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033
回去多弗朗明哥不在，她問他去哪裏了，一堆人支支吾吾說有事情，她把從海鮮市場買回來的新鮮龍蝦處理了：“那等他回來給他做了，我先去休息了。”
——他去找草帽小子了。
——維爾戈是躲不開龐克哈薩德的。
——他躲不開特拉法爾加的報複的。
——就像我們終将走入不可更改的死路。
——所有配角都是主角的踏腳石。
她沒有睡，睜着眼睛等他回來，不安從她不知道的地方冒出來，那些陰暗的情緒纏繞了她，控制了她，讓她追尋□□的痛去掩飾心靈的痛。
她用那枚漂亮的戒指把自己的手腕劃得爛乎乎的。
很痛，但随之而來的就是安心感。
血的溫暖像是一個擁抱。
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團，好像這樣就能不受到任何傷害。
多弗朗明哥匆匆而回就看見她半死不活，很大聲地喊烏比，烏比：少主你這什麽情況一天回到結婚前？
烏比給她包紮，看陰沉的少主，後者讓他離開了。
她醒來的時候多弗朗明哥就在一邊，臉色不是很好，她有些失望自己還活着，對自己也很失望，她說對不起，“情緒忽然上來了，我沒控制住。”
“沒關系，”多弗朗明哥拿出一個小巧的腳環，很有份量，鑲嵌了很重的寶石和金屬，扣在她腳上，“代替鐐铐作為見證，你再渴望痛苦也要由我來給予，可以嗎？”
“嗯。”冰涼的，讓她擡不起腳。
他撫摸她的面頰：“還需要嗎？”
“嗯，我想流血。”
一條細細的傷口從肩膀到手背，紅色的血慢慢蔓延上白皙的肌膚，傷口很細，很快就能愈合。
“我有點冷。”她說。
多弗朗明哥抱緊她，瘋子抱緊精神病，混亂抱住破碎。
“多弗朗明哥？”
“嗯？”
“我想要毀滅，你會給我嗎？”
“……”
棕色的眼睛迷蒙地試圖抓住他的神情，但是太疲倦了，疲倦地連回答都不想聽，她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緩。
那種讓他着迷的毀滅的特質重新出現了，他卻并不歡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