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在哪裏啊!
——武林大會——
白栖月跟着柯炎來到了壬子祁所在的房間,壬子祁似乎也沒有想到白栖月會來,在對視的瞬間不知所措,而白栖月的舉動則是習以為常,并不認為他真的如柯炎口中所說的茶不思飯不想。
“子笙姑娘一切就拜托你了。”柯炎看着白栖月意識到事情不妙就借此機會将責任推到白栖月身上,自己先跑了。
壬子祁似乎是知道了什麽,顯得更加的窘迫,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說,“你來了,快坐吧!”
白栖月也不知該說什麽,點了點頭就坐下來了,白栖月認為他找她是有什麽話要對她說,但是現在看來當事人也不知所措。
白栖月反客為主:“你請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可能是第一次聽到問他的問題,激動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白栖月無語他,敢情他是沒有想到她會來,竟然緊張到說不出話,這還是太子嗎?
白栖月心中嘲諷,爾後便起身道:“既然沒什麽事我就不打擾了。”
她說完不等于壬子祁說完就自己走出去了,而門外偷聽的柯炎知道白栖月出來,連忙躲起來,看着白栖月愈漸渺小的身影感嘆,“殿下怎麽還不動手,就讓子笙姑娘這樣的回去了。”
柯炎還在感嘆,而随後走出來的壬子祁算是知道了白栖月為什麽會來,原來是因為柯炎。被冷氣包圍的柯炎縮了縮肩膀道:“殿下,屬下這麽做也是為了您好啊,特地的去把子笙姑娘請來了。”
壬子祁許是無話可說,只是一記冷眼警告了他便回去了,而不但沒有得到表揚還被罵的柯炎心裏委屈,但是他不說。
石窟間,長客将鳳栖寒帶到了自己的地方,因為惡魔魇已經說了,将鳳栖寒暫時放在石窟間,于是久安鳳也跟着來了。
久安鳳對石窟間并不陌生,但也嫌棄,“你一個大活人怎麽會生活在這種這麽冷濕的地方。”
長客并沒有回答他她,而是将鳳栖寒放進了冰棺裏,還沒有蓋上棺蓋。冰棺由千年寒冰鑄成,寒氣逼人可快速讓人冰凍,長客想要知道的是鳳栖寒是怎麽變得這麽小的,一定是有什麽秘密。
久安鳳走過來,因為感受到了冰棺的好冷而不由得搓了搓手臂,看着被白色的寒氣籠罩的鳳栖寒問:“你抓他幹什麽,他除了能夠讓白栖月上當就一無是處了。”
冰棺內的氣溫會比冰棺外層的溫度低至幾十攝氏度,才剛放了一會兒的鳳栖寒,白色的霜開始遍布他的全身,他即将進入休眠時期,只要将冰棺打開他便可以蘇醒,但是現在他在長客手裏,不知什麽時候白栖月才會找到他。
“他可以返老還童,這是我留下他的最大理由。”長客貪婪的盯着他,用手觸碰他柔順的肌膚,對他嬰兒般的肌膚愛不釋手,“這就是我一直都在尋找的返老還童,只要我找出了秘密我便也可以返老還童。”
長客展開雙臂似乎是在擁抱那一天,但是久安鳳見他也不老,為什麽要一味的追求返老還童,“返老還童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久安鳳看着鳳栖寒沒有一絲的嫉妒,只是很不明白,而長客并沒有給他答案,而是神神經經的給她講述返老還童的好處,“返老還童可以讓你的肌膚永久年輕,不會經衰老等一系列的衰退,自古便有人追求長生不老,自然也有人追求返老還童。”
長客說的本就如此,多少人為了長生不老不惜任何代價想要得到不死之身,但奔波勞累之後還是坐等生老病死,而返老還童自然也不在少數,但多數人都是以女性為主,而他是男性并不奇怪。
鳳凰一族本就擁有絕世容顏,所以根本不用在乎返老還童,“切,這些不切實際,你又不能把他的返老還童之術用到你的身上。”
久安鳳質疑,如今鳳栖寒在他們手上,白栖月一定會瘋狂的尋找,但她絕對不會讓她找到鳳栖寒。
她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她絕望的神情,看到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自己的無能讓自己最珍愛的人永遠的離開自己,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一定要讓她好好的嘗一嘗。
“我可以沒有壽命,但是身體會跟着年齡的變化而變化,我要成為先王最得意的部下。”長客認真的說,千年來他都是誓死效忠惡魔魇,應該受到更高的待遇。
但是惡魔魇仍然讓東皇太一東皇左一與他同起同座,而君漓墨的身份高于任何一個人,這不公平,對誰都不公平,特別是對他!
誰都有野心,久安鳳不否認這一點,她現在只要報仇,白栖月是她最大的仇人,無論如何白栖月都得死,最好是死在她的手中,這樣她才會感到無比的快樂。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惡魔魇的聲音突然出現,長客馬上轉身歡迎,“參見先王!”
久安鳳微愣,但在一股無形的強迫中說出了參見先王這四個字,語罷之時,眼前就出現了惡魔魇和君漓墨。
“長客。”君漓墨尊敬的說,但長客還是視而不見,“先王,這世間當真有返老還童之術,您過來看看。”長客去迎合惡魔魇,惡魔魇本就對返老還童之術有好奇心,若不是長客找到了,他我不會特意趕來。于是惡魔魇便與長客一起去了冰棺前,留下君漓墨與久安鳳。
久安鳳頭一次見到長得如此像女子的男子,除了羨慕之外還有嫉妒,為何君漓墨會有如此姣好的容顏而自己沒有,君漓墨就是所有女子都會羨慕嫉妒恨的人。
“長客似乎很不喜歡你?”久安鳳打量着他,發現自己以前怎麽沒有注意到他長得這麽好看,但終究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将,沒有什麽值得她去羨慕的。
君漓墨擡眸睨着長客,帶有羞愧的意思又低下了頭,“他本就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
君漓墨可以知也可以不知,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因為傍上了惡魔魇才獲得這麽高的身份,但是他不知道長客明明知道了卻還要處處針對他。
他并沒有給長客帶來任何的威脅,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花瓶,為何只有長客對他充滿了敵意。
久安鳳放下之前的那些過節走上前也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我也不喜歡你,但是我有我不喜歡的理由,而他沒有,所以這一點讓我比較同情你。”
久安鳳鼓勵他,她自己也不喜歡長客,但是同樣有過節的她更願意站在君漓墨這一邊,有了久安鳳的支持君漓墨也沒有那也傷心了。
“小家夥,過來。”惡魔魇叫了一聲,而久安鳳與君漓墨一同過去,過去就看到是鳳栖寒的君漓墨驚詫,沒想到到會是他。
“你們怎麽會把鳳栖寒放到冰棺裏,他會死的!”
君漓墨還是禦靈獸的時候也有鳳栖寒有過不少交情,對鳳栖寒早已是兄弟相對,而現在鳳栖寒被他們抓來,他一是鳳栖寒的兄弟,二是惡魔魇的人,兩面為難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也想幫忙但是惡魔魇不會讓他這麽做的,但是白栖月對他也有恩,他當真不知道怎麽辦。
君漓墨尋思着,而惡魔魇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也讓他陷入了漩渦。
“小家夥,我想你永遠這個樣子。”惡魔魇笑着,而君漓墨看去,他的嘴角上揚的那個弧度真的很好看,他眼中的溫柔則像是溫柔的漩渦,讓他沉迷,淪陷。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長客輕蔑的眼神和厭惡的神情。
“先王叫你呢!”久安鳳見他們三個人相互無話,頗有不耐煩的用手肘推了推才讓君漓墨選擇艱難中出來,恍然大悟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久安鳳,猶豫着說:“嗯!”
聽到這個回答的惡魔魇才算是滿意,喜悅浮現在他的臉上,“你必須早點找到返老還童之術。”
長客朝着君漓墨輕哼,不屑他為他做這個事情,但是又不得不笑臉送走惡魔魇,久安鳳倒是笑着打趣,似乎是很喜歡他的這個表情,“快點啊!不要讓先王等急了。”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長客暴跳如雷,最後還不是一個鼻孔出氣,憤怒的甩袖離開,久安鳳暗自嘲笑他罪有應得。不過最後還是因為無聊也走了。
而正在前往客棧的惡魔魇與君漓墨,因為容貌都極好而被圍觀,君漓墨無心顧及,因為他猶豫要不要告訴惡魔魇,他有些害怕君漓墨會因此責怪他。
君漓墨把所有的心思與情緒都寫在了臉上,而惡魔魇本就了解他,也就早早的知道了他的心思。特意帶他到了亂葬崗,看着死屍遍地,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那些被咬噬的屍體正露着觸目驚心的血肉。
“小家夥,這些就是對壽命與容顏的無奈,只有被抛屍荒野的結果。”惡魔魇看着他認真的說,他是沒有壽命的,也不怕容顏衰老,但是君漓墨不同,君漓墨有壽命卻會有容顏衰老,這是他最在意的人啊,他不希望他離開自己。
“可我不是禦靈獸嗎?”君漓墨不願意,看到那些,轉身看向大雪紛飛的山林,禦靈獸有幾萬年的壽命,但是他們可以吸收天地之靈,只要天地之間還有靈力便就會有他們,他們可以讓靈力維持自己的面容。
“小家夥,你是我的人,我為你做的你不能拒絕!”惡魔魇嚴厲的說,剛才還是勸說但現在已經是強迫了,君漓墨猶豫:“可是鳳栖寒是我的兄弟。”
當他說這話的時候,惡魔魇是雙眸閃起了殺氣,一把的鎖住了他的喉嚨,靠得極近的逼問着他,“你是說你和鳳栖寒在一起!”
惡魔魇是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君漓墨又想起了蘇顧,提心吊膽的說,“我沒有,我只是把鳳栖寒當成是好人。”
他一直把鳳栖寒當成是兄弟,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要背叛惡魔魇,絕對沒有!
“小家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聽到解釋的惡魔魇是怒極反笑的放了他,但是君漓墨看到他笑意的臉上還有滿腔的怒火與半信半疑,君漓墨正欲開口說話,但是惡魔魇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唇,血液的猩紅讓君漓墨瞬間失去了理智,像一只兇猛的野獸撲上去,咬住了惡魔魇的唇,貪婪的吸取血液。
惡魔魇的血液對于君漓墨來說無疑是一種誘/惑,致命的誘/惑。惡魔魇在他的身上加固了血咒,讓君漓墨更加的聽從他的話。
得到血液的滋潤的君漓墨變得很乖巧很聽話,但是惡魔魇卻一掌打暈了他,将他帶回去,他不想聽到君漓墨在他的面前提起任何人。
——客棧——
說來也巧,白栖月在門口正好與久安鳳碰面,這次沒有鳳栖寒在,久安鳳就更加可以放開手腳,一上來便是刀劍相向,氣勢洶洶的攔住了他的去路,“白栖月,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此時的白栖月戴着鬥笠,面紗遮容也難看出是誰,只聽波瀾不驚的腔調,“我叫默子笙,不是你說的白栖月。”
聽來久安鳳也窘迫,但是在衆人的圍觀下她又不能怯場,拿着劍直指白栖月,“默子笙,既然你不記得,那麽就由我來告訴你什麽叫新仇舊恨!”
久安鳳說完便動手,衆人咋呼而白栖月看着動作遲鈍的久安鳳無動于衷。不屑于她搏鬥,就連最簡單的防禦都沒有。
久安鳳勃然大怒,停在他的面前,“默子笙,我要你拿出對敵人的态度!”
“你的能力不足以成為我的對手。”白栖月用一雙平淡無奇的瞳眸盯着他,從來就沒有把久安鳳當成是對手,而久安鳳卻一直當她是對手,沒有得到尊重的久安鳳在議論聲中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的伸出自己的雙手,陰笑着問:“默子笙,你還記得白楠宸嗎?”
久安鳳說完便挑釁的将自己恐怖吓人的紫色長指甲伸入一個旁觀者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