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 娘,你在哪!

第二百八十一章 娘,你在哪!

一旁的鳳栖寒摟着她的肩膀讓她別傷心,但鳳栖寒愈是安慰她,她便愈是傷心,最近撲入他的懷裏失聲痛哭。

為了不影響他們,鳳栖寒帶着白栖月出去了,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安慰她。只是白栖月梨花帶雨的又不願意讓鳳栖寒看笑話,胡亂的抹着。

“何時變得這麽的感性?”鳳栖寒将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帶着百般無奈的感情問,但是白栖月不作答,好一陣子都是沉默着并沒有說話。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鶴清與柯炎一起過來,鶴清可是好幾天沒有見到白栖月,歡歡喜喜的跑過去。

眼看着就要觸碰到白栖月了,但是鳳栖寒一個大手死死的擋住了他的臉,聽主人的語氣很是不友善,“本公子有讓你靠近她了嗎?”

鶴清一哆嗦的往後退,退到柯炎的背後十分的害怕,卻還要笑臉相迎:“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會靠近的,真的。”

不知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多慫,柯炎還沒見過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幸災樂禍:“沒想到你這只騷狐貍也會害怕。”

“咳咳,怎麽說話呢,我可是堂堂的青丘九尾狐,身份可比你們的高貴。”被嘲笑的鶴清故作淡定的咳嗽,示意着柯炎不要在這個時候打趣他,而就算柯炎想也做不到。

“鶴清,你與柯炎?”白栖月問,她已經從鳳栖寒的懷裏出來了,看着兩人打情罵俏好像他們,故此問。”

“欸,你可不要誤會,我和他什麽都沒有,誰願意和一個凡人那個那個。”

“這只騷狐貍,早走遠最好。”

兩個人是同時說的,還神同步的雙手抱胸別過臉去,背對着背,誰也不願意接受誰。

雖然這兩個人都沒有承認反而還是很嫌棄對方,但是白栖月兩人當然能夠看出他們的感情,所以并沒有再說什麽。

即使在這種封建時候,斷袖也是存在的,雖然并不受歡迎,但也是有的。白栖月自二十一世紀來,思想也是很看得開的,至于鳳栖寒,一個活了兩千年的武宣傲風怎麽會看不開。

“那你們有什麽打算嗎?”白栖月認真的看着他們問,鶴清說要照顧她到京城的,但是現在已經是中京了,這麽說來,她還沒有确定壬子恒的身份,這可得找一個時間處理了。

“子笙啊,我準備單獨行動了,我要完成我的偉大夢想了。”鶴清馬上變得鬥志昂揚的模樣說,但又馬上楚楚可憐得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喜極而泣。

“子笙啊,我很希望你能夠當我的妹妹,你想想啊,我以後就是青丘國的國主了,那你就是公主了,你看,這身份是不是就噌噌的往上飙了?”鶴清色眯眯的看着她,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話是這麽說的,白栖月倒也無所謂只是鳳栖寒很是不爽,站起身霸道的摟住她的肩膀,黑着臉說:“就算不是你妹妹,她是族長夫人。”

确實,白栖月是鳳栖寒的人,而鳳栖寒是武宣傲風族長,白栖月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族長夫人,但是在這期間,鳳栖寒有一點自私,如果白栖月成為了鶴清的妹妹,那他不就是鶴清的妹夫了嗎,這麽丢人,他可不要。

“子笙,人家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妹妹,你就勉為其難的當我的妹妹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萬狐尊敬的公主。”

鶴清眨巴眨巴星星眼,雙手合十的看着她,而白栖月有些猶豫,她在猶豫要不要答應,可是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的搖了搖頭。

“為什麽啊子笙,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鶴清委屈巴巴的咬着下嘴唇,努力的擠出眼淚,讓他看起來那麽的楚楚可憐。

“我…”

白栖月還想要解釋,但是鶴清已經對着柯炎哭訴了,只聽見鶴清跑到柯炎的面前,竟然不知緣由的就變回了原形,煞是可愛。

“柯炎,你又對我做了什麽,沒想到他們欺負我,你也欺負我!”鶴清傲嬌的甩了甩自己的九條尾巴,他的尾巴已經從棕色變成了紅色,這是發情期到了的結果。

因為現在是春天,嗯,沒錯。

“子笙,既然你不願意當我的妹妹,我也不能勉強,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是妹妹,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去青丘國找我了,我一定會讓成為公主的,青丘國随時都歡迎你。”

鶴清對着白栖月認真的說,雖然沒有得到一個妹妹很是可惜,不過以後還能見到他也是很好的。

“好的,一定。”白栖月莞爾一笑豪爽的答應了,而鳳栖寒很是不願意,一旁冷漠的說:“為什麽要答應他?”

“不告訴你。”白栖月有自己的想法,轉過頭去對他吐吐舌頭,而鳳栖寒便不再過問。

“子笙啊,你一定要來啊!”鶴清苦口婆心的說,雖然自己也很不确定會不會在幾個月後趕到青丘國,畢竟他的夢想雲游天下。

“你這只發情期到了的狐貍就不要胡言亂語。”鳳栖寒這時才看出他變回原形的原因,雙手抱胸幸災樂禍的看着他,而被發現的鶴清白色毛茸茸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兩種可疑的緋紅,別過臉去不承認。

“你別胡說,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鶴清說,不曾注意到柯炎已經在他身後了,不知為何的就把他抱了起來。

鶴清身子一輕,轉過去問:“你幹什麽,想要對我上下其手,別做夢了!放開我,你這個愚蠢的人類!”

鶴清說完就在柯炎臉上留下了一把爪子印,跳下來說:“子笙,我今天就要啓程了,我們就在這裏分別吧,不要想我。”

鶴清豪情的揮了揮自己的爪子就走了,柯炎道個別就跟在後面了。

因為他們的出現,白栖月心情大好,方才的沮喪已經全無了,跟着鳳栖寒離開了知書府,走在路上時,鳳栖寒問:“你想成為鶴清的妹妹?”

“那你願意嗎?”白栖月突然停下了擡頭看着他,讓鳳栖寒微愣,許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望着他千年一傻的表情,白栖月撲哧一笑走在前面說:“你不是不想成為鶴清的妹夫嗎,所以,我就沒有答應。”

她能夠考慮的更加周到了,在後面的鳳栖寒快步走上去牽住了她的手,說:“最近可是聰明了。”

“那是。”白栖月不留餘地的成為了自己的聰明,但鳳栖寒只是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

兩人的親密動作讓在屋檐上看着的關荊很是憤怒,一拳打在了屋檐上咒罵:“該死的鳳栖寒,明明有了心儀的人卻還有來勾/引我的珠兒,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珠兒,你只能是我的,我不會讓鳳栖寒從我的身邊把你搶走!”關荊說的咬牙切齒,馬上的從屋檐上跳下來去尋找李錦珠。

——客棧——

李錦珠還在房間裏,阿依因為被久安鳳趕出來所以一直都在李錦珠的房間裏,李錦珠時不時的拿出匕首,害怕弄丢。

相比李錦珠的緊張,阿依非常的淡定自若,看着她這麽的惴惴不安安撫她:“珠兒,你不必擔心,默子笙不會懷疑是你的,而且我也會幫你的。”

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暗地裏可不是這樣的,阿依打算讓李錦珠刺殺白栖月,就算不能殺死也能讓她半殘,而且她只要讓李錦珠在世人看來是死于自殺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

“姐姐,我真的很害怕。”現在開始後悔的李錦珠拿着刀的手都是顫抖的,也不知自己當初是怎麽答應的,現在好後悔。

李錦珠生性膽小,被同村的孩童欺負了都不敢還手,更別說是挑撥離間,而現在的李錦珠,手中的匕首又說明了什麽,她真的變化這麽大嗎?連人命都敢殺。

“珠兒,你記住,默子笙不是好人,對敵人的包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難道你要留下默子笙這個禍害,繼續讓她禍害蒼生嗎?”阿依認真的看着她反問,而又開始動搖的李錦珠望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似乎不再那麽的顫抖,在一番斟酌思量之後仰起頭,目光堅定:“姐姐,珠兒不會讓默子笙繼續禍害蒼生的,她是萬惡不赦得罪人,珠兒要為死于慘手的無辜百姓報仇!”

這等無知的話怕是只有李錦珠這樣的新手才會說,她有何能耐殺死白栖月,別到時死的不是白栖月而是自己。

阿依望着她堅定的模樣滿意的點頭,表面看起來是在鼓勵她,但是心底裏卻是暗自的嘲諷:“還真是一個傻瓜,這樣子都上當的,看是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姐姐,你有沒有看到娘?”李錦珠小心翼翼的放起匕首,不露出馬腳。猛地想到自己昨夜好像與李娘鬧僵了,而已經過去了一夜,李娘就算再怎麽生氣也應該會回來的,只是這個時候了,為何李娘還沒有回來。

“沒有。”阿依并沒有看到李娘也不想看到李娘,看到李娘并沒有什麽用。

“那娘會去哪裏了,我要去找一下。”李錦珠有些着急,李娘不可能一個晚上不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不會不回來。

李錦珠越想越慌,她不想自己的母親再次離自己遠去,或者是不要她了。

李錦珠提着裙袂往外跑,只是并不能夠有多快,只顧奔跑并沒有看路,便是一頭撞到了來找白栖月的壬子祁。

她被撞倒在地上,疙疙瘩瘩的石頭擦破了她的手,李錦珠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臂,皺眉看着面無表情的壬子祁被吓到了。

因為摔倒,被藏在身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哐當的一聲,折射着陽光發出刺眼的光芒,好巧不巧的折射在了壬子祁的眼睛上讓他一時看不見。

但是很快的,那匕首被李錦珠拿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沖過他的身旁,撞了一下壬子祁的肩膀,而壬子祁對她為何會有匕首感到很是疑惑,馬上快步的追上去。

李錦珠一邊跑着一邊收着匕首,卻不小心的讓匕首劃中了手,而一時慌張又被裙袂絆倒。

“啊!”

李錦珠大叫一聲,伴随着李錦珠摔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向着回來的白栖月與鳳栖寒飛去,李錦珠看着匕首飛向鳳栖寒,伸出手大喊:“姐夫!”

語罷,鳳栖寒下意識的抓住了白栖月的手,身子一側躲過了飛來的匕首,好在鳳栖寒身手敏捷,在保證白栖月沒有受傷的同時也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不過白栖月沒事,但是讓在樓上窺視,地上爬着的李錦珠大為失落,這麽好的巧合竟然沒有傷了白栖月,真是可惜。

“珠兒,你沒事吧。”白栖月看着她手上臉上都是傷問,并沒有要上前攙扶的意思。

李錦珠看了一眼亦是沒有玩上前的意思的鳳栖寒,心中一陣失落,自己爬起來卻是碰到了傷口,再次摔倒。

這一摔,李錦珠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啪的就掉在了地上,然而鳳栖寒他們還是無動于衷。在她身後的壬子祁上前說:“子笙,父皇要見你。”

“見我?”白栖月疑惑,為何方才不說。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才說,更何況她與壬子恒并無太多交集,為什麽要見她。

壬子祁點頭,因為壬子恒并沒有告訴他原因,也只是讓他來找她罷了。

“珠兒!”晚了一步的關荊先是被幾個人吸引了,定睛一看竟然是珠兒,馬上飛奔的過來,推開了白栖月。

而被他猛地一推的白栖月猝不及防而又重心不穩,若不是鳳栖寒眼疾手快,下一個要摔倒的就是白栖月了。

關荊蹲在地上,慌張的扶起地上的李錦珠,但是卻因為過于緊張用力過猛,擦到了李錦珠的傷口,讓她哭的更猛。

“荊哥哥,你弄疼珠兒了。”李錦珠泣不成聲的說,而關荊則是馬上放開了緊握着她手臂的手,看着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很是心疼。

“珠兒,告訴我,是誰推得你?”關荊方才看到了他們三人視而不見,難道就因為是李錦珠而無動于衷嗎,這群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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