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兩情若是長久時
關荊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系,有些尴尬的看着兩個人,一個冷靜一個霸道,怎麽看也不是一路人啊。
“我是一個商人,聽說最近很多英雄好漢都會到梅林相聚,我見他們的都是從這個地方去。”關荊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條悠遠小路上。
白栖月看了看二話不說就上馬準備,鳳栖寒馬上就跟着走了也沒道謝,關荊這時才注意到他們帶着一輛馬車,看着馬車也挺大的,裏面做的應該是達官貴人吧。
坐在馬車裏的李娘見他們停下了便探個頭出來,驚訝的發現了關荊,大喊着讓鳳栖寒停下:“停下!”
鳳栖寒疑惑的停下馬車,只見李娘匆匆的從馬車上下來,快步走向關荊,而關荊也看到了李娘,同樣是快步走過來。
“關荊,終于找到你了!”李娘頓時涕淚交加,但是也掩飾不住興奮與喜悅,關荊驚喜的點了點頭。
看了看馬車,希望能看到珠兒,“伯母,珠兒呢?”
關荊與珠兒從小就是娃娃親,因為那時候關父對李娘有恩,故此兩家也結了親戚,說等他們長大之後就讓他們成親。
後來是因為關父做了商販玩四處奔波,兩家也就分離了,但是他們的娃娃親還在,關荊也從小就喜歡珠兒。
“你這小子,一見到我就問珠兒。”李娘打趣着卻也高興,關荊喜歡珠兒固然是好,不然到時他們在京城走投無路,又不知道怎麽辦。
“珠兒在馬車裏呢,我去叫她下來。”李娘抹了抹眼淚去叫珠兒,白栖月與鳳栖寒走過來看着關荊,沒想到這就是關荊。
“原來你小子就是關荊,看不出來啊!”鳳栖寒自來熟的拍拍他的背,怎麽看也不是很大就一個人出來運貨,确實不錯。
“這幾日多謝兄臺照顧珠兒與伯母。”關荊含蓄的說,他自小跟着父親,父親也将他送到私塾裏,多多少少也懂的禮儀。
被人誇的鳳栖寒驕傲自大,用手肘撐着白栖月的肩膀哈哈大笑,白栖月覺得他在給自己丢臉,用力一推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鹹豬手拿開!”
鳳栖寒還想再說什麽,不過看到珠兒害羞的走過來,關荊已經十餘年沒有見過珠兒了,再次重逢很是激動,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的看着。
珠兒聽說是關荊,雖然是羞紅了臉但還是勇敢的擡起了頭,她對關荊的印象不多,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那個就是她小時候一直保護她的關荊。
兩個人對視着不說話,但是臉上的紅暈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栖月看着,然後突然有一只鹹豬手死死的捂住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眼珠子扣下來,白栖月咬牙切齒的拍他的手。
鳳栖寒怎麽都不放手,還義正言辭的說:“少兒不宜。”
白栖月無言以對的放棄了掙紮,兩個相愛的人相見又不是什麽勾搭,怎麽就少兒不宜了,鳳栖寒這個神經病。
鳳栖寒看着李娘上前問,“關荊,這次是你和你父親一起來的嗎?”
“是的,我這就去叫父親來。”
關荊看了看商隊,只見關父慢慢的走過來,鳳栖寒盯着關父,雖然是一張大衆臉,有那麽一縷胡須,而且還有一點黑,但是他總覺得這個關父不是一般人。
關父很奇怪不止鳳栖寒覺得,白栖月也覺得,因為白栖月的傀儡術窺探到關父身上的一種氣味,是那種讓木偶不敢上前的氣味。
“好久不見,你還是那樣子。”關父笑着說,臉上是和藹的笑容,讓鳳栖寒又頓時找不出他的奇怪之處。
“你還在為生意奔波勞累。”李娘說,讓關荊與珠兒下去,讓兩個人多增進感情。
鳳栖寒一直捂着她的眼睛帶着她回到馬車上,白栖月總算是重見了光明,這丫的捂的嚴嚴實實的。
“你不覺得這個關父很奇怪嗎?”鳳栖寒小心翼翼的問着白栖月,白栖月點點頭認真的注視着和李娘交談的關父。
關父好幾次都會看過來,也不知道是看哪裏,鳳栖寒注意到了用鬥笠蓋住了白栖月,大義凜然:“本公子不喜歡別人多看你!”
白栖月對吃醋的他已經習以為常,不過關父應該是對她的身份很懷疑,不然也不會一直看過來,要麽就是說關父感覺到了她體內的東皇左一。
那答案就跟簡單了,關父和東皇左一是一夥的。
白栖月只見李娘拉着珠兒慢慢走過來,白栖月以為她們會跟着關荊,但是沒有。
“子笙,我們還是決定跟着你們走,關荊要去運貨,暫時沒有時間,所以還得勞煩你們。”李娘用商量的口吻說。
白栖月盯着對珠兒依依不舍的關荊,上馬在關荊的目送下漸行漸遠。
關父一直盯着她們走遠的方向,關荊疑惑的問:“爹,你在看什麽?”
“一個熟人。”關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就下去了,關荊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兩邊最後是什麽都沒想出來。
白栖月順着關荊給的指路方向快馬加鞭,很快的便趕上了哪些武林中人,不過哪些武林中人一眼便看出了白栖月是女子,很是不屑。
白栖月冷然置之,她只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不是要來找別人對她的看法的。
白栖月找了個歇腳的地方,讓阿念出來坐坐,成日抱着孩子也累。白栖月替阿念抱着孩子,阿遲幾日下來已經能睜開眼睛了,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着白栖月。
張牙舞爪的着實讓人喜歡,而白栖月也漸漸掌握了抱孩子的方法,也有些上手。
“你是不是要轉行當奶娘了?”鳳栖寒近日總是洋溢着笑容,可見她是有多喜歡孩子。
“你去看看阿念,阿念一個人可能會遇到一些圖謀不軌的人。”白栖月讓鳳栖寒去保護阿念,鳳栖寒很是不情願但還是去了。
因為鳳栖寒的離開,沒有人去找阿念反倒是來找白栖月,可能是見白栖月一個人又抱着孩子這才起了色心。
“小娘子可是一個人?”這個着裝嚴謹,看起來像是那個門派的弟子,卻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白栖月抱着阿遲不予理會默默的走遠了,而那個登徒子還死命要跟着白栖月,在一旁的鳳栖寒盯着那個登徒子。
一把放出了鳳火,燒着了那個登徒子的屁股,那個人趕緊捂着屹立的屁股大喊:“救命啊!救命!”
原本還沒多人在意,他這一大喊所有的人都過來圍觀,對着白栖月指指點點。
阿念看到了便馬上走過來抱着阿遲,鳳栖寒一把摟住了她,十分莊重的說:“想要看這個傻蛋就要問問本公子同不同意,本公子可是傻蛋的合法監護人!”
白栖月無語的白他一眼就走了,鳳栖寒狗腿的跟在後面,衆人也都紛紛的散去了。但是很快的又有人堵住了他們的路。
來的人都是清一色着裝的一個門派,每個人手上都拿着同一把劍,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應該是他們的掌門。
“是你打傷了我的弟子!”那個掌門大喊,看氣勢是一定要找白栖月賠禮道歉的。
鳳栖寒轉過身打趣的看着一堆人,不下二十個,不屑的說:“本公子打傷的,怎麽你有意見?”
“放肆,我東門豈能容你一介小輩恥笑!”掌門大叔很是不滿意,衆弟子們紛紛拔劍相對,剛才的那個登徒子吃痛的揉着自己的屁股指着白栖月激動的大喊。
“師父,就是她,就是她打傷了我,您一定要為我報仇啊!”登徒子大喊,掌門大叔怒目圓睜的盯着白栖月的背影。
“你若是道歉賠禮我便不追究,若是你想逃避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掌門大叔雷霆大怒,鳳栖寒準備維護白栖月的利益,但是白栖月出手阻止了他,白栖月抱着償琴轉身。
“原來是個黃毛小丫頭,你要是現在認錯我就不追究!”掌門大叔還以為是誰,原來只是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
“師父,不能就這麽放了她,這樣讓我們多沒面子。”登徒子咬牙切齒的盯着白栖月,恨不得讓白栖月出糗,但是卻被白栖月一記冷眼吓怕了。
掌門大叔見她只是拿着一把破琴還那麽鎮定自若,頓時狠狠地嘲笑,“小丫頭,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就不對你動手,免得丢了我東門的面子。”
白栖月聽膩了這些狂妄自大的話,很不耐煩的讓鳳栖寒帶着阿念先走,免得傷了他們。
掌門大叔見白栖月不為所動更是火冒三丈,拔劍向白栖月沖去。
白栖月一掀眼簾,指尖撥動着琴弦,餘音繞梁的琴聲從指尖流露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琴聲控制,痛苦的捂着耳朵。
“啊,好痛!”
“啊!”
所有的人忍受不住疼痛倒地不起,不停的在地上打滾,有的人為了緩解疼痛就不斷的往牆上,桌上撞。
微風掀起白栖月的鬥笠面紗,一雙死神般平靜的眼眸讓所有的人為之一震。白栖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以靈為媒化作一把長劍。
快速的飛躍,那白色的面紗下只看到一雙赤紅的眼睛,随後便是血濺三尺,那靈力劍便染血消失。
掌門大叔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了白栖月的腳下,而血液卻濺到了登徒子的身上,登徒子一聲大喊就暈倒了。
白栖月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羁的笑容,拿着償琴在衆人的驚愕目送下上了馬車。
白栖月騎馬在前面帶路,雙眸已從猩紅變為了平靜,鳳栖寒看着那些自稱是東門的子弟,既然東門的掌門被殺,那麽肯定結仇了。
衆人們看着慘不忍睹的場面,東門的掌門就這樣被殺害了,剛才的那個女子好厲害。
他們收拾着場地,卻又看到了一輛馬車緩緩而來,馬車的周圍有四個男子保護,男子皆是穿着黑色的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口罩,即使這樣也遮擋不住他們眼角的刺青。
驅車人竟是一個女子,女子亦是頭紗遮面,但是風輕輕的掀起頭紗,有些人無意的瞥見了脖子上的一朵花。
女子的雙腳上有一個鈴铛,一動便能發出清脆的鈴鈴聲。在人群中不知道有誰大喊了是樓蘭三個字。
衆人驚愕,樓蘭這次也參加武林大會,實屬難得。
“歇息一下再繼續趕路。”久安鳳在馬車裏說着,阿依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停下。阿依聽着那些人讨論剛才發生的事情。
初步猜測她們口中的那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默子笙,“掌門,方才默子笙經過此地,與東門發生了争執,東門掌門慘遭殺害。”
阿依小聲的對着久安鳳說,久安鳳點頭:“看來他們還沒走遠,東門掌門慘遭殺害,整個東門肯定會将默子笙視為仇人。”
“掌門,我們是否要追上去?”
“不必,我們慢慢的跟在後面。”
久安鳳并沒有讓阿依快點跟上去,如果這麽早被發現可就不好玩了,一切都要慢慢的玩,游戲才剛剛開始。
阿依守着久安鳳,那幾個護送着的男子都是樓蘭的殺手,為了保護久安鳳才出來。
“尉遲,你可想你的家人?”一個男子對着一個名叫尉遲的殺手說,這個尉遲就是阿念口中的尉遲。只是他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阿念就在白栖月的馬車裏,而阿念也不知道,她日思夜想的尉遲就在久安鳳的身旁。
尉遲想到阿念的一颦一笑,現在又不能相見只是無話可說,想起阿念他們已有将近一年不見,也不知阿念怎麽樣了。
尉遲不知,他被帶走之後阿念就有了身孕,遇到了白栖月便生下了阿遲,若是兩人相見恐怕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而阿遲也會感受得到。
“诶,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有你心愛的人,而我們卻終身囚禁在樓蘭裏。”另一個殺手抱怨着,他們從小便接受着訓練,不允許有任何的私情。
“只是不能相見獨受這個相思之苦,我心愛的阿念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相見!”尉遲感嘆,他的阿念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