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她跟老五的關系

不管她現在的好奇心有多旺盛也不能在筱骁面前露出端倪,明知道方才筱骁是給自己下套,可她偏偏打蛇順杆上,非要用另一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果然能出筱骁的神色出探出一些事情。

至少自己跟龔家的兩兄弟扯不清……

但如今四兒一點也不驚慌,也并沒有因為自己極有可能跟許多男人發生關系而覺得天塌下來似的,比起失憶前的寧甘心,如今的寧甘心才是真正的“混世小魔王”吧。

四兒跟筱骁兩個人站在走廊上,偶爾路過的服務員不由得多看兩人一眼,畢竟這兩人金童玉女似的人兒,外貌上又有幾分相似,很難讓人舍得挪開目光。

“對了,過幾天是趙夫人的生日,到時候趙家會在明珠飯店宴開三十席,到場的除了圈內各位首長的夫人,跟趙家關系不錯的一些商界名流也都會出息,徐林跟張成鑫到時候也會去,老爺子親自給趙夫人題了一幅字,算是聊表心意,先前回家的時候我也跟外公提起過這事,估計到時候他也會跟你說的吧。”

“趙阿姨的生日麽?是五十歲的生日?”四兒響起幾年前趙夫人生日會的時候還去參加過,那一年趙夫人是四十四歲,所以只在家裏擺了個簡單的宴席,她當年是跟趙京五一塊在趙家吃的飯,所以印象挺深刻的,按照現在的年份上算,趙夫人确實是五十歲。

筱骁點點頭,“是啊,正因為是整歲五十,這意義比起往年要更為重要,所以老五想着要給趙夫人辦得隆重一些,就交給了明珠飯店安排。”

四兒垂着頭,思索了一陣,只輕聲說道,“既然是趙阿姨的生日,我也沒理由不去,我記得趙阿姨往常就喜歡翡翠玉石之類的,明天我就去挑選一份合适的生日禮物。”

聽她這麽一說,筱骁反而提着眉頭,只不确定的問她,“可是,老五到時候一定會在現場,你确定你去了也沒問題麽?”

“這是什麽話,趙阿姨的生日是一碼事,他那邊是另一碼事,我難道還要将兩件事混在一起不成?總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關系而不去給趙阿姨祝賀吧,這顯得我也太小氣吧啦了。”四兒i皺着眉頗為無語的瞥了一眼筱骁。

筱骁只靜靜的看着她,忽然覺得四兒确實是變了,前幾年趙夫人的生日也不是沒有請過她,可她往往都是禮到人不到,再也不願意去趙家吃飯,倒不是四兒嫌麻煩,筱骁知道,她是不願意面對老五,不願意自己跟老五出現在一個場合而已,畢竟老五傷她太深,可這傷,筱骁卻覺得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這氣也該消了,當年那種年紀,誰不是愛玩的時候,四兒又偏偏太執着占有欲太強,她只想要自己付出的得到對等的回報,這樣的心情實際上是極自私扭曲的。

可站在她的角度,筱骁也确實心疼,畢竟他跟四兒一塊兒長大,同胞的姐弟,能不清楚她的心情麽,她無非只是單純的想讓老五愛她而已,只不過後面用錯了方式。

或許是筱骁的目光過于直接,四兒忽然想到在衛生間的時候想起那個叫茍恒說的一番話,說從未見過自己跟老五出席任何一個聚會跟飯局,原因是因為兩人已經鬧掰,這關系就跟水跟火,簡直就是水火不容。

可如今筱骁才剛提到趙夫人的生日會,她一點兒也不猶豫的提出要去祝賀,或許這過于直率的舉動反而讓筱骁給懷疑了。

一想到這,四兒又笑着說,“三兒,你怎麽這麽看我?難不成我說的有什麽問題麽,雖然我跟老五之間是有些問題,不過今年畢竟是趙阿姨五十歲大壽,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階段,咱們跟趙家的關系向來不錯,我要是不去的話,這也太不像樣了,你放心吧,我心裏還是有些分寸的,不會什麽事都歸攏到一塊兒。”

換了另一種說法,聽起來似乎更為的合情合理一些,只見筱骁眉心的折痕也總算淺了一些,她心裏才稍微松一口氣,自己可是差點兒就露餡了,不說別人,筱骁可是最為了解她的人,如果說自己如今跟趙京五的關系真的鬧僵了,筱骁沒理由不清楚前因後果,剛才只怕是有些起疑了。

“你去了也好,趙夫人向來疼愛你,這幾年你來往趙家少了,我去了趙家好幾次,趙夫人還拉着我對你的事問這問那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呢,你要是那天去了,估計她會很高興的,哪怕是沒帶什麽禮物,這也總比禮到人不到要叫她開心。”

筱骁說的确實是實話,因為兩家的關系從小就好,自從兩姐弟雙親意外去世,趙夫人更心疼兩人,四兒以前在趙家沒少蹭吃蹭喝,有時候還直接賴在趙家不走住下來,好幾個晚上被噩夢驚醒,也都是趙夫人陪着她睡在一張床上,摟着她叫“心肝寶貝”,哄着丫頭片子才總算肯入睡,其實心底早就将四兒看做自個兒的閨女。

原本兩家人都覺得老五跟四兒的關系如此親密,這大學畢業後就準備給兩家人訂婚的,可沒想到兩人好端端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這說鬧掰就鬧掰了,這兩家人都蒙在鼓裏,即使是知道內情的筱骁跟唐棠都忌諱如墨,壓根閉嘴不提此時,給兩家人當時着急得,但也只能是幹着急,結果四兒說“出國”就出國,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後回來後越發的個性淡薄,也更不願意跟圈內的人來往,結果大家都以為是寧家的大小姐低調不張揚,實際上她一顆心早就冷了,壓根不想回憶起當年跟老五之間的那些過往。

正當兩姐弟還聊着的時候,喝得有些上頭的徐林推門出來,見到兩人才笑着說,“喲呵,你們姐弟兩在聊什麽呢,要不給我也參與參與。”

徐林這才一靠近,四兒便聞見他身上濃厚的酒味,又瞥了一眼身後因為不放心而跟出來的一個妹子,見這妹子脖子上幾個紅色的印記,只怕是才剛“種”上去。

似笑非笑的對徐林說,“沒什麽,我要走了,今天祝你生日快樂,咱們有空再見。筱骁,你也別喝太多,這喝多了,容易亂性,也容易傷身呢,知道麽?”

筱骁也看見那女孩子的情況,但聽四兒說要自己先走,也不太放心,只開口說,“要不我送你吧,這個時間雖然不算晚,但晚上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太放心。”

“沒事兒,我出去以後打的就好了,回到家我會給你電話的,你記得我剛才的話。”

這邊徐林聽見她要走,趕緊皺着眉在那一個勁兒的念叨,“四兒,你這就走啦?不跟着劃兩把麽?”

四兒但笑不語,跟兩人擺了個手,“咱颠了啊,你們玩開心一點。”說完手裏将裝着手機的零錢包甩了甩,這才潇灑的走出外頭。

路上遇見幾個試圖搭讪的,最後都被四兒給無視了過去,雖然這酒吧來找樂子的年輕人不少,可酒吧的老板也是有點後臺的,所以在這玩的人多數都很識趣,壓根不會再這兒鬧場或者作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因此四兒很順利的就走出了蘇荷。

四兒打了個一輛車回到家,回到家換了衣服洗好臉,躺在床上眯着眼盯着天花板發呆,将今天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是,自己跟老五鬧掰了,老五因為自己跟好兄弟龔正正鬧掰了,龔小乙當年搶了龔正正的未婚妻,兩人敵對,而自己又跟龔小乙還有龔正正都有些道不明的關系。

不僅如此,根據李婷說的,當年在醫院分明是有三撥不同的人馬,可以肯定的是,龔小乙當年占了一撥人,還有另一撥估計是當年上門的那個姓程的男人,還有另一個究竟是誰呢?

想到這,四兒不由自主的咬着唇,忽然感嘆自己這挺能耐的,即使是現在的自己也不敢玩這麽大的,這好家夥啊,一下子就将幾個世家子弟都牽扯進去。

但是唯一讓她胸口堵着一口氣似的是跟老五的關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跟老五會走到如今這一步,換做現在的自己,她有辦法完全放棄老五麽?

果然還是做不到吧……

六年後的老五究竟變得怎樣了呢,四兒一方面有所期待,但另一方面也開始害怕,害怕自己見到老五會不會控制不了壓抑許久的感情,老五也許會看出來的吧,畢竟那個人可是趙京五,是比寧甘心還要了解自己的趙京五。

就這麽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段時間,在快要接近淩晨的時候四兒才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四兒就見寧老爺子在飯桌上放着一個梨花木匣子,她勺了一口稀飯,才忍不住問道,“外公,,這木匣子真精致,是讓人新雕刻的麽?”

老爺子呷完半碗稀飯後才回答她,“前幾天三兒回來的時候跟我提到,明天就是你趙阿姨的五十歲生日,我們寧家跟趙家的關系向來不錯,當初你趙叔叔還是你爸爸的的同事,也幫過你爸爸不少,打小兒的時候趙阿姨也沒少疼你,我還記得她挺喜歡玉石類的東西吧,我這邊有一個早幾年在古玩市場親自淘來的赤血玉鼻煙壺,她那個人雖然是喜歡,但是也懂得賞玩,送給她算是送對人了,也是我這個老頭子的一些心意吧。”

四兒垂着頭默默的不吭聲,反而又聽見寧老爺子頓了一下,她能感覺到得到現在外公一直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估計也是擔心她情緒上受到影響。

“我知道你跟老五那孩子有些誤會,咱們兩家人看着也光着急,但是光着急沒用,我還是那句話,孩子的問題要交給孩子們解決,我們都是老人了,就不該摻和到孩子的事情中,要适當的放手……其實這一次我是想着既然是你阿姨的五十歲生日,這不比往日那紅小生日,如果你能去是最好的,畢竟你趙阿姨前些日子還打電話給我問過你的情況,看得出那邊很關心你,但如果你不想去,也不會勉強你,這塊鼻煙壺我讓三兒下班後過來拿走就是了。”

四兒嘴裏還含着一口粥,忽然有些噎住似的怎麽也咽不下去,心中卻在想着自己跟老五究竟發生過什麽事,連同外公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莫不是她當真恨死了老五不成?

一想到這,四兒忽然打了個寒顫,趕緊吞下最後一口粥,那本來還應該清甜香醇的米粥忽然變得有些苦澀,這早餐既然食不下咽。

只怔怔地看着那梨花木匣子上雕刻的精美花紋,幾朵牡丹争豔綻放,側面是一排小巧的楷書字體,不僅是這鼻煙壺珍貴,就連這梨花木匣子估計也價值不菲。

等胡大姐将早餐撤走,四兒抿了抿唇,才輕聲跟老爺子說道,“外公,這鼻煙壺就不用麻煩三兒了,我明天會去一趟的,正巧我下午也要出去一趟給趙阿姨挑選一份禮物,而且就像您說的一樣,趙阿姨曾經那麽疼我,我不應該因為一些事情就不去看人家,所以你放心吧,明天我會去的。”

寧老爺子雪白的壽眉微微一抖,只皺着眉沉吟道,“四兒,我說過,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若是真不開心,倒不如不要去。”

四兒趕緊笑着說,“爺爺,我沒有勉強自己,其實昨晚上三兒就跟我提過這件事了,我是早就想要去的,所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啦。”說完站起來小跑到老爺子身後,很是殷勤似的給老爺子捶背,“外公,您就別操心這份心啦,就像您剛才說過的,孩子的問題由孩子們自己解決,既然您相信我們這邊能解決得了的事情,就應該相信到底嘛。”

寧老爺子無奈的搖頭苦笑,“你呀你,整日的就會拿話來哄人,罷了,你去了也好,原本我也是希望你能去的,看看你趙阿姨跟趙叔叔也好,不過……”

老爺子似乎還有些難言之隐,似不想讓她為難,這話也只說到一半,倒是四兒是個急性子,在後面撒着嬌似的,湊到老爺子脖子上,笑着說,“外公,您這話可不帶只說了一半的啊。”

寧老爺子搖搖頭,只皺着眉說,“趙夫人的生日宴會上,估計龔家的人也會出現。你到時候前往別惹事。”、

四兒一怔,随即才恍然大悟,外公嘴裏提到的龔家人,只怕就是龔小乙那邊吧,之前也了解過龔小乙這人,知道了龔南天主席居然是龔小乙的爺爺,那位老人可是當年赫赫有名的一號首長,就連外公當年提到一號首長的時候也忍不住感慨佩服。

怪不得聽說龔小乙也是個“混世小魔王”,就這背景,一般敢招惹他的人估計也沒幾個。

四兒放慢了手裏的動作,想了一會兒,才說,“放心吧,我見過趙阿姨,将禮物親自送到後就打算離開的,雖然可能會倉促點,不過也算是人到禮也到了,我想趙阿姨應該會理解的。”

老爺子拍着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凝重的颔首,“好,這樣便好。”

四兒知道自己有個古玩店,前幾天剛從西京回來的時候,店裏的員工打電話到手機上,四兒便套出自己古玩店的地址,自己一個人驅車到了近郊的那個古玩店。

這古玩店門店也就百來平方米,店員只有兩個,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想必都是自己曾經很信任的,否則也不可能将店鋪交給這兩個人打理。

先前打電話給她的便是前邊低着頭擦拭一塊梨花木雕刻的老鷹的男生,叫做陳生,前兩年才剛大專畢業就應聘到四兒這店裏了,加上本人對古玩也有濃厚的興趣,因此并不覺得這份工作枯燥無味,反而覺得每天在店裏看門的時間很充實,尤其是每天将店裏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寶貝都欣賞一番。

另一個年輕點的女孩子蹲在地上往下邊的一個紙箱子裏找着什麽,這女孩子昨天聽陳生在電話裏抱怨過,四兒記得好像是叫做胡梅,是正兒八經的大學本科畢業,因為去年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最後也被四兒招了進來,一待就是一年多,畢竟四兒作為老板還是很慷慨的,為人和悅大方,這一個月開的工資不比人家公司的普通白領差,況且他們若是能淘到什麽好的東西回來,合适四兒心意的,還會額外再獎賞一些。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老板,簡直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咧。

見到四兒來了,陳生趕緊擡頭笑着喊道,“寧姐,你來啦?”又低頭喊胡梅,“胡梅,寧姐來了,你丫的還找什麽找呀,還不趕緊的去泡個茶給寧姐喝。”又從裏面繞出來,一邊引着四兒坐到旁邊的紅木沙發上。

“寧姐,你這都快個把月沒到咱們這了,還以為你都忘了自己有這家店鋪呢,忘了我跟胡梅呢。”陳生長得幹幹淨淨的,個頭雖然不是很高,但卻是屬于那種陽光燦爛的類型。

四兒唇跟着一勾,笑道,“我這不是來了麽,對了,店裏最近生意如何呢?”

陳生從未見過自己老板露出這樣的笑容,不知怎麽說,以前雖然老板也喜歡笑,卻不是這種有些挑逗似的壞心眼的笑,頓時這小男生漲紅着臉,光愣在那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也沒辦法,誰讓如今的四兒可是小狐貍一直咧,這吃喝賭的功夫可一點兒也沒忘本,還是“玩家”裏頭的“行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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