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一個字慘。
就想問問那花似錦,哪只眼睛看到夜傾城無限凄涼了?
明明她的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了,當然那讓人眼暈的路盲症不提也罷。
說到底也不過是同情心作祟罷了。
花似錦說着就要取下自己放幹糧的袋子,勻出一半給夜傾城,讓夜傾城阻止了。
幹糧這種放了不知多久的食物,能有新鮮的肉好吃?
夜傾城實在不能理解這群人的腦回路。
手下動作卻是不慢,箭矢鋒利如刃,直接從晶睛焱火獅背脊那裏拆卸出了一大塊鮮紅色還帶着血跡的裏脊肉。
鮮血滴濺。
鼻翼間除了濃郁的血腥味便是澎湃的肉質精華氣息,手指摁了上去,很有彈性。
肉質纖維緊湊,肌理明顯,看上去就是一塊滋味不錯的好肉。
夜傾城順着來路不遠的地方找到一道清澈的泉眼,有水流正汩汩流出。
那泉眼生在一處矮山壁沿上,離地面也不過齊腰高,水流從上而下,在地面積蓄出了一道水缸大小的水窪。
清澈見底,甚至還有幾條拇指大小的銀白色小魚在水中嬉戲。
不知出于什麽緣故,自行拆了一大塊帶血獅肉的花似錦跟在了夜傾城身後,也看到了那一汪清泉,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傾,傾城,你怎麽會發現的?厲害。”
花似錦臉上的傻笑實在太搶眼,夜傾城想不注意都難,正在水窪中清洗裏脊肉的她腳下滑了下。
這話說的……
“尋水源而已,很難?”
這明明不是最基礎的知識麽?
花似錦:……
別攔我,讓我哭一哭。
少年啊,那是尋水源啊,能不能別說得那麽簡單?要是簡單,為何他長那麽大,出門還是自帶若幹水壺?
“那是你蠢。”
夜傾城毫不留情道,花似錦千瘡百孔的心髒就像讓一支涼箭狠狠戳了個對穿,拔涼拔涼的。
“少年,我跟你講,你這麽毒舌會沒朋友的。”
“你太二。”
“……什麽鬼?”
花似錦一頭霧水,“傾城你說話能明白點麽?”
可惜夜傾城輕飄飄瞥了他後,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直接提着她洗刷好的那塊裏脊肉離開。
花似錦狠狠跳了下腳,拿手裏鮮血淋漓的獅肉沒轍,最後只能認命把手裏的肉放在水窪裏快速洗刷。
他也是個有始有終的乖孩子不是?
“啊。”
等夜傾城這邊篝火都生起來了,架着肉就往上面烤,那邊花似錦卻很丢臉得叫了一聲,像是遇到了什麽情況。
“似錦哥哥。”
洛悠然一臉擔憂,直接扔下她照顧着的孫秩還有姜白英,跑了過去。
這會的她完全沒了遇見獅獸時,驚惶得就要藏到地底下的狼狽樣,似乎是知道這裏有人護着她,不會讓她受傷。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自信。
夜傾城直接扯了下嘴角,表達自己的不屑。
自己命什麽的還是抓在自己手裏為好,将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這種事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而拎着洗刷好的肉回來的花似錦臉色卻沒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