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爺子也是來尋仇的麽?”
水文英依舊笑看着潘乾升,問道。
“只是路過。”
潘乾升聞言愣了愣,然後這才回應。
難道水文英是來這裏尋仇的?他現在分明是在等待着什麽,難道說,他的仇家就在眼前的陣法之中?
“轟!”
又是一陣爆炸聲。
這一次,爆炸聲很快就消失,而後,那一直盤旋着的奇異之風,忽然間消失匿跡。
眼前的空間忽然開闊了起來,而陣法的痕跡上,出現了一道白衣身影。
赫然是君麟。
君麟剛剛落在地面上,便是頭疼的 揉了揉腦袋。
“ 這家夥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有些心虛,之前他差點被 給弄死在臨界,本以為那次之後就不會再見到 了。沒想到,這次居然又看到他了。
“原來是君未醒。”
見到君麟,水文英第一個道出了他的名字。
所謂名字代表着身份,他這麽喊出了君麟的名字,就意味着也道出了君麟的身份。
“君未醒?據說和冥王有什麽恩怨來着。”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當年的大戰之所以會結束,也是因為他的出現。”
“想不到,這持續了這麽久的陣法之中,居然會帶出來這麽一個恐怖的存在。”
“……”
周圍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青衣見到是君麟,眉裏眼裏都是笑容。潘乾升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
青衣還是太過年幼啊,保持一顆天真的心是可以,但這并不是無知。
七情六欲,本該是人類的天性。
他不反對青衣有愛情,但她選錯了對象。君麟,注定不是她可以追随的對象。
的目光也落在君麟身上。見到是君麟,他絲毫不意外,仿佛早就料到出現的人會是君麟。
“ ,莫非你在找他?”水文英見此,問了句。
“也不是特意在找。” 一邊淡淡開口,一邊向着君麟那邊走了過去。
“上次被你給鑽了空子,這回你可沒有那麽好運了。”
眼眸微微眯了眯,淡淡道。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我這是大難不死,必有災禍啊。”
君麟一個跳躍,就落在了地面上。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笑着開口,“怎麽?想好了怎麽對付我了麽?”
“對付你,根本無需多想。”
一句話落下,便是靠近了君麟,一只手已經搭在了君麟的肩膀上。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君麟還是感受到了來自于 周身的殺氣。
這殺氣絲毫沒有掩飾,刺得君麟臉頰生疼。
君麟卻是知道,這股殺氣外人是感受不到的。因為,這是 對他有的殺心。而這強烈的殺心,讓他渾身的殺氣形成了一股股力量。
“ ,你在知道他是君未醒的情況下,還想要殺他麽?”
一邊站着的水文英看着眼前這一幕,忽而別有深意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難道他叫做水文英,我就不能下手了?” 頭也不回,淡淡道。
“呃,倒不是這個意思。”水文英聞言愣了愣,語氣略顯尴尬。
見到 并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水文英知道他是真的想殺了君未醒。
關于君未醒的底細,他比 要清楚的多。 今日若是真的殺了君未醒,他能不能有日後,會很難說。
其實,對于 一定要殺君未醒,水文英不是很理解。
“ ,你就不能聽我說幾句話麽?”見到 不肯收手,水文英繼而開口。
同一時刻,他也靠近了 。
“水文英,你想為他出頭麽?”見到水文英如此說話, 忽而挑了挑眉,問道。
“我記得你上次說過,如果他能活着從冥海中出去,你就會放過他的。”
水文英沒有回答 的話,而是如此說道。
“你跟蹤我?”聽到水文英的話, 的臉上忽然多了一抹怒色。但他的眼眸裏,卻是帶着些許笑意。
“你可是冥海那一帶的名人啊,我就是不跟蹤你,也可以輕松的知道你的事情。”
聞言,水文英攤了攤手,道。
“嗤。”
忽地, 笑了。
“我想要殺他,你以為你能夠攔住他?”
“我可沒有說要攔着你。”水文英攤了攤手,道。
其實,君麟并沒有興趣聽水文英好 之間的雙簧戲。只不過,他現在一時間無法掙脫 的禁锢,只能默默的運轉着體內的法術。
這一幕落在青衣的眼中,卻是讓她的瞳孔皺縮。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她想不通,為什麽那個強大無比目中無人的君麟,會被一個忽然冒出來的 給壓迫成了這樣。
“……”
潘乾升眯了眯眼,滿臉都是凝重之色。
盡管他清楚 比君麟要恐怖的多,但他也沒有想到,君麟在 的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頓了頓,君麟才道。
聞聲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君麟的身上,他的手勢當然也沒有收回來。
本以為君麟會很難掙脫掉,沒想到君麟居然真的後退了幾步。
再次打量了一番君麟, 忽然開口,“君未醒,你這是有多窮?上次被我打的半殘不死時穿着的衣服,居然到現在還在穿?”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君麟此時穿着的雖說是白衣,但白衣之上,布滿了點點紅色的血跡。看那分布不均衡的樣子,很像是血液染紅的。
“可不是麽?”
君麟聞言,輕輕笑了笑。
“如果不介意的話,這件衣服給你吧。”
水文英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君麟,說道。
“這件也不錯。”君麟瞥了一眼一邊的水文英,說道。
“客氣什麽。”水文英瞅着君麟的眼神裏,滿是喜悅之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的關系肯定很不錯。然而,只有君麟知道,他和水文英根本不熟。而且,關于水文英這家夥的底細,他并不清楚。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心底裏自然有着抵觸。
“我不喜青色。”
君麟再次瞥了一眼水文英,不鹹不淡的說道。
“人家都說不要了,你還 這麽執着,你是不是有病?”還不等水文英說什麽, 卻是開口了。
“ ,你這話讓我有些尴尬啊。”水文英将目光從君麟的身上收了回來,道。
“你這家夥可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文英, 低沉着聲音說了句。
人人提起他 的名字,都知他絕非善輩。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水文英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