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再次出來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輕松,臉上的熱意稍微退了一些。
主要是換了姨媽巾跟新的褲衩,她這倒有一股子“神清氣爽”的感覺,總算黏糊糊的不适消失了一大半。
盡管前邊太他媽的丢臉了,但比起現在得到的,心甘還是覺得值!
剛才在衛生間的時候她還天人掙紮了一番,那大花褲衩實在是伸不出腳進去啊,那俗氣到爆的花紋她也只有在鄉下的大棉被那見過,而且那床大花的棉被據說還是林家的祖傳寶貝,是林老頭的老媽的婆婆嫁到林家時候帶的随身嫁妝。
那老太太今年九十八的高齡了,晚上睡覺還蓋着那大花棉被,那稀罕的樣子跟個寶貝疙瘩似的。
盡管猶豫了一番,不過一想到背囊裏那些濕透或者因為其他原因洗了一直沒有晾曬過的內褲,她還是選擇了穿吧。
出來的時候阿成還站着跟龔小乙談事情,心甘不想打擾到他們,也就自個兒一個人拿了一本書坐在床上随便翻翻。
“剛才回來的時候方指導員說已經跟軍分區這邊的同志打過招呼,高炮團那邊已經同意派出一輛直升機送我們到機場,而且也已經替我們跟機場的工作人員聯系過,機票已經訂好,明天上午十一點十分的航班,因為是小型機場,所以到時候會先在古都市轉機,不過那邊的機票不好定,目前的打算是在古都市先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再買機票回西京。”
“如今也只能先這麽打算了,對了,直升機是莊嚴安排的?”龔小乙點點頭,忽然這麽問到。
阿成眉心微微一蹙,他也多少聽過一些龔小太子跟莊嚴之間的事,上個月的優秀評選,小太子就是被莊嚴下命令給篩下來的。
雖說這沒評選上優秀幹部并不會影響明年小太子爺肩章上變成兩顆星,但部隊的圈子也就那麽大,這事情一傳出去對小太子還是有影響的,這不,老頭那邊就親自打電話過問了。
不過知道是莊嚴親自動手劃掉小太子的名字後也只是沉吟了一段時間,才說出幾個字,“莊嚴這人的品格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件事就暫時這樣吧,你讓小乙好好工作,這事出了以後也正好鍛煉鍛煉他的心性,別成天整些亂七八糟的事出來,省得叫人看笑話!”
龔成功那是誰,除了是龔小乙的生父外,還是肩膀上有着三顆星的人,是部隊的第三把手,也是實權部門的領導,更是赫赫有名的龔家的長子,龔老爺子七十八,退休後深居內海,早點喪妻,膝下一兒一女,兒子繼承衣缽沿着龔老爺子的路進了部隊,倒也出息,前兩年的時候終于有最為艱難的二星升任為三星精幹,讓不少人感嘆了一把将門虎子名不虛傳,而老爺子的孫子,龔小乙也是沿着祖輩跟父輩的步子,大學時候就送到了軍校也走上了這條路子,而龔小乙的姑姑,雖然沒在部隊,但也在其他職門部門擔任領導。
在首都,提到龔家,只要體制內的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龔家嘛,有老爺子坐鎮,只要老爺子一天沒閉上眼,這龔家在圈子裏依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使過了三五年老爺子駕鶴西去,靠着龔成功子在圈子裏的關系,只怕那會兒是更進一步,龔家早就穩穩紮根了。
所以說龔小乙的嚣張氣焰是有所依仗的,這種大世家出來的子弟雖然稱不上纨绔,但絕對是實打實的衙內,而衙內便又衙內的脾性。
張奪,禾辰,還有尚曉這幾個人,身份背景都跟龔小乙差不多,所以他們這一幫衙內黨倒是玩得到一塊。
但說了這麽多,以龔成功的身份平日裏是絕對不用跟誰低頭客氣的,但這一次卻在龔小乙的事情上并沒有跟莊嚴計較,反而尊重莊嚴的決定,這便是阿成吃驚的原因。
阿成并不是西京人,之前一直在首都工作,是兩年前龔小乙調到西京後被老爺子派過來的,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監管龔小乙,怕他在西京鬧出什麽事來,萬一真被仇家給陰了,龔家怕要不得安寧,要知道龔老爺子平日裏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孫子,當然舍不得他受任何委屈,更別說是在千裏之外的地方一個人生活。
現在小太子受了委屈,但龔成功這個做老子的卻不站在兒子這邊,阿成只能感嘆莊嚴确實是個人物,而且是個大人物,想必這還是與他個人經歷有關,畢竟以莊嚴的年紀,肩膀上就已經有一顆金星,這在現代歷史上還從未有過。
而且,這還是莊嚴自己争取到的,并不是依靠家族關系,這才是讓所有同級別甚至比他級別更高的人尊重莊嚴的原因。
據說,當初龔小乙調到西京,便是老爺子做的決定,因為那時候特意打聽過,那年莊嚴剛升任西京分區總參參謀長。
見阿成沉默的點頭,龔小乙臉上神色未見動容,只笑着說,“莊嚴考慮得還挺周到的,也不知道是想照顧誰呢。”說完看了一眼心甘,見她雖然不在意談話內容,但明顯在聽到莊嚴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挪動了個方向,耳朵是朝着他這邊。
這小王八犢子,真是沒心沒肺。
龔小乙眼中輕輕的劃過一絲譏諷。
阿成不知道兩人什麽關系,但這些與他無關,他的任務只是保護龔小乙,便又繼續說,“先前老爺子打電話過來,說讓你近段時間回家一趟,沈四小姐要過來做客,那樣的場合,你也必須場露個面兒,否則叫人覺得失了禮數,沒事擺架子。”
龔小乙一聽到“沈四小姐”立即挑起眉頭,似笑非笑的說,“怎麽,這麽快就要進門了麽?那邊也終于松口同意了?”
阿成沒有接話,只聽龔小乙語氣輕松的說道,“好呀,好久沒回去了,我剛巧要看看這沈四小姐長啥模樣,是不是真貌美天仙呢。”
阿成點頭,又說了幾句話,見時間也不早,便離開。
心甘立即放下手中的書,眼巴巴的望着龔小乙,“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是麽?”
龔小乙扯了扯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笑着看她,“這麽急不可待的,是真的想家了還是想去見莊嚴呢?”
“要說實話的話,其實更想見莊嚴呢。”
“沒良心的小王八蛋。”龔小乙笑罵一句,上前托着那依舊光滑的後腦勺,狠狠的啜了一口,似不知餍足,只又咬了那雖然小巧但卻飽滿水潤的唇瓣,心甘難耐的低哼了一句,雙手也主動的抱着他的腰肢。
簡直是要上下其手,她的手指輕輕滑過龔小乙的皮帶,只聽到“咔嚓”輕響,皮帶卡扣松開,她便住了手,在龔小乙逐漸燃起火苗的視線中,她才張微微開啓嘴唇。
似乎這兩人就真的耗上了,誰也沒有急着去占有,龔小乙游移半天始終不入門,只齧咬,只輕啜,非要讓她先主動。
心甘眉心一動,知道龔小乙在玩她,于是眼眸微垂,手指漸漸的搭在皮帶上,還以為要抽出皮帶的時候這動作卻陡然往下,狠狠抓了一把,在龔小乙一陣夾雜着驚詫與難忍的悶哼中迅速推開他。
看向窗外黑壓壓的一片,外頭種着幾棵樹,這會兒卻傳來幾聲不合時宜的鳥叫聲。
心甘佯裝大怒,“這大晚上的怎麽還有鳥叫呢,叽叽咋咋的煩死個人了,是不想讓人好好休息了是不是,看我明早上起來掏鳥窩去,這些畜生一窩端了,這臭鳥就是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