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面容模糊的男人

趙軍力背對着黃隊, 并沒有看到黃隊的表情, 卻聽到了那個年輕中介的話, 趕忙追問道:“你認識我?”

年輕中介還沒來及的回答,黃隊已經搶先道:“之前我們過來這邊執行過任務,有個女嫌犯被抓捕的過程中脫衣服撒潑, 是你給制服的,估計他就是因為這個記住你了。”

黃隊說話的時候, 還不忘用威脅的眼神瞪了兩個年輕中介一眼, 房産中介都是人精, 立刻附和道:“是,是, 就是你頭發剪短了,一開始沒認出來。”

頭發當然剪短了,後腦遭鈍物重擊,劉黎現在留着的是像假小子一樣的幹練發型。

趙軍力有些狐疑, 又追問了兩次,發現兩個中介說的有模有樣,覺得可能真的是黃隊說的那樣。

畢竟警方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奇葩,女性脫衣撒潑的事情也不是少數, 很多嫌犯個人素質本來就不高, 屬于巨嬰人格,在面對法律制裁時, 會以小孩子撒潑的方式應對,也很正常。

“隔壁的情況, 你們還知道多少?”趙軍力決定繼續詢問沈默的事情。

“姐,我們真不知道,就知道老板家裏好像出事,不幹了。”

從房産中介出來,趙軍力一直皺着眉頭,他覺得事情有點太湊巧了:沈默好好的心理診所,怎麽會突然就不開了?昨天晚上對他催眠,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鼻腔裏和嘴巴上的那些血痂,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氣氛太壓抑,還是因為剛好遇上堵車有些無聊,黃隊竟然主動的開口講起了之前在這邊執行任務時的情形。

“那次抓捕嫌犯,就是在前面那裏,男的是個偷盜慣犯,他老婆負責銷贓,剛好來看他,我們不知道情況,沒帶夠女警,男的被我們按到了,那女的是個潑皮,我們還沒來得及控制她,她就直接把睡衣扯了,撒開腿就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大喊大叫說警察耍流氓了。”

“就在那裏。”黃隊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巷子口:“她這麽一折騰,一下子就圍了很多人過來,如果圍觀群衆被她鼓動,出現群體性事件,那可就麻煩了。是你沖上去直接給她來個抱摔,拷上之後又去那家床上用品店買了個床單給她裹上才了事。”

黃隊的臉上有幾分緬懷之色:“說起來都過去兩年了,回憶起來還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趙軍力之前心頭那點對黃隊的懷疑也打消了,看來那個房産中介的确是因為抓捕鬧劇的事情記得劉黎,黃隊拙嘴笨舌的樣子,可沒那個編故事的本事。

他轉過頭朝着黃隊指着的樓道口和附近那家床上用品店看去,恍惚間,眼前的一切又變了。

她帶着幾分怒意走進了床上用品店:“老板,買一條最便宜的床單。”

“十塊。”女老板強忍着笑意答道。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十元的現金遞了過去,接過老板娘遞來的廉價床單,撕開外包裝拿在手裏往外走。

因為走得有些急,她沒有注意到店門口有人路過,差點跟路過的那個高大男子撞了個滿懷,對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去擋她,卻被神經繃緊的她當成了襲擊,不假思索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一個擒拿鎖敵就使了出去。

男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她制服了,單膝跪倒在地,高檔的男士毛料風衣剛好落在地面上的污水坑裏,弄得髒兮兮一片。

“神經病啊,你想幹什麽?”

對方擡起頭來,沖着劉黎怒吼道,可奇怪的是,他的臉居然一片模糊,根本無法辨別容貌。

……

車子啓動的搖晃傳來,趙軍力的頭輕輕的撞在車玻璃上,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過來,剛才大概又是劉黎的記憶片段。

看來黃隊并沒有撒謊,劉黎當初真的在這邊出過那樣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後面那個被制服的男人,是怎麽處理的,估計替人家幹洗衣服是跑不掉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不知怎的,趙軍力忽然不想再追究沈默拉黑他跑路的事情了。其實催眠出現問題這件事情,他本身也有責任,他應該提前告知沈默,他是趙軍力,是個借屍還魂的人。

催眠過程中出現的那些麻煩,也許都跟他借屍還魂有關。也許,沈默不是拉黑他跑路,而是在催眠情況下,知道了他借屍還魂的事情,才被吓跑了,畢竟這已經脫離了科學的範疇。

這麽一想,一切似乎都十分容易接受了,沈默躲着他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沈默應該也不敢去舉報什麽的,畢竟這種事情,自己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就算沈默在網上匿名發帖,也會被人當成是無聊的小說作者自我炒作,畢竟借屍還魂這個梗,網文作者已經給玩爛了。

趙軍力決定不再糾結沈默的事情,看來催眠是無法找回記憶,找出兇手的。那就只能走正常渠道了,更何況,自己剛才又恢複了一段記憶,照目前的速度來看,也許接觸到跟案子有關的線索,自己的記憶就恢複了。

剛才只是聽黃隊講了一段過往經歷,看到了那家床上用品店的店面,就想起了那段記憶,如果自己多去參與案件偵破,說不定就能回憶起兇手的身份和樣子。

“黃隊,我好像記得那次抓捕的時候,我弄髒了一個男人的衣服,後來怎麽解決的?”不知怎的,趙軍力對那個記憶中長相模糊的男人特別在意。

車子猛然颠了一下,停了下來,趙軍力擡起頭一看,發現路口的紅綠燈剛好變成了黃色,在三秒倒計時。

黃隊愣一下,解釋道:“懵了,我看到綠燈沒了就下意識踩了剎車,老了,熬不了夜了。”

停頓了一下,他接着道:“你剛才說什麽來着?我沒聽清楚。”

趙軍力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其實他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無聊,可是就是很想問一下。

“都過去兩年了,誰還記得,應該是賠點錢讓他去幹洗了吧。”黃隊長目光閃爍的回答道。

“也是,就是洗個衣服的小事。”趙軍力點了點頭。

“不說這些了,小劉你餓了沒?我知道附近一家菜館味道還不錯,要不我請你吃飯。”黃隊岔開話題道。

“不餓不餓,我還是先回家吧,要不我媽又要擔心了。”趙軍力婉拒道。

“好,那我送你回家。”

劉媽媽看到女兒平安歸來,長長的舒了口氣,又熱情的邀請黃隊長進屋喝茶,黃隊推說警隊還有工作,匆忙告辭離去。

黃隊回到車上,立刻就撥通了鄭局的電話:“頭兒,劉黎已經送到家了。頭兒,我說這活兒能不能換個人幹?你也知道我嘴笨,剛才好幾次我都差點沒圓過去。她現在都跑去建設路了,剛才還跟我說,想起那天抓捕女犯人後,把一個男人衣服弄髒了,我都是避開問題糊弄過去的,下次怎麽辦?”

“難為你了,可是不讓你去還能讓誰過去,那些年輕小夥子有幾個靠得住的?你多受累一些吧。我現在也在想辦法,問題是她醒來之後沒多久就跟她媽媽說了趙軍力的名字,我們現在也搞不清她處于什麽樣的狀态,對以前的事情記得多少,首都那邊的專家我還在聯系,等找到解決辦法就好了。”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黃隊一臉的無奈。

……

吃晚飯的時候,趙軍力忍不住開口道:“媽,我明天想回去上班。”

“不行,你身體還沒恢複,這才幾天時間,就出了那麽多事情,上班絕對不行。”劉媽媽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媽,我一定要去上班,沒抓住那個兇手,我在家會憋瘋的,我答應你,以後就只坐在辦公室裏查資料,不出外勤,可以了嗎?”趙軍力一臉認真的說道。

劉媽媽退縮了,她知道自己女兒的倔脾氣,就算她不答應,女兒也會偷偷跑去上班,與其那樣,還不如達成一個最穩妥的方案:“好,那我等下給你鄭叔叔打個電話商量下。”

劉黎入睡之後,劉媽媽撥通了鄭局長的電話,還沒等她開口,話筒裏就傳來了鄭局長的聲音:“嫂子,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小黃今天跟我說了,劉黎去了建設路那邊,還說回憶起辦案的時候把一個男人的衣服給弄髒了。”

劉媽媽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後來呢?”

“後來小黃給糊弄過去了。嫂子,你也不用擔心,首都那邊的心理學專家已經找到了,明天我就會跟對方打個電話,聊聊劉黎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老鄭,謝謝你了……”

正在另一個房間裏熟睡的劉黎并不知道這一切,她正在做着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她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穿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正在跟好友在操場上嬉鬧,一個高大的男子戴着口罩,忽然隔着操場的鐵栅欄靠近了她和她的朋友。

兩個小姑娘吓了一跳,緊緊的握着彼此的手:“你想做什麽?我們老師就在那邊呢。”

誰知,那個男人根本不理會小姑娘的威脅,彎腰看向劉黎:“我的話只說一遍,你要記清楚了,明天你過生日慶祝的時候,你爸爸會接到一個電話去執行任務,千萬要攔住他,不要讓他去。”

說完,口罩男就轉身離開了,剩下兩個小姑娘在操場邊發愣。

這男人是誰,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是什麽意思?

睡夢中的趙軍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那個口罩男有種熟悉的感覺,還沒等他仔細思考,眼前的景色再次變化起來。

一個略顯狹小的客廳裏,一個大大的蛋糕被擺在了桌子上,上面插了十一根蠟燭,燭光搖曳,映襯得屋子裏溫馨無比。

“我家黎黎十一歲了,都要成大姑娘了。”面容剛毅的中年男人說道,他笑起來眼角有淺淺的魚尾紋,眉心有兩道深深的豎紋,說明他時常皺眉。

“快切蛋糕,我要吃帶草莓的那塊。”小姑娘歡呼道。

劉媽媽輕撫女兒的腦袋:“傻丫頭,要先吹蠟燭許願才能切蛋糕的。”

“哦,那我就先吹蠟燭許願。”小姑娘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道:“我希望爸爸今年能陪我過一個完整的生日。”

劉媽媽忍不住輕輕推了她一下:“許願不能說出來的。”

可是不覺間,劉媽媽的眼角已經有些濕潤了,這些年來,丈夫一心都撲在工作上,連陪女兒過個完整的生日這樣的小事都沒有做到過,也不怪女兒會許下這樣的願望,想到這裏,她橫了一眼對面的丈夫。

這一眼,她也看到丈夫臉上的愧疚之色,她的心又軟了,她知道他是個好人,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他之所以那麽忙,也是因為他那顆火熱的心,當初她愛上他,也是因為他那可貴的品質。

她伸出手,握住了丈夫的手,手指輕輕摩挲,用這樣的方式安慰着丈夫。

許完願的小姑娘劉黎并沒有注意到父母之間無聲的交流,她一口氣吹滅了蠟燭,接着就無比急切的拔掉了蛋糕上的蠟燭:“我要吃這塊帶草莓的,肯定很好吃。”

一塊普通的水果奶油蛋糕,一家三口吃得其樂融融,偶爾還看着彼此臉上不小心沾上的奶油,相視大笑。

也許是這一幕過于溫馨甜蜜,老天都妒忌了這一家三口,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男人拿起電話,歉意的看了一眼妻女,接通了電話,随後直接去了陽臺。

片刻後,他回到了客廳裏,臉上寫滿了為難和愧疚,張了張嘴巴,卻吐不出一個字來,可是妻子和女兒已經明白過來。

“爸爸是壞蛋,你騙我,你說話不算話。”小女孩哭了起來,接着轉身沖進了卧室,重重的将房門關上,撲到床上大哭起來。

男人給了妻子一個歉意的眼神,想要上前跟妻子擁抱一下,卻被妻子推開了,妻子瞪了他一眼,去敲女兒的房門去了。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出門下樓,剛走出沒多遠,女兒從樓道裏沖了出來,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爸爸,不要去,不要去……”

她出門太急,拖鞋都跑掉了,赤着小腳丫,大概是踩在了小石子上,疼得站立不穩,卻依舊朝着父親追了過去。

匆忙追下來的劉媽媽趕忙從背後抱住了女兒:“黎黎乖,不鬧了,爸爸要去執行任務,不能讓他分心。”

可是懷裏的小女孩卻不理不會,一個勁兒的哭喊着:“爸爸,不要去,不要走……”

遠處的男人轉過身看到這一幕,目光閃動,眼圈有些發紅,最後他咬了咬牙,轉身快步朝外面走去,他不敢回頭,怕回頭再看一眼,就再也邁不出腳步。

……

夢境再次變化,已經是一片黑色白莊嚴肅穆的靈堂內,中年男人的照片挂在靈堂的正中央,前來參加追悼會的刑警們身穿警服,各個表情肅穆。

劉媽媽抱着十一歲的女兒,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她已經沒有眼淚了,她所有的眼淚都在得到丈夫噩耗的那一晚哭幹了,此刻她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一樣,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丈夫的遺照出神。

鄭禮民上前想要攙扶:“嫂子,地上涼,我扶你到椅子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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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你別碰我!”劉媽媽尖利的聲音突然爆發:“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要看到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家老趙他又怎麽會……”

鄭禮民僵在原地,擡頭看向靈堂中央挂着的遺照,淚水忍不住滾滾而下……

小劉黎蜷縮在母親的懷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唯一知道的是,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睡着了,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會将她高高舉起,在空中抛來抛去了。

她更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會對鄭叔叔發那麽大的火兒,她記得鄭叔叔一家跟自己家關系很好,鄭叔叔還經常來家裏一起跟爸爸喝酒。

到底發生了什麽?小劉黎睜着困惑的眼睛,朝着四周望去,這時,她看到靈堂外面遠處的空地上,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他戴着口罩和一個帽檐壓的很低的棒球帽。

她忽然想起來了,她生日前一天的時候,曾經在學校操場邊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對方還跟他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是什麽奇怪的話來着?她有些想不起來了。等她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靈堂外面,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

再次醒來,趙軍力發現自己的眼睛又腫了,枕頭也濕了一片,他一個激靈起身,沖進了衛生間裏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只是虛驚一場,這一次只是哭了而已,并沒有什麽血痂。

洗漱的時候,他回想起昨晚的夢境,不由得感慨萬千。同為刑警的他,知道這個群體做出過多少犧牲,為了社會的安定,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多少刑警是咬着牙跟妻兒告別,奔赴案發現場,執行任務的。

哪怕是他,其實也早已命喪黃泉,如今只是借了劉黎的身體在追查案子而已。

也許,等到案情水落石出那一天,他就會煙消雲散,就如那些靈異小說裏寫的那樣,他只是一個靈魂的執念而已。

安靜的吃過早餐,趙軍力和母親道別去了警隊,他決定重新參與到案件的偵查過程中,也許某個細節就激發了劉黎的記憶,讓他知道兇手到底是誰,長什麽樣子。

黃隊看到趙軍力進來,有些驚訝:“劉黎,你身體還沒徹底恢複,應該呆家裏多休息休息的。”

“在家裏沒事做,會憋瘋的。黃隊,我想知道對楊麗雯那個案子重新進行調查的進展怎麽樣了?”

黃隊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有點難,都過去快二十年了,很多人連以前同學的名字都記不住了,很多人又去了外地,在別的城市工作定居,我們打去電話詢問人家也不太配合,所以調查進度很緩慢。”

“我可以加入進來幫忙,打電話溝通方面,我應該比男性隊員更有優勢。”

“好吧,那就幹活吧。”黃隊也沒客氣。

“對了,那個江紅軍呢?怎麽處理的?”趙軍力有些好奇。

“一個猥瑣老頭而已,還能怎麽處理?批評教育一番,讓他回家了,不過也交代了負責七小那邊的派出所片警,會盯他一段時間,看他有沒有什麽問題。”

“哦。”這個結果不出趙軍力的預料,他很快将之抛到腦後,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連環殺人案之所以難以偵破,兇手狡猾沒留下任何線索只是一部分,更主要的原因是時間過于久遠,當年的很多線索沒有被發現,如今重新發現,想要去調查,卻發現時光已經磨滅了太多東西,不只是記憶。

二十年的時光,讓很多人忘了太多事情,很多受訪者在聽到楊麗雯這個名字的時候,甚至想不起來是誰,要在提示下才想起是當年自己死去的女同學,更不要提想從他們口中問出當年楊麗雯跟什麽樣的人關系親密了。

按照江紅軍的供述,那個雨衣人的手搭在楊麗雯的肩上,說明兩人關系應該很親密,這可能是她熟識的親友,老師,甚至是她暗戀或者喜歡的男生,那已經是接近千禧年的時光,并不是特別保守的年代,也許楊麗雯有早戀情況也不一定。

只是不管是對哪個懷疑的人群進行調查,都很難得出線索,二十年時光過去,很多人連楊麗雯的名字都忘記了,又哪裏記得她跟誰關系親密?

更讓人惱火的是,這些年電信詐騙實在是太多了,各種冒充警方的套路層出不窮,導致很多人接到警方真正的電話,第一反應也是騙子,直接挂斷,而且還是打聽二十年前的事情,就更難相信了。

每一通電話,趙軍力幾乎都要跟對方先耗費好幾分鐘的口舌解釋自己真的是警察,是為了當年楊麗雯的案子尋找線索,絕對不會涉及財産資金等話題。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到了下班時間,趙軍力也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和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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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下班了,回去休息吧,你身體還沒徹底恢複。”黃隊說道。

“好。”

吃過晚飯,洗漱完畢,趙軍力躺在床上,還在思索着楊麗雯的案子,那個跟楊麗雯關系親密的雨衣人嫌疑很大,只是有一點,他又是怎麽騙到其他女性的?

意識到這一點,趙軍力下意識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想要翻閱一下連環案的其他卷宗。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手機上的提示,有新好友想要添加自己。他随手點開,頓時愣住:居然是之前把自己拉黑跑路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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