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之吻
兩人久久相擁,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三百年的時光并未沖淡她們之間的感情,反而讓她們更加珍惜眼前的時刻。
“師姐,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上官倪擦去眼角的淚水,聲音中帶着一絲怨念和無奈。
“對不起,倪兒。”越寧溫柔地撫摸着上官倪的頭發,安慰着她。
易柳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對重逢的師姐妹,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知道,這個時刻對她們來說是多麽的重要,但眼前的困境仍需解決。
易柳和上官倪詳細向越寧解釋了祁逸被綁的原因。
“祁逸出生時,他的神力消散各地,喚醒了被惡氣控制的宗門之人和魔族之人。而僅剩那寥寥無幾的神力也在一天一天地對抗體內繼承了你的惡氣之蠱,逐漸殆盡。因此,每當月圓之夜來臨,他都會感到痛苦難忍,陷入暴躁殺戮的狀态,與祁樾的情況相似。”易柳說道。
“惡氣之蠱?”越寧疑惑道。
“三百年前在你和祁樾大婚那天,祁樾便中了惡氣之毒。而這個毒的蠱母就在當年的你的體內,并且這個蠱母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如果蠱母的載體死了,蠱母便會進入別人的身體,所以當初蠱母怕是已經料到你的情況危急,所以進入了祁逸的體內。而當蠱母接近祁樾體內的蠱蟲時,他便會控制不住地暴躁起來。”易柳繼續說道。
上官倪補充道:“當初你在牢房中,祁樾選擇不去探望你,是因為他擔心自己身上的惡氣之毒發作會對你造成傷害,所以選擇了遠離。”
越寧聽後,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決心。她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幫助祁逸擺脫惡氣之毒的困擾。
“我會盡我所能,淨化他體內的惡氣之毒。”越寧語氣堅定,眼中閃爍着堅毅的光芒。
越寧耗費了大半的神力,開始淨化祁逸體內的惡氣之毒。每一絲惡氣都像頑固的毒蛇,試圖抵抗被清除。但越寧毫不退縮,她的決心堅定如岩石,不為惡氣所動搖。
漫長而艱苦的淨化過程讓越寧感到無比疲憊。她的神力逐漸消耗殆盡,身體也開始感到虛弱。然而,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因為每一絲被淨化的惡氣都代表着祁逸痛苦的減少。
經過漫長的努力,祁逸身上的惡氣之毒開始逐漸消散,如同清晨的薄霧被陽光驅散一般。他的表情也逐漸平靜下來,殺戮之氣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清澈明亮的目光。
當最後一絲惡氣之毒被徹底淨化時,綁着祁逸的繩子也自動解開。越寧松了一口氣,但她也感到了極度疲憊。她的神力幾乎耗盡,身體也開始感到虛弱。
“成功了!你還好嗎?”上官倪和易柳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欽佩和關心。
越寧微笑着點頭,雖然她的身體虛弱無比,但心中卻充滿了滿足感和成就感。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因為她成功地救下了自己的兒子,擺脫了惡毒的束縛。
越寧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沒想到淨化惡氣之毒竟然會消耗如此多的神力。她現在只想要離開魔域回到修仙宗,修養神力。
“別告訴他我的身份。”越寧轉身向上官倪和易柳說道,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門。
但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越寧突然想起了祁樾會中毒和自己逃不了關系。既然已經來到了,不如也淨化掉他身上的惡氣,這樣他的危險也會減少一分。
她咬緊牙關,扶着牆,艱難地走進了祁樾的房間。門打開的瞬間,越寧看見祁樾被鐵鏈鎖住四肢和頸部。她能感覺到這個鐵鏈和綁着祁逸的繩子的功效是一樣的。
祁樾的痛苦讓越寧心如刀絞,她緩緩走近,身上的神力凝聚成一道柔和的光芒,溫柔地籠罩在祁樾的身上。
“祁樾,我會幫助你。”越寧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她開始運用神力,試圖驅散祁樾體內的惡氣。
祁樾感受到這股溫暖的力量,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寧靜,緩慢地緩解了惡氣帶來的暴躁感。
越寧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淨化祁樾身上的惡氣之中,手輕輕觸碰着祁樾的身體,神力順着他的經脈流淌,一點點地驅散着那些惡氣。
突然,祁樾睜開了雙眼,盯着越寧,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感。
“墨喬,你就是墨喬,對吧?”祁樾溫柔地說道。
這一聲“墨喬”讓越寧受到了驚訝,加上本身因為神力大量流失,她頓時無法凝聚神力了。
在一瞬間,祁樾一手把越寧拉到身前,動作帶些粗魯地吻上了越寧的唇。
“放開我!我是墨喬可以了吧?你現在能放開我,讓我先清除你體內的惡氣嗎?”越寧勉強推開祁樾,只能承認自己是墨喬來讓祁樾冷靜下來。
然而,對視了一眼後,祁樾再次吻上了越寧。
“祁樾,能不能讓我先清除你體內的惡氣?”越寧再次推開祁樾,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不是,這人怎麽說不聽呢?
随着祁樾越來越過分,越寧感到無法承受。她咬破自己的嘴唇,讓神血滴在祁樾的嘴唇上,以此來緩和他的惡氣之毒。
祁樾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鐵鏈脫落,越寧知道祁樾身上已經沒有惡氣之毒了。
祁樾漸漸地癱軟在地,失去了意識。
越寧已經疲憊不堪,無法支撐下去。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魔域,她不願讓大家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決定回到修仙宗修養神力。
帶着沉重的身體和心靈,越寧勉強地施法離開了祁樾的房間,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和不安。
越寧緩緩穿過修仙宗的大門,每一步都如同承受着整個世界的重量。她的身體已經極度疲憊,神力消耗殆盡,僅存的力量勉強支撐着她的行動。
她勉強走到了越亦解的房門前,然後,她的雙腿突然間仿佛失去了力量,她搖搖晃晃地站立不住,最終軟軟地倒在了門前。
越亦解正好出來,驚訝地看着女兒暈倒在門前,趕緊扶起她。
“越寧,怎麽了?” 越亦解焦急地詢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緊張。
越寧勉強睜開眼睛,試圖開口說話,但是她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再次昏了過去。
越亦解感覺到越寧體內的神力快要耗盡,急忙抱起她,輕輕地将她抱回到房間,放在床上,然後開始施法為越寧補充仙力,希望能夠緩解她神力的流失。
越寧緩緩地睜開眼睛,感受着父親的溫暖和關懷,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安心。在父親的呵護下,她漸漸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越寧在父親的悉心照料下醒來,雖然神力尚未恢複,但感覺到身體已經好多了,但心中的疑慮和責任感卻仍然沉甸甸的。
她決定向父親坦白一切,告訴他實情,無論後果如何,她都不想再隐瞞下去。然而,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宗鈴突然間響起,傳遍整個修仙宗,引起了一片騷動。
“有人闖宗門!” 越亦解說道,臉色一沉,迅速站起身來。
越亦解看了看越寧,神色凝重地說道:“越寧,你留在這裏休息,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越寧心中一動,她能感受到父親的擔憂和責任,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沒辦法替父親分憂。她點了點頭,示意父親去忙他的事情。
不久,修仙宗內一片混亂,人們紛紛聚集在議事廳一起商議對策,連昨日剛到的墨予也在場。
而來勢洶洶的客人,便是那魔君祁樾。
祁樾來到議事廳後,便提出要找神女的目的。衆人紛紛讨論,覺得魔君找神女肯定不懷好意。而越亦解更是覺得事有蹊跷,越寧前腳重傷,魔君後腳就來找人。他懷疑越寧的重傷和魔君肯定脫不了關系。
越寧獨自留在房間裏,思緒萬千。她感到一陣不安,決定還是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在越寧扶着牆跨出房間的那一刻,她便迎面遇見了跑來的祁逸。
“祁逸?你怎麽在這兒?”越寧疑惑道。
“你真的是我的母後嗎?”祁逸眼神帶着憂傷地詢問着越寧,雖然今天一早他便被突然熱情的父君叫到房間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祁逸到現在都不相信這個他說未來要娶的妻子,居然是他的母後,還比自己小兩百歲。
“對不起隐瞞了你那麽久。”越寧帶着愧疚地回答。
“既然你道歉了我就原諒你啦!”祁逸其實一點都沒有生氣越寧的隐瞞,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啓屬于他們兩人的母子模式。
越寧摸摸了祁逸的頭,突然想起剛剛宗鈴想起的事。
“剛剛闖入宗門的人是你嗎?”越寧詢問道。
“剛剛是父君帶我來這兒的,到了門口他便讓我獨自去尋你,我就憑着這枚玉佩上的神力一路詢問找到你這兒了。”祁逸自豪地說。
越寧聽後兩眼一黑,她知道自己必須趕緊出現在議事廳裏,不然她也不知道那位魔君會跟她父親胡說八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