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你不要本公子了是嗎?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不要本公子了是嗎?

“子笙姑娘!”鳳栖寒背後傳來壬子祁匆忙的聲音,打斷了現在的溫馨時刻。

白栖月擡頭看着跑來還有些喘氣的壬子祁起身問:“你,找我可是有事?”

她之所以會這麽問只是因為她以為壬子祁只是找她商量一些事情,商量完畢之後她就可以帶着鳳栖寒游燈會。

“子笙姑娘,不是…”壬子祁亦是疑惑,柯炎告訴他是她找他來,而現在她卻問自己有什麽問題,她還帶了鳳栖寒,這是怎麽一回事。

壬子祁被鳳栖寒虎視眈眈的盯着腦海中一剎那想到了柯炎,只有柯炎才會做出這麽無聊的事情,而且上次還警告他了,竟然被當成耳旁風。

壬子祁在心中咒罵着,而此時的柯炎更在和柯覃潛伏在一個草叢裏偷窺着他們,不明所以的就打了個人梯。

柯覃看着默默的提醒,“你還去看大夫了。”

柯炎不予回答繼續看着,只見壬子祁扭捏着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竟由尴尬化為窘迫。

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神情得就只有鳳栖寒了,一直在是敵對的目光盯着壬子祁,毫不松懈,看的柯炎也有些心有餘悸。

“那怎麽說就在梅林走一圈吧。”白栖月實在是受不了那些長篇大論,提議就在梅林走一走,而壬子祁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是點頭答應。

聰明的鳳栖寒自然不希望他們靠的太近,特別是在他的面前,為了避免壬子祁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特意的走在了兩人的中間,成功的為兩個人保持了正常距離。

“本公子想要走快些。”鳳栖寒見壬子祁雖然是心儀白栖月但是卻始終不搭話,所以也就不想讓他們再浪費時間,催促着。

“你等會。”白栖月看着鳳栖寒,知道他的理由,她自己也無法忍受如此沉悶的氣氛,兩人之間總是找不到能夠談下去的話題。

“我…”

“你…”

鳳栖寒說得特別大聲,因為他是特意說給壬子祁聽的,就算不想聽也不可能聽不到,壬子祁也知道他的意思,想要和她說卻沒想到兩個人能夠如此的恰好在同一時間說話。

“要說趕緊說,不要婆婆媽媽的!”鳳栖寒不懷好意的打斷他的天馬行空,壬子祁顯得有些尴尬說:“子笙姑娘,你可以帶着他先走吧,我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可能無法陪你。”

壬子祁盡量說得委婉歉意一點,鳳栖寒卻是一個字都不想聽,“要是有事就不用來,浪費本公子的時間,你可賠不起!”

還沒等白栖月開口鳳栖寒就狠狠地怼回去了,白栖月并沒有反駁,那麽這下壬子祁正是尴尬到無話可說,想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都不可能了。

壬子祁獨自一個人走着回去,柯炎與柯覃暗中觀察着,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就回去了,柯炎對壬子祁感到惋惜。

“殿下怎麽就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呢,這不像殿下的作風啊!”

柯炎感嘆,既然壬子祁都走了他們又還有什麽可以留下來的理由和借口。

柯覃一同與他回去,沉穩的分析:“可能是殿下還不能夠正确的去面對吧!”

柯覃說得好像大道理一般,但柯炎對這些本就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聽他的,在回去的路上,聽到的絕大部分是柯炎的感慨聲。

雖然柯炎感到惋惜,但鳳栖寒感到的卻是與他截然不同的感受,白栖月拉着他的手,無言漫步在雪地中。

後知後覺的白栖月盯着自己手中的邀請函,才發現這只是他們為了營造氣氛制造的假象,如果是壬子祁真的請她來,不會不知道。

而且仔細觀察梅林,燈火通明,繁星點點,此情此景卻是只有他們兩人,除了她們的腳步聲似乎就再也沒有什麽聲音了。

“蠢貨。”一直沒有說話的鳳栖寒卻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白栖月也馬上停了下來,疑惑的望着他,神色擔憂。

在白栖月的注視下,鳳栖寒又再次将快要說出的話又梗在了喉嚨中,低着頭好似在組織語言,半饷才艱難的開口。

他擡起自己清晰的瞳眸,透着燈火能從他的眼中看到如夢如幻的她,“你,是不是…不要本公子了?”

話出口,心在痛。對他還是對她,亦是如此。

他是認真的,非常的認真,認真到讓她都覺得害怕。白栖月望着他雖然稚嫩卻很嚴謹的臉,牽着他的手卻不知為何就松開了。

鳳栖寒看着她懸在空中不知如何安放的手,瞳眸快速的閃過一抹傷痛,雖然很快的就被他隐藏,可是那隐藏的傷痛卻如鋒利的劍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髒。準确無誤。

方才在橘紅色燈火的照耀下溫馨的梅林不知何時竟然刮起了北風,下起了大雪,北風呼嘯的吹過兩人的面孔,大雪有意的遮擋兩人的視線。

隐約間他只看到她的唇微動,卻不知道說了什麽。他不知,她亦不知。她只是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是她漸漸的發現原本想要說的解釋竟然在張口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開口只字未提。

掠過他們耳旁的北風,呼呼吹着的北風,迅猛的抖落梅花樹上的一片芳澤,抖落梅花樹上的一片晶瑩。

兩人沉默不語,在他們的頭發上,雙肩上已經積了雪,白白的重重地,這些雪就好像是壓在他們心頭的大石頭,冰冷了兩顆原來炙熱的心跳。

“那,本公子就…走吧…”率先開口的是鳳栖寒,他低着頭,白栖月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從他的話語中就能感受到疼痛。

白栖月未開口,驚詫的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在風雪中走着,漸行漸遠漸無音。風雪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到來。

她最後看不到渺小的他是因為哪個雪花就不偏不倚的遮擋了她的視線,等雪花落下,他不見了身影。

白栖月沒有挽留,她好像在這件事情上做了一個懦弱的人,沒有去珍惜他,脆弱的他卻能夠如此絕情的說出這句話,想必他的心已經傷透了吧!

她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可能是冷風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在這時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意。想必這個,可能她更是不願意去接受,只有不接受他的離開才會一時相顧無言。

她麻痹了自己的內心,而他何嘗不想,可是越走越痛,每走下一步心就要痛一次,步步驚心。

他走在梅花樹下,随風而逝的幾朵梅花紛紛的落在腳下,提起的步子看到後竟往後退了,繞過繼續走。

他不曾注意,那梅花與她額間的那朵梅花極其相似,若是把那朵梅花此作是她,那麽他方才的哪個舉動就是繞過了她,無牽連無瓜葛。

鳳栖寒獨自走着,毫無目的的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他似乎是才發現,除了她哪裏他一無是處,就連給他容身的地方都沒有。

“啧啧,這不是我們的族長嘛!”死寂的梅林突然出現長客陰險的聲音,夾雜着風呼嘯的撞擊,引起陣陣回聲。

鳳栖寒警惕的盯着他,憤懑的眼眸中生起了熊熊怒火,長客喜歡他這樣的表情,心情更是預約。

“鳳公子何必這麽緊張,我只是想和鳳公子閑聊幾句,順便做個順水人情請鳳公子到寒舍一坐。”長客說着,忽略那些彎子,剩下的也就只有抓你走的意思。

有了上次的經驗鳳栖寒不再廢話,他沒有逃跑而是召喚出七星龍淵就先發制人。長客這才一日不見他就這麽暴動了,啧啧搖頭的快速躲避了他那毫無殺傷力可言的攻擊。

剛才的那一招就用盡了他的力氣,鳳栖寒握着長長的七星龍淵已經是氣喘籲籲了,往日對他來說十分輕盈的七星龍淵在現在的他的手裏卻是笨重不堪。

“鳳公子,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寒舍還需要你帶來光輝。”長客打趣着,掩飾不住笑意,随後就只是一招就打暈了他,将他帶走。

他們動過手就一定會有痕跡,白栖月若是路過了就能夠看到,只是白栖月并沒有路過這裏,她走的不過是來時的那條路。

白栖月走着,不知道鳳栖寒已經出事了,可是原本就麻木的心竟然感到了悸動,不知為何似乎是發生了何事。

疼痛感迅速的蔓延着,就像是潮水一瞬間全部湧上她的腦海,令她疼痛到無法站起來。白栖月蹲在地上,腦海中漆黑一片只有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才消失,白栖月站起來像個無事人一樣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她并沒有什麽變化,只是瞳眸變成了嗜血的紅色罷了。

白栖月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不知道她要去哪裏。

——石窟間——

白栖月來救鳳栖寒時只是打破了冰棺,并沒有銷毀石窟間,所以只要略加靈力就能夠變得富麗堂皇。

在某一個房間中,君漓墨還是奄奄一息,但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傷口,惡魔魇就在一旁。

“小家夥,你為何要做出這種傻事!”惡魔魇質問着他,神色凝重,雙眸狠戾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君漓墨看着他不語,他不是不語而是不能說話,只能通過一雙帶着血色的眼眸看着他,他的之所以會變成紅色,還是因為受傷血液壓迫被流到了眼睛中。

“小家夥,好好養傷吧!”惡魔魇還是說出了幾句話,而君漓墨只是不動聲色的躺下合眸小憩。

惡魔魇走出取而代之的便是兇殘的模樣,盯着長客并沒有找到他背後的鳳栖寒,質問:“我與你說過不能動小家夥,你為何不聽我的話!”

惡魔魇怒聲罵道,将長客憑空拎起而鳳栖寒就摔在地上,惡魔魇不顧鳳栖寒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眼眸中的猩紅讓長客為之震撼。

長客盯着他眼睛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他不曾想過君漓墨會對他如此重要,但也可能是忽略了,幾千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麽對待着君漓墨。

惡魔魇見他是承認自己的錯誤了,下死了狠手的掐着他,見長客的臉從漲紅到慘白,生命在不動聲色的快速流逝着。

“先王,手下留情!”東皇左一及時回來看到這一幕,馬上出言相勸,而惡魔魇顧及到內部并沒有殺了長客,而是廢了他的武功,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廢人。

長客摔倒在地,被惡魔魇的懲罰傷害的竟然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惡魔魇雖然沒有傷到他的五髒六腑,但是費盡武功對他這麽得意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大的恥辱。

東皇左一看着長客,不知他怎麽會落得這樣的結局,嘔心瀝血的最後結果還是淪為了豬狗不如。

這件事情驚動了東皇太一,連東皇太一都從劍身裏出來,看着長客狼狽的模樣很是疑惑,望着惡魔魇惱怒的臉面不敢說什麽。

長客惡狠狠的盯着他們,他憎恨所有人用那種仁慈憐愛的目光看着他,佯裝好意的施舍,這種變相的嘲笑他不需要。

“将他帶來我的房間!”惡魔魇怒吼一聲就離開了,并沒有說明是誰,而東皇左一卻将鳳栖寒帶了進去。

東皇太一留下來看着他,想要上去幫忙而長客卻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怎麽樣都不願意別人施舍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

長客對着東皇太一大喊大叫,最厭煩的便是那些陽奉陰違的人,總是在別人的面前裝出好心人的模樣。

這個時候再堅持就是冥頑不靈了,無論長客怎麽掙紮着他都不能起身,慢慢的爬到牆角,用手一起支撐着才能讓身子支起一點。

其實他可以說是罪有應得,若不是觸犯了惡魔魇的底線,越過了雷池,他怎麽會有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

“你為何要如此的偏激?”向來心慈面軟的東皇太一都忍不住的開口了,只不過他的問題只會讓長客更加的對他另眼相看,長客自命清高認為除了惡魔魇就沒有可以責罰他的人,因此總是對自己要求十分的苛刻,不允許有一點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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