身影,什麽演講比賽阿,辯論會阿,晚會主持阿……甚至他不會踢足球也去當啦啦隊,拿着小旗子喊加油。

羅冰對此非常無語,每次黑森林一條短信說,哎呀冰冰我要參加什麽什麽決賽了時間地點什麽什麽的,羅冰就想摔手機——你都這麽說了我能不去嗎?!

于是,每次,有黑森林的地方,一般都能見到羅冰的身影。

那些遙遠的大學年代,那些臨考時通宵備戰的日子,那些舞臺上眩目的燈光,競賽場上的唇槍舌戰……

現在回憶起來,黑森林和羅冰并肩走過的那幾年,似乎整日都充滿了歡笑,從小到大,兩個人打打鬧鬧就這麽過來了,感情倒有增無減——羅冰把對黑森林的朋友之情升華成了兄弟情,黑森林把對羅冰的兄弟情升華成了愛情。

兩個人都進了一步,只是不同步。

黑森林的媽媽曾說,你們兩個好的時候如膠似漆,打架的時候就像是見了殺父仇人,哎,誰欠了誰喲。

說這話的時候,黑森林正捂着被羅冰打得青了一片的側臉,羅冰的額頭上也有個小包。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然後又笑了起來,就這麽莫名其妙打了一架,莫名其妙又和好了。

兩人繞着校園轉了一圈,天色漸黑,校園中心的廣場上,有大膽的情侶擁抱着接吻,還有一些三三兩兩坐在石凳上“談心”的人。

黑森林指了指遠處已經開了燈的宿舍,對羅冰說“你看,那個宿舍不是你以前住過的麽?”

羅冰笑了,“是啊,那時候你就住我樓上,有時候我都能聽到你們宿舍叮叮當當用籃球咂地板的聲音。”

“呵呵這可不是我幹的,我宿舍有個兄弟是個籃球迷,一刻也離不開籃球。”

“嗯,想想那時候,你似乎總是往我們宿舍跑啊。”

黑森林偷偷笑了笑,我恨不得在地板上掏個洞呢。

“呵呵……阿……阿……阿……阿嚏……”羅冰突然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羅冰,你冷嗎?”黑森林認真地看了眼羅冰,然後動手脫外套。“穿這麽少裝什麽英雄啊。”

說着,便把外套披在羅冰的身上。

羅冰拉了拉衣服,“現在是夏天啊……阿嚏……穿件襯衣不算少了,很多人都只穿背心的,阿……阿嚏。”

羅冰搖了搖頭,腦袋縮在外套裏面,只露出個有點發紅的耳朵來。

“看來你感冒還沒有全好。”黑森林皺了皺眉頭,“要不咱今晚回去再打一針?”

“不要。”羅冰堅定立場,“打個噴嚏就打針,也太小題大作了吧。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嘿嘿,吃點藥出一身汗睡一覺就好——你知道麽,庸醫就事這麽産生的。”

羅冰瞪了他一眼,庸醫?說的是你自己吧。

黑森林倒是笑着把羅冰的手拉過來握住,“你手真冷,像個死人,唉……”

“死人的手你摸過?”

“嗯,摸過。跟你的很像。”

羅冰全身抖了抖,雖然很想給他一拳,但看他那單純無害的笑臉——還是算了吧。

“回家吧,天黑了。”羅冰扯了扯嘴角,看了眼已經亮起來的路燈。

“哦,天黑了。”黑森林傻呵呵的笑,握着羅冰的手更收緊了一些。

羅冰雖然覺得有點怪,兩個大男人學小女孩兒牽手真是又肉麻又惡心,不過黑森林的手倒是很暖和,反正現在天黑也沒人看見,牽着就牽着吧,兩個人從小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牽個手算什麽。

這麽想着,羅冰倒也沒有掙紮,反而反握住黑森林,黑森林趁機來了個十指緊扣。

羅冰心裏暖暖的,人一輩子,遇到這樣的好兄弟真是不容易阿。

黑森林心裏也暖暖的,人一輩子,遇到喜歡的人多麽不容易啊。

兩個人的想法又差了一個層次。

在校園那條長長的校道上走着,羅冰臉上始終帶着笑,可能是又回想起大學時的一些趣事了。

例如黑森林他們班足球比賽的時候,黑森林拿着小旗子喊加油,結果,他剛一喊加油,對手就進了一個球,結果他們班的人大翻白眼,讓黑森林去對方班級喊加油,這倒好了,黑森林一喊,對方那球就被撲出來了……很多人得出結論說黑森林就是當間諜的料啊,所以自那以後每次黑森林就跑到對手那裏喊加油,羅冰看着黑森林拿着小旗子一臉委屈的樣子,就在那沒心沒肺的笑……

還有一次,醫學院內部辯論會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那次辯論會的主席似乎就是林微,黑森林的那句“感謝對方辯友承認我方觀點”把大夥兒都氣了個夠嗆,不管你說什麽,他就是能用奇特而詭異的理論證來證去得出個結論,阿對方辯友承認了我方觀點……林微在那狂翻白眼差點拍桌子起立,下面的評委也像是吃了□□,黑森林倒是一臉陽光燦爛的笑臉,非常——欠扁。

羅冰微笑着,握着黑森林的手緊了緊,黑森林扭頭看他,很是疑惑。

“我想起你那時候,特搞笑,說話也特別氣人,你那時候得罪的人不少吧?”不知道是不是微笑的緣故,羅冰的臉在夕陽下看上去特別柔和。

黑森林愣了愣,“呃……我們班的人都說我是災星,每次比賽都讓我去對方助陣。”黑森林又看了看羅冰的側臉,然後垂下頭輕聲說:“我也不知道我說話為什麽總是讓他們目瞪口呆,我說話之前明明經過大腦經中樞調控了的。”

“呵呵,你那經搭錯條了吧。”

“那我明天去醫院查查。”

羅冰把笑容壓回肚子裏,不再說話。

一路上黑森林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那麽牽着手低頭走着。

“哎你看到前面那兩只沒?啊啊啊他們牽手了……”

“嗯嗯,苯蛋,照相機快拿出來啊!好般配的一對噢,我現在全身都暖洋洋的了。”

“唉?那個男的,不是來聽林老師課的那個麽?”

“好像是哦……難道,他們3?”

“……”

快到家的時候,黑森林讓羅冰先回去,自己要去買點東西,羅冰覺得莫名其妙,你要買什麽東西還要瞞着我?

黑森林的理由是你感冒了不易久留,趕快滾回去吧。

于是羅冰回家了,半小時之後,只見黑森林抱着一大圈繩子回來了。

“黑森林,你要上吊?”羅冰的眼睛瞄了瞄那一圈繩子。

“什麽啊,我上吊能用這麽細的繩子麽?再說現在有安眠藥了誰還用那麽古老的死法阿。”黑森林一邊說着,一邊把線展開,足足有十米長……

“我要上網阿。”黑森林瞪了瞪僵在原地的羅冰一眼,“你這不是拉的寬帶麽,分一條出來給我。”

羅冰納悶了,“你要上的時候用我電腦阿?”

“那不行,你的電腦我用不慣,再說我也有隐私呢!”

“哦,你有隐私。”羅冰歪着頭琢磨了一會兒,“你不會是想上黃□□吧?”

“呵呵”黑森林幹笑兩聲,“□□那種東西我才不看呢。”我當然是看G片……

“哦,也是,你人體都解剖過了,看那些沒意思。”羅冰若有所悟的點頭。“那什麽隐私阿?難道要跟女朋友聊天怕我看見?”

黑森林白了羅冰一眼,“其實我是要查資料,論文還要修一下。”

“哦,那你電腦放哪兒啊?”羅冰看了眼擠得滿滿的書房,“那裏放不下。”

“恩,反正我把筆記帶來了,放卧室就行。”

黑森林果然非常迅速的把網線接了過去,然後擡了個小桌子小凳子放到卧室,把筆記網上面一放,然後拍拍手。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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