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這裏!”宛如宣誓,我咬牙說到。
“以前……”
實在不願意聽白憲宗提起過去,我打斷他不耐煩的說,“對,以前我不是這個樣子,以前不會厭惡你到這種地步。可是,白憲宗,我重複說了無數次了,這不是以前了,都過去了,求求你走出來吧。”
“不!!”白憲宗怒吼一聲,他拉住了還想繼續奔跑的我。我用力的甩開手臂,卻沒能甩開他。
“我究竟做了什麽事情值得你這麽執着?”嘲諷的直視白憲宗,我真沒覺得自己有值得他迷戀的事情。
白憲宗沉默了許久,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什麽值不值得,我只知道這輩子我只想也只願和你一起過。你死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二少爺,你這樣說未免太任性了吧?”我讪讪的笑着,繼續掙紮。不斷的嘲諷之下,白憲宗變得有些不耐煩,施加在我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回到兩年前好嗎?”白憲宗楚楚可憐的模樣真讓人心疼,可就是對上這樣的他我還是決絕的搖頭了。
還想開口勸慰白憲宗,但是開口之前他就往我手上狠狠的咬下一口,我整個人都酥麻,最後連眼皮是怎麽沉下去的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又是在白家我的房間。小花兒依舊守在我床邊,我懶懶的起身,朝屋子周圍看了看,“怎麽又回來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又躺下了。
一直躺到大中午的我才從床上離開,昨天跑了一整天,靈力消耗過多,我都當場顯出半透明的狀态了。沒有吃東西,任由小花兒怎麽勸說,我就是滴水未進,不是想自殘,只是我一個死人吃什麽吃啊?又不用維持肉體,不吃也罷。
晚些時候白憲宗回來了,我坐在院子的秋千上。
看着我一臉死色,他在我面前蹲下來,寬厚的手掌覆上我的額頭。
“沒發燒的,二少爺。”小花兒恭敬的回答。
我懶懶的推開白憲宗的手,“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只是查看你有沒有發燒。”白憲宗無辜的沖着我眨眼,讨好我說,“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馬蹄酥一會兒讓人給你端上來。”
“這裏,沒有馬蹄酥。”我的聲音愈發的冰冷,實在不願意做絕,但是他非逼着我去打破他的夢境,“兩年前我并不知道什麽事馬蹄酥,我是在雨溪鎮安定下之後才喜歡上馬蹄酥的。”
“白憲宗,夢該醒了。”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在現世裏發現白憲宗用飛頭降一定和這事兒有聯系。于是我故弄玄虛的想要套白憲宗的話。
“天靈你在說什麽?”聽聞這句話,我就知道白憲宗依舊不認帳,可我已經不耐煩了,不想和他繼續耗下去了。
緩緩的朝白憲宗伸出了手,他深情款款的注視着我,卻不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兇狠的沖着他咆哮,“白憲宗,我懶得跟你演下去了,兩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別給我整這些玩意兒來勾起我的回憶。我一點也不懷念那些日子,只是想到這些日子裏沒有荊笙就煩躁。所以,趕緊解除這些障眼法。”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一定是被神婆給傳染了,我怎麽可能變得這麽兇殘?
白憲宗臉色變得鐵青,他掙脫開我的手,起身整理了衣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還是不想承認,轉身就想逃避我的質問。
“要怎麽樣你才能放了我?”沖着白憲宗的背影怒吼,他卻自顧自的離開全然不顧我在身後抓狂。
我追上前去,拉住了白憲宗,“放了我!”
“除非你嫁給我!”白憲宗終于承認了,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逃離此處的條件也講清楚了。
驚愕的我,張大了嘴,“你不想放了我直說啊。”
估計白憲宗怎麽也想不到這種時候我還能開玩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用想了,我不會嫁給你的。”自己也能有這麽爽快的一天。
“沒關系,如果你不嫁,我自然有辦法。”白憲宗揚起嘴角,還是那陌生的不可一世的嚣張模樣,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有沒有真正認識過白憲宗。
“沈姑娘貌似正一個人在家裏。”那帶着威脅的口吻真令人不悅。
“啪!”一巴掌甩到白憲宗的臉上,我怒不可遏的大吼,“你敢對我身邊的人出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白憲宗抓了抓被我打得紅腫的臉頰,“你倒是試試,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放過我,如此我們便能糾纏一生。”
沉着臉,我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曾經喜歡的人變成這副模樣,我失望透了,緊緊的攥住衣角,無力的癱坐在秋千上,我恨恨的瞪着白憲宗。“你這麽做真的值得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去練妖術去殺人吸食精魄,你能不傻嗎?”
緩緩的跪在我的面前,白憲宗把頭枕在的我腿上,揚起嘴角那笑容依舊是當初的大男孩,“只要是為了你,只要能得到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覺得傻。”
和風輕拂,他的話如同甜言蜜語,若我還是當年的趙天靈是不是會滿心歡喜幸福的哭泣?秋千邊上的樹葉在風的撫摸之下,沙沙作響,這算是認同的我的看法嗎?
“天靈,我喜歡你,喜歡你,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多好啊?不會有人來打擾。”白憲宗天真的表情真是太可恨了,為什麽那麽傷害我之後還能笑得那麽天真?
後來的幾天裏,我放棄了逃跑,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不想見白憲宗,他以為我下半輩子的時間都歸他了,對于我拒絕見他也就表現得不急不緩。
天又黑了,我還是躲在房間裏,白憲宗站在門口跟我說了很多話,但我一句也聽不下去。直到某一天,他終于忍不住把我從房間裏抱了出去。
一離開房間,我吓了一大跳,這白家張燈結彩,挂起了紅色的燈籠,碩大的雙喜字更是遍布白家各處。
“我們結婚吧。”白憲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