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白初泉

一離開房間,我吓了一大跳,這白家張燈結彩,挂起了紅色的燈籠,碩大的雙喜字更是遍布白家各處。

“我們結婚吧。”白憲宗說。

我不悅的推開他,從他的懷裏掙脫,“我拒絕。”

“你是我的!你沒有權利拒絕。”白憲宗魔怔了,他拉住我的手咬牙兇狠的說,而後他在我身上灑了一把奇怪的灰塵,登時我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見我如木偶般只能任由他擺布,白憲宗這才興奮的笑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讨厭過白憲宗的笑容,可這一刻我要是能動的話,估計還是會扇他一巴掌。

“來,天靈,跟我走。”白憲宗拉着我走到了白家的大堂。

那裏端坐着假的白太太和白老爺,被控制住的我被白憲宗輕輕一推就跪在了他們的面前,接着白憲宗從桌上拿來了一條紅色的蓋頭,輕柔的小心翼翼的蓋到我的頭上。白憲宗真的瘋了!

“一拜天地。”

他按着我的頭朝門外行了一個大禮。

“二拜高堂。”

牽着我轉身面向了白太太和白老爺,又把我的頭給按下去。

“夫妻對拜……”喊話的喜娘還在拉長音,卻被一個帶着寒意的聲音給打斷了。

他嘲諷的笑了起來,“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得到趙天靈吧?看看她無名指上的姻緣線。她沒辦法嫁給你,她的姻緣線的另外一邊連着的是你哥。她若還活着頂多也就是死,可若是她死了你還執意娶她,不是你死就是她灰飛煙滅。”

我記得這個聲音是關瀚的。白憲宗和關瀚勾結在一起了?!他真的是越做越過分!白憲宗你不該是這樣的人。

“你怎麽會來這裏?”白憲宗不悅的瞪着破壞了他好事的關瀚。

關瀚狠狠的打了個哈欠,聲音染上了倦意,“給我錢!”

“哼!煙瘾又犯了啊?”白憲宗不屑的冷笑,為了能盡快打發走關瀚,他扔了幾張錢給關瀚,關瀚跟餓死鬼一樣趕忙撲到地上撿起來了,“拿了錢就趕緊走!”白憲宗不耐煩的催促他。

把錢撿光之後,關瀚抖着手中的紙鈔,興奮的說,“放心,我還要去煙館,這鬼地方,求我我都不留下。不過,我親愛的徒弟啊,為師跟你說的可都是實話。你若執意娶這個女鬼,真的會出事的。”

“如何斷了這紅線?”白憲宗的聲音異常的冰冷,他和關瀚的對話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師徒,反而是白憲宗這個做徒弟的在對師傅發號施令。誰讓關瀚需要白憲宗給他提供毒資呢?

關瀚哈哈大笑了起來,“加錢啊!”

這回白憲宗不耐煩的把手裏的皮夾全丢給了關瀚。我怎麽不知道白憲宗出手這麽闊綽?

打開皮夾查看了裏面有足夠的金額,關瀚一邊把皮夾放入口袋一邊回答,“只要你哥的魂魄去投胎,或者魂飛魄散。”

“我哥都死了那麽久了,怎麽可能還游蕩在人間?”白憲宗不敢置信的反駁關瀚。

“你怎麽确信你哥已經去投胎了?”關瀚興奮的說,面對白憲宗的無所适從,他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施虐者的快感,“這姻緣線的顯示啊,你哥其實就在這丫頭的附近也說不定。”

“你還真說中了!”陌生的聲音響起,我保證自己從來沒聽過這聲音。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他就是白家大少爺白初泉。

像是為了驗證我的猜想,白憲宗往後退了幾步,顫顫巍巍的喚了句,“哥。”

呵?我那沒見過面的死鬼丈夫?不是吧?他當真還在人世間和我有所牽扯?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傳出,緊随着是白初泉的責罵,“她可是你嫂子,你想對她做什麽?”

白憲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揚起頭說,“你既然已經死了,把天靈給我又怎樣?你為什麽還不去投胎?死都不放過天靈,你這個人渣!”

“別忘了,”白初泉不帶一點兒溫度的聲音如冰錐般鑿在白初泉的心口上,“天靈也已經死了,還是你親手推下河的!”

這話對白憲宗的打擊過于猛烈,他連連往後退,最終支撐着案桌定住了。白初泉也算是個人才,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本事真是太強大了。

仰起頭,惡狠狠的瞪着白初泉,白憲宗轉頭對一邊看好戲的關瀚下令,“給我散去他的魂魄,我給你買下一座煙館!!”

聞言,關瀚神情無比的激動,從随身的包裹裏掏出了一柄雕刻着辟邪的桃木劍。身為鬼魂的白初泉一點也不懼怕關瀚,他定定的站在關瀚和白憲宗的面前,腳步沒有絲毫的退怯。真的好奇我究竟嫁了一個什麽樣的人,聽說白家大少爺生病之前也是一表人才,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畢竟嫁到白家兩年,自己也死了兩年,對于這個改變了我命運的人究竟是何長相我迫切的想知道。該死的蓋頭,挑起眼眉也只能看到眼前一片通紅!

我跪在地上無法動彈,而這邊關瀚已經和白初泉動起手來了。只是這白初泉身手出奇的矯健,關瀚揮了幾刀之後已經氣喘籲籲了,而白初泉已經步履輕盈的和他周旋着。

不想把我交給白初泉,白憲宗猛的抱起了我,趁着白初泉無暇分身的時候帶我趕緊離開。被困在他的懷抱之中,我一點也不覺得安穩。

荊笙,趕緊來救我啊!

每次我遇到危險,心裏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你就不能像故事裏的大俠客一樣來一次英雄救美嗎?不知道白憲宗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抱着我跑到了哪裏,我的頭上依舊蓋着鮮紅的蓋頭,看不見任何東西。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白初泉的聲音很好聽,但此時的白憲宗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卻打了個激靈,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居然能從關瀚的手中逃脫?”白憲宗的語氣裏帶着驚嘆。

與他相反的是白初泉的平靜毫無波瀾,“區區關瀚能奈我何?”白初泉冷笑朝着白憲宗步步逼近,“難道你不曾聽你母親說過,我的生母是巫女的後裔,要說靈力和法力我比他高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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