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五五分
作者:為人輕視
文案
半山別院,火爐旁貓狐,少年游筆話熄,低眉閑賞,心語伴星願,與之相守,不可得,淬心如煉。
白冊矯情至極,末生三兩年,尋一塊地,休養生息,預備投個山林土方神,若不濟,落個鬼使神差,她也服氣。
少年迎風,笑靥順心,撩撩又何妨?
無妨無妨,卻又掙紮出了生天,戴上相守的假面無礙,反正她矯情至極。
腹黑蠢萌病嬌×成長中的高冷男神
白冊(女主)×五奉(男主)
【文涉百合耽美,雷勿入】
內容标簽: 三教九流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扯五分 ┃ 配角:明輕冬天,姑爺林雀,方歌林安 ┃ 其它:爽文,甜文,隐居
隐居人
那是個偏遠的小山落,住着一群逃離城市隐居的青年人,富貴便是其中一員。
她并不叫富貴,這是随了華子他們改的名字。
她原名叫白冊,但鮮少有人知道,因了一些晦澀難堪的過往,她不願多提。
他們在這裏以新的身份開始了新的生活。
從最初的踩點,到如今的安家落戶,他們已經送走了一個春秋。
前些日子,華子帶回了一個女孩。
毋庸置疑,看起來就是一個讨喜的女孩,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不像白冊,憂郁疏離。
女孩叫何婕,聽說是V大書法社社長,不知哪裏得來的消息,拉着個行李箱長途跋涉就過來了。
很潇灑的一個美人,可白冊着實喜歡不起來,女孩唯獨無視了白冊的存在。
甚至在聽說她的別名後,笑着說道:“怎麽就起了個這麽俗的名字,華子,明輕,穗子這些比起這,可好聽多了。”
對方很明顯在開玩笑,開的是白冊的玩笑。
明輕也感受到了何婕的敵意,私底下拉着白冊問到,“阿福,你認識?”
明輕是個攝影師,為人如她的名字一樣,輕輕巧巧,讨人舒服。
“不認識。”白冊輕輕回應明輕的窸窸窣窣。
“那就好,你別往心裏去,富貴,怎麽就俗了,好聽着呢!”
“明輕,你生氣了?”白冊很少見到明輕高聲強調些什麽,可這句話分明是說給外頭的人聽的。
“欺負我家阿福,我不允許。”說完撇了撇嘴,眉頭一挑。
“明輕呀,我怎麽記得,穗子要你去摘瓜?”白冊無奈提醒。
“哎呀!我可真忘了!你回屋裏,外頭起風了,你可千萬別再生病了。”明輕邊說邊退,等到了門邊,飛了一個俏皮的wink,扭頭就溜遠了。
說起名字的緣由,其實很簡單。
她的笛子叫富一,貓叫黑貴,自然而然,她就叫富貴。
白冊的皮膚很白,不是豆腐嫩白,而是類似白宣紙那樣的質感,華子為她作畫時,總是說,那些淡淡的雀斑美極了,恰到好處的美。
穗子和華子是一對情侶,膚色曬得均勻,明輕總是調戲他們說,連色號都是情侶古銅。
這半山腰的別院就是出自他們之手,想必不難猜到,他們是學建築的,同樣也很容易推導出一個結論,他們都是些畢業或者即将畢業的大學生。
為什麽他們會來這裏?
說理由很無聊,大有可能千篇一律,但是目的就不同了。
華子穗子為了打造愛巢,明輕為了拍攝自然,而白冊,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按何婕的說法,就是暴發戶有錢沒處花。
白冊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女孩,出言總是那般不遜。
華子看起來有些不快,正想開口,被穗子勸住了。
華子是何婕的表哥,以後還是要來往的,再者,何婕一個人來此,他們倘若連成一氣,想來互相孤立的結果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這是一個休憩養生的地方,可不是一個積結怨氣的修羅場。
“哥,你為什麽要養這種女人,她連活都不幹,整天就在這裏瞎晃悠,有這功夫,還不如跟嫂子回家,去接管公司……”看來何婕已經覺察到風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話明開來說。
白冊擡眼直視何婕,養?
她腳下的這片林子是她買下來的,所有的建材家具也是她出資的,何況,她所有的開銷都源自山腳下的雜貨店。
養?她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華子,送她下山吧,我頭疼。”白冊留了一句,起身回屋裏去。
“哥,你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就把我送回去吧!嫂子你評評理,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姑姑就不會因為這件事氣到住院,我是姑姑帶大的,姑姑這樣我不能不管!不管怎樣,我回去,就必須跟我哥一塊回去!”何婕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你別鬧了行嗎?我媽并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這樣的,你不是也知道嗎!為什麽要将這些事混為一談!”華子再也忍不住了,看來何婕過來探望,純屬借口,又要拿這件戳心窩的事逼他回家。
“我怎麽就鬧了!你知不知你再不回去,華家就沒有你的位置了!那個小三的兒子遲早要把華氏企業據為己有!”何婕一臉悲戚,指着華子痛罵。
“我不是跟你,跟媽,跟所有人說過了嗎!這份家産我不要了!我有手有腳我能養活我自己!”華子的聲調不知覺升高,眼眶一片通紅。
“就憑你?就在這個窮鄉僻壤你磕不磕碜!憑什麽他一個私生子就可以高高在上!還不是看你好欺負!”何婕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只是在外人眼裏,太過于咄咄逼人。
“你別說了,我若不退出,我媽就不會好好地活到今天,你走吧!帶上行李趕緊下山。”華子顯然不願繼續下去。
“好!我走!既然你不願意回去,我就幫你奪回來!你不相信我是吧!在何家十七年了,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這份情我會拼了命還給你,還給何家的!!”何婕憤然喊着,而後氣急敗壞轉身離開。
華子看着何婕消失在門口,容貌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明輕彎下腰去收拾打翻在地的幹果,偌大的外廳,安靜得只剩下布鞋擦地的微響。
“我去送吧,順路。”白冊攔住了穗子。
“沒關系?”穗子看起來有些擔心。
“沒事。”白冊掖了掖披風,莞爾一笑,她還不至于對一個女人招架無力。
雜貨鋪在山腳,臨了一面鏡湖,好生幽靜。
那原本是一處中藥鋪子,後來搬遷了去留下來一個空殼,白冊覺着,院子裏野長的藥草芬芳一片,喜歡得緊就買了下來。
沒想到村頭的雜貨店倒了營生,正打算賤賣庫存,開花店的念頭忽然一下子遠不及那滿目琳琅的小物件讨喜,富貴雜貨店便支了招牌,開了起來。
白冊沒走幾步,就遇上了何婕,她正拖着行李箱撒氣,寂靜的竹林輪子空空作響,好不安生。
白冊并沒有招惹她,只是安安靜靜地跟着。
路上有兩處岔口,她只要确保何婕行路準确,多的搭讪恕她沒這能耐。
“右邊。”
何婕顯然被這個突兀的聲音吓了一跳,慌忙轉過身來。
這時候,太陽也快落山了,林子裏有些昏暗,何婕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披着鬥篷的女人,露出的那一小截脖子,白得泛光。
“你是?”何婕沒能看清深帽下的面容,直覺這人熟悉得很。
“香客。”白冊沉着嗓子。
可不能被認出來。
“山上有寺廟?”
何婕有些不解,山頭荒無人煙的,怎會有寺廟。
“有。”白冊肯定道,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山上真有隐蔽的山廟。
要真有的話,那也只能借用一下,那位開山之前請來的土地神。
“多謝了。”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那,何婕也不好深究。
何婕估摸着想要與她同行,結果一看對方正在等她先行,一身敬而遠之的疏離感。
下山的路比起上山簡單不了多少,山路有些崎岖,帶着一個沉重的箱子就更不好走路了。
何婕一看那人悠哉悠哉地跟着身後就莫名來氣,一點忙也不幫,這裏的人真是狼心狗肺,人面獸心,虧她這麽熱心奔波好心相勸,一想到她即将逝去的富足安逸就莫名心酸……
白冊看着她上了出租,這才摘下連帽,目送遠去的車燈,歡暢哼起了小曲兒。
一言不合就罵人?
她白冊活到現在還沒人敢在她面前撒野。
私底下,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
白冊忽的有些可惜,這東西撿了大半天,墊書架裏頭多氣派……
何婕回到酒店後正打算洗澡,打開行李箱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
裏面的各個縫隙都塞滿了鵝卵石,難怪她提着會這麽重……
五奉
白冊原本打算關了店面就回山上去,不想外頭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