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大半的身子還浸在水裏,她跪在他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略帶痞氣的笑臉。
遠山,近海,大片的陽光鋪射在海面。
她穿着一身濕透的白裙,裸着兩只瑩白的玉足,長發濕濕的貼在如玉瓷般的臉上。
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臉,眉梢上閃動着金色的日光,他的唇印在她無措的唇上。
身後一只鯊魚悄悄的游來,他忽然抽出她手中的長刀,背後如長了眼睛般,猛的向後刺去,一刀正入要害。
我老婆 [本章字數:2116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5: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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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別鬧了。”秋沫有些生氣的推開他,怎麽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做這個,他倒底知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還很危險。
冷肖淺淺笑了一下,拉住身前的礁石爬了上來,那只沒有得逞的鯊魚在同伴的屍體周圍徘徊了一會後,終于不甘心的向深海游去。
“你受傷了。”秋沫看着他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不由一陣心疼,忙從裙子上撕下一塊布料給他包紮上,雖然不能治愈傷口,最豈碼可以先止血。
他一聲不吭的看着她熟練的做着這一切,她身上豈不是跟他一樣,四處傷痕累累,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他稍一想像,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沫沫。”冷肖将她拉到懷裏,“我來接你了,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他來接自己?他專程來是為接自己?
秋沫心中一震,濃濃的感動瞬間像炭火一樣溫暖了她冰冷的身體,她一直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帶她逃離這座人間地獄,她渴望被人珍藏,被人呵護,不求富貴榮華,錦衣玉食,只求不苦難,不奔波,這個願望自小時候就一直在心中根深蒂固,所以那天遇見他,他在黑夜中宛如救贖的神靈,就像今天一樣,一把武士刀拿在手中,似乎可以替她遮擋一切風雨,劈開一切荊棘。
她認為,他是她一生的良人,可以帶着她遠走高飛,海角天涯,沒想到,到了最後,他卻還是不辭而別。
而現在,她仍然身陷囹圄,他又說相似的話。
心裏是怕了,在被那樣的傷害過後,她像一只刺猥,喜歡将自己縮成一團,哪怕心裏熱得像火,卻依然不肯對別人袒露心扉。
她伸出手将冷肖推開,低着頭說:“你快走吧,如果讓葉痕發現了,你就逃不掉了。”
“你不跟我走?”冷肖有些激動的抓着她的肩膀,她的肩單薄柔弱,似乎一握就會碎,他突然不忍心,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你不是我的歸處。”秋沫擺脫了他的鉗制,掙紮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是,他不是自己的歸處,她的歸處在哪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快走吧,葉痕很快就找來了,沿着這條海岸線一直往東走,那裏有一條船。。”秋沫話未說完,冷肖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在她的驚叫聲中冷冷的說:“你是我的老婆,就算綁,我也要給你綁回去。”
“冷肖,你不講道理。”秋沫的粉拳剛要朝他的胸前捶下去,卻發現他的前面也有傷,她的拳頭停在半空,最終又無奈的放了下來。
“你再吵,真的就會把葉痕引來。”他低聲警告。
“你無賴。”她氣得找不出恰當的詞來罵他,急得一張小臉白裏透紅,又可愛又好玩。
他忍不住又想用唇堵她的嘴,卻聽見上面忽然傳來叫喊聲:“冷肖,你他媽的不仗義,把兄弟一個人扔在這裏出生入死,你在那裏偷香竊玉。”
冷肖無奈的一皺眉。
他們今天一早從那個破屋出發,臨走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将那把武士刀背在身上,不知道為什麽,直覺中這把刀似乎沉睡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他的到來,刀有靈性,他一直堅信。
他們本來就是從葉痕的船上偷渡過來的,下船的時候打死了船上的兩個守衛,然後搶了他們的武器,又把他們的衣服換了下來。
穿着和島上的守衛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們輕松的混進了葉痕的地盤。
正當他們要想法子調查秋沫的下落時,兩個似乎是剛交完班的守衛從他們面前經過,随意打了個招呼後,其中一個便對另一個說:“零帝真要處死那個女人啊?可惜啊,她可是個大美人啊,據說零帝寵她都快上天了。”
另一個不屑的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紅顏禍水,那樣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鯊刑啊,零帝可真夠狠的。”
鯊刑。
冷肖心裏一驚,他是在冰島長大的,對這種殘酷的刑罰最是清楚,他無法想像如果受刑的人是秋沫,是種什麽樣的場景。
他對炎天洛說:“走,後山的懸崖。”
到達後,懸崖上面只有平之一個人,炎天洛幫他拖住了平之,他見從山的一側跑下去已經來不及了,索性站在懸崖上跳了下去,這就是秋沫聽見的那一聲‘撲通’。
平之不是炎天若的對手,但是他很聰明的沒有選擇死拼,而是跑回去叫幫手,所以炎天洛此時才在上面大喊大叫。
冷肖空出一只手指了指東面,他立刻會意,從懸崖邊上飛跑下來。
“你說東面有一艘船?”冷肖問懷裏還在賭氣的小女人。
秋沫将頭埋在他胸前,她不是故意不跟他說話,她只是覺得渾身都疼,很想就這樣睡一覺,他的胸膛這樣暖和,讓她的困意越來越明顯。
冷肖抱着她沿着海灘一直往前走,直到炎天洛從後面追上來,他手裏還提着兩只鞋子,邊跑邊說:“是她的鞋子吧?”
冷肖看見後停下來,然後蹲下身,将秋沫置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拿過炎天洛手裏的鞋一手拿過她傷痕累累的小腳,在炎天洛張得能塞進一只駝鳥蛋的嘴巴下,小心的給她把鞋子穿好。
秋沫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急忙将臉轉到他的胸前,她又不是沒手沒腳,幹嘛要他這樣殷勤。
炎天洛則用力揉了揉眼睛,依然是一副不相信的語氣:“光天化日之下,是我老眼昏花了嗎?堂堂冷少竟然給一個女人穿鞋子。。”他拍拍額頭做仰天長嘆狀:“什麽世道啊。”
冷肖不理他的神經,也不顧秋沫的反對,仍執意抱着她。
“冷肖,我自己能走。”秋沫瞪他一眼,其實她是心疼他的手臂有傷,雖然現在血不怎麽流了,但依然還是疼的,她就算再輕,抱着也會累。
她薄嗔微怒的樣子落在一邊的炎天洛眼中,他的下巴直接掉在了胸前,心中不僅無限感嘆:這女人也美得太不像話了,怪不得冷肖可以給她穿鞋子,換做自己,給她洗腳也樂意啊。
秋沫當然不知道炎天洛心中的龌龊想法,擡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冷肖。
冷肖說:“炎天洛。”又在秋沫的香唇上印一吻,“我老婆,秋沫。”
別在這裏 [本章字數:2049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6:10: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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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又在秋沫的香唇上印了一吻,“我老婆,秋沫。”
炎天洛氣得牙癢癢,這麽明顯的顯擺讓他極為不爽。
于是邊往前走邊冷嘲熱諷的說:“呦,冷少,改邪歸正了啊,以前我可記得你身邊女人無數,有一次在酒店開房,不還讓警察逮到過嗎?”
單純的秋沫立刻從他的懷裏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
冷肖臉色一黑,瞪着炎天洛,咬牙說:“你是不是找死?”
似乎被他的語氣和黑黑的表情吓到,炎天洛飛快的往前跑了幾步,大叫道:“我要是說謊,就讓我被雷劈。。。”
話剛說完,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冷肖急忙抱着秋沫向旁邊一滾,躲到一塊岩石後。
而炎天洛也跳起來,“他媽的,差點打到老子的屁股上。”
他順着岩石探出頭往前看,就見足足有三四十號人正向這邊跑來,而且個個手上都端着槍。
“再不跑,就成馬蜂窩了。”炎天洛嗖的一聲蹿了出去。
“冷肖,你放下我,我能跑。”秋沫也知道情況緊急,葉痕的這些手下都不是吃素的,如果冷肖再抱着她,誰都走不了。
冷肖三下兩下将身上的防彈背心脫下來給她穿上:“你跟緊我,跑不動就說話。”
“我不穿,他們的目标是你。”
“現在沒空說這個,走。”不顧秋沫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