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5 章 我是誰不重要

拽着銀票和銀子,母子兩人來到了茶樓,有錢了就任性起來。大手筆的包了一個雅間,上了上等的雨後龍井和一些糕點和瓜子,一邊喝茶一邊看戲。

“怎麽還不上演那出上神和小狐貍的戲。”胡小夭嗑着瓜子。看着戲臺上演繹的白蛇傳,卻一點也不感興趣了。

“急什麽。臺上的戲結束之後。阿娘喜歡看的就上演了。”小白吃着糕點說。

“嗯。”胡小夭點了點頭,她看着兒子一直不停的吃糕點,微微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瓜子,将小白手中的糕點給奪了下來說:“小白,不能在吃了。晚上回去睡覺時又該難受了。”

“阿娘。這桂花糕很好吃,你就讓我再吃一塊,好不好。”小白舔了舔手指說。

“不能再吃了。我讓小二給你弄點山楂糕過來。你吃點有助消化。”說着胡小夭就将端着桂花糕走出了雅間。叫來小二,讓他端來了一盤山楂糕。

胡小夭端着小二送來的山楂糕。轉身走進雅間時,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看。她轉過身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這時,白蛇傳的戲已經落幕。她喜歡的戲即将上演。胡小夭抛開了心頭的納悶,走進了自己的雅間,把山楂糕給了小白,吩咐他吃下去。接着她的注意力就全都被臺上的戲給吸引了。

叮當,當最後一個鼓點落下,今天的戲又落幕了。

“為什麽這老板不一次讓戲班子将這出戲全都演完,等了一天也就演了幾個折子戲,忒不過瘾了。”胡小夭牽着小白的手,很是遺憾的從茶樓走出來。

“明天再來不就成了。”小白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哎,小狐貍也忒可憐了,那妖道都将她抓住放血了,不知道明天那個上神能不能及時救了她。”胡小夭回味着方才看的戲,開始期待明天的戲碼。

“會,阿娘看了那麽戲本子,也該總結出來一個套路,但凡女主角遭遇危險時,男主角總會第一時間出現,拯救女主角,這就是套路。”

“是嗎?”胡小夭呢喃了一句。

每次我有危險時,他從未及時出現過,一次也沒有。

不知道為何耳邊會響起這句話,胡小夭以為是自己幻聽,她四下觀察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麽。不過倒是看到一個身着黑袍的,頭戴鬥笠,面遮黑紗的婦人坐在馄饨攤上吃混沌。

“阿娘,怎麽了?”小白見自己的娘親有些愣神,開口問道。

“沒什麽,出來一天了,你累了吧,我們回客棧休息。”

“好。”小白打了個哈欠說。

夜幕下,繁華的大街上,胡小夭絕塵的相貌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甚至有幾個自認為倜傥高貴的公子上前搭讪,都被小白那一句,“阿娘,阿娘,你抱抱我,小白累了。”給弄得尴尬無比,最後只得離開。

“阿娘,明天開始你喬裝打扮一下,有太多人想做我後爹了。”小白頗為不滿的說。

“想不到我魅力還挺大的嘛。”胡小夭有些自豪的說。

小白給了自己阿娘一個白眼,不置一詞。

“顏姑娘。”這時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胡小夭轉身看到邵鈞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她笑着說:“邵公子也在茶樓看戲了?”

“沒有,在下方才與客戶在茶樓談了點生意,并沒有看戲,不成想顏姑娘也在這間茶樓。”邵鈞客套的說。

從茶樓與客戶談好生意出來後,擡眼就看到從茶樓的戲樓裏随着人群出來的胡小夭,一身緋衣即便是在夜幕中也格外顯眼。邵鈞心中越發喜悅,自她從當鋪離開後,他就想着用什麽辦法能找到她,與她再次相遇,或許是天意,不過半天的功夫,他們又見面了。

“這件茶樓裏的戲很精彩就帶着兒子來看看。”

“在下也聽說了,最近這裏新出了一臺戲,雖然每天就演幾個折子,卻場場爆滿,在下也一直想去卻沒得空,也不知道現在演到哪裏了。”

一說到這戲,胡小夭就來勁了,她撸起衣袖,大有将自己看到的戲文全都說給他的趨勢,邵鈞的眼光閃了閃,想以最快的速度與她熟悉就是要投其所好,找她感興趣的話題,他們之間的談話才能進行下去。

“我給你講,這出戲太精彩了,我看的都不過瘾,那小狐貍忒……”

“阿娘,我困了,我們回去吧。”小白搖着胡小夭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娘親說。他很不喜歡這個叫邵鈞的男人,他覺着他看上他阿娘了,要将阿娘從阿爹身邊搶走。

胡小夭立刻剎住滔滔不絕的話,抱起了小白,很是歉意的對邵鈞說:“不好意思,邵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你們住哪裏我送你們回去。”邵鈞心裏雖有些不舍,但面上依舊帶着笑。

“不用了,我們就住在前面的客棧,走幾步就到了。”

萍水相逢,胡小夭心底不願意再和這個長的和紹珺一樣的人打交道,雖然紹珺已經死了幾百年,或許他就是紹珺的轉世,可她不願意去查探,她不想在和凡人有牽扯,她不記得紹珺是怎麽死的,也不記得紹珺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她對他失望了,胡小夭就是覺着凡人的生命很短暫,與他們深交,他們生命終結後,還要忍受失去的痛苦,倒不如不結交。

“我回家也是走這邊,一起走吧。”邵鈞不給胡小夭拒絕的機會,率先往前走了幾步。

胡小夭也不好在說什麽,她将小白放下,然後蹲下來讓背起小白和邵鈞一起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顏姑娘住客棧,難道不是帝都之人?”邵鈞開口問道。

“不,我不是這裏的人,我是,是……”胡小夭有些為難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胡謅哪個地名,畢竟人間已經過了幾百年早已經物是人非,改朝換代,她真怕自己說出一個幾百年前的地名,引起他的好奇和疑惑。

“阿娘,到了嗎?我想尿尿。”小白趴在胡小夭的後背摟着她的脖子皺着小臉說。

“馬上到,你忍一下,阿娘帶你跑回去。”胡小夭一手托着小白,一手拍了拍他,示意他忍住,然後對邵鈞說:“那個公子,我先走了。”說完就帶着小白飛奔回了客棧。

邵鈞跟在他們身後,見他們進了他邵家旗下的客棧,眼光閃了閃,看着小夭母子的身影消失之後,他才轉身打算回去,明天再來這裏,和她偶遇。

“邵公子,留步。”這時,一道粗啞的聲音喊住了邵鈞。

邵鈞轉身,看到一個身着黑袍,頭戴鬥笠面帶黑紗的婦人正在向自己走來。他眉頭皺了皺,随即問道:“不知這位夫人叫在下,所為何事?”

“為了那個帶着孩子走進這家客棧的姑娘,不知道公子是否感興趣和我一敘。”黑袍婦人說。

“在下并不認識夫人,和那姑娘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就不勞夫人了,告辭。”邵鈞拱了拱手說完就轉身繼續往前走,他不相信這奇怪的婦人會知道顏凝的一切,邵鈞将她當成了想要騙錢的伎倆,不予理會。

“你經常會夢見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子,今天你終于在現實中見到了她,她就是顏凝,邵公子,你說我說的對嗎?”黑袍婦人淡自若的說,似乎料定邵鈞會回頭找她。

果不其然,聽了她的話,邵鈞立刻轉過身來,走到了黑袍婦人的身邊,冷冷的說:“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最要的是只有我能幫助邵公子得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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