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這是你所謂的計劃
白楠宸忘記了一切卻沒有忘記白栖月,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護着白栖月,對他而言,白栖月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以後都是他心中的永遠的小月,永遠都要保護的小月。
“我沒事。”白栖月将他帶進房間坐下,白楠宸聽到她說沒事就放心的點了點頭,看着不說話的鳳栖寒有些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些話只能和小月說。”
鳳栖寒帶着到處翻東西的阿曲出去玩,阿曲很是不喜歡被別人扯着後衣領拖着走,雙手環胸口氣鼓鼓的說:“姐夫,你不能這樣子,我要向姐姐告狀!”
鳳栖寒挑眉盯着只有自己膝蓋高的阿曲,不屑的捏捏他的臉,阿曲象牙五爪的想要打他,但是奈何被他抓着頭,自己的手又太短,打不着。
“壞姐夫,我一定要告訴姐姐!”
“阿曲,你是不是皮癢了,禦靈獸都把你寵壞了,得治一治你才行。”鳳栖寒幸災樂禍的說,任由着阿曲怒目圓睜着自己。
“我一定要告訴禦靈獸,說你欺負我,我要讓禦靈獸來找你算賬!”阿曲示威,但是鳳栖寒又不怕禦靈獸,怎麽會被他鎮壓住呢?
“阿曲,你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禦靈獸慢慢的走過來,那優雅的步伐怎麽看都像是一位足不出戶的病秧公子。
“我沒有,是姐夫他欺負我!”阿曲掙紮了一下是特意給禦靈獸看的是禦靈獸熟視無睹的走過來笑了笑,調侃:“你是被白栖月罵了想找人出氣,但是只有阿曲在,所以阿曲就成了替罪羔羊?”
鳳栖寒看着阿曲那馬上就要瞪出來的眼睛放了手,“當然不是,本公子只是閑來無事想要與阿曲多多增進感情。”
他這話倒讓禦靈獸無言以對,但是阿曲是受害者,自然不會隐忍他:“姐夫,你明明就是要欺負我還不承認,我一定要告訴姐姐!”
“你的姐姐已經不管用了,她現在是本公子的人都必須聽本公子的話。”鳳栖寒自以為是的得意洋洋的說,就在他說完的時候,白栖月就把房門打開了。
一雙陰煞的雙眸可是讓人毛骨悚然,白栖月知道鳳栖寒在說什麽,只是不想當衆罵他而已。
“不要背後說我壞話。”白栖月冷着臉說,瞬間将周圍的氣壓降到了最低點,阿曲沉着好機會大喊:“姐姐,姐夫它欺負我。”
狀況之外的白楠宸一臉茫然的盯着他們,白栖月一記冷眼讓鳳栖寒沒了氣場。
“你帶他去找一間上好的客房。”
白栖月吩咐着禦靈獸,禦靈獸拉着阿曲下去給白楠宸安排,鳳栖寒等他們走了之後就把白栖月推進了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鳳栖寒覺得她心情不好,也沒有開玩笑而是問她:“他現在留下了後遺症,你的打算是什麽?”
“我要帶他離開。“白栖月面無表情,語氣聽似波瀾不驚,但是她的內心卻是微微觸動的。
白楠宸已經失憶了,而且他只認識她一人,若是強制要求壬戌涅玺給他官職,讓他留下,她的心中又隐隐約約的放不下,倒不如一起去,路上多少也有照應。
“既然你已決定我也不會再說什麽,只不過本公子幫你帶回來了他,你是不是要獎勵一下本公子?”鳳栖寒厚顏無恥的問,而白栖月稍稍看向門,鳳栖寒不明所以。
下一秒,鳳栖寒破門而出,捂着自己的屁股大喊:“謀殺啊!”
霎時所有的人都将興致勃勃的眼神錯落在鳳栖寒的身上,白栖月熟視無睹的還上房門,鳳栖寒欲哭無淚的趴在門邊上,心想不就是摸了一下她的頭嗎,怎麽就能把他趕出來呢?
鳳栖寒沉默一下見裏面沒什麽動靜突然正經了,揚起一抹陽光的笑:“這才利于我的行動嘛。”
神采飛揚的鳳栖寒展開翅膀翺翔于九天,但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頭發上的紅色股線,那便是白栖月配合的原因。
——皇宮——
“五王妃到!”太監尖銳的聲音一喊,衆人皆錯愕,葉紫涵踩着傲慢的步伐走到所有人的面前,對着那些低人一等的宮人指手畫腳。
“你們見到本王妃還不行禮,是忘了禮數嗎?”葉紫涵對着怔愣的宮女大喊,宮女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但轉念一想她很快就是皇後了便立馬獻殷勤的去巴結她。
“王妃,你的衣服真好看!”
“王妃,你可是越來的漂亮了,能否把保養秘籍告訴我們?”
“王妃當真是有傾國傾城之容顏,白栖月怎麽能與你媲美呢?”
宮女們的花言巧語可是把葉紫涵捧上了天,對白栖月更是不屑:“那個賤人也能與我比,她還沒有那種資格,一個早就該死絕的下人!”
葉紫涵心高氣傲,宮女們聽到後紛紛作出作嘔的樣子,但是卻在下一秒還要笑臉相迎,萬般讨好。
“王妃,那我們以後的日子還請王妃多多擔待。”
一個宮女道,得到了無數人的贊同了,葉紫涵笑得合不攏嘴,卻還故作模樣的掩面而笑,她這舉動在衆人的眼裏是醜陋無比。
但是宮人們還是會低三下四的去讨好她,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傻的人。
在這時,兩個将士擡着被蒙上白布的白韶樂的屍體在不遠處走過,血液的腥味與屍體的腐臭味讓葉紫涵一陣惡心,捏着鼻子大喊:“前面的,停下!”
兩名将士聽到葉紫涵的聲音疑惑的停下步伐,葉紫涵縱然嫌棄但還是走過去了,只不過只有她一個人。
葉紫涵走到白韶樂的屍體前,看着被白布蒙上很是好奇便問:“裏面裝着的是什麽,這麽臭。”
“王妃,這裏面乃是太子妃的屍體。“其中一名将士道,特意将聲音壓小了,白韶樂雖然未與壬戌洛逸成親,但是他們的感情卻比誰都好,這麽叫自然也不為過。
白韶樂的屍體就躺在葉紫涵的面前,葉紫涵雖然惡心卻還是想知道她是怎麽死的,便讓将士把白布打開,“你們把白布掀起來,讓本王妃看看。”
将士聽到這話就有些為難了,道:“王妃,屍體陰晦,你還是不要過目的好。”
葉紫涵聽了這話很是不高興,以為是不把她放在眼裏,火冒三丈:“你們是不是不把本王妃放在眼裏,本王妃很快就是皇後了,到時你們就會有罪受!”
将士一直說不是,但葉紫涵以她的身份威脅他們,将士迫不及待的對視一眼,百般無奈的把白布掀起來。
葉紫涵湊近一看,那刺鼻的越發的濃烈,但她還是要看。終于,将士一下把白布掀開了,那猙獰慘淡的面目尤為吓人。
被吓了一跳的葉紫涵心驚膽戰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宮女,看到她們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神情,自我安慰的拍了拍胸脯故作淡定的說:好了,擡下去吧!”
将士将屍體擡下去,葉紫涵看着他們消失卻仍然心魂不定,剛才那張面目,那一雙瞪得極大的眼睛,竟然流血了,甚是吓人。
葉紫涵在衆人的注視下佯裝無事道:“你們該忙活去忙活吧!本王妃要去見先皇最後一面,不枉先皇對本王妃的養育之恩。”
在宮女面前葉紫涵裝的通情達理,但是宮女們都知道這只不過她自以為是的獨角戲。
葉紫涵在宮女們的禮拜下加快了步伐,宮女們并沒有馬上散開而是私下讨論着,認為葉紫涵不過是狗仗人勢。
她若是沒了白栖月的幫助,她怎麽會是王妃,若不是壬戌涅玺這一靠山,她又怎麽會如此的心高氣傲。
宮女們議論之後也就散了,而沒有多久的葉紫涵并沒有去找壬戌臻,而是去找了白鶴與,她知道白鶴與早就看不慣白栖月并想殺了她,正好她這計劃需要一個勢力與替罪羔羊,而白鶴與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相爺!”葉紫涵甜甜的聲音傳入,聽這個完全沒有傲慢嬌柔的聲音,還真容易讓人産生錯覺,不過葉紫涵的本領便是一面多孔。
葉紫涵的獻殷勤并沒有讓白鶴與對她有好感,但是不知道她已經是五王妃了,“不知公主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白鶴與給足了面子問,葉紫涵見他還不知道最近皇宮發生的大事,便好心的告訴他:“壬戌臻已是先皇,而新的帝王是表哥,這以後就是表哥的天下了,而本王妃也很快成為新的皇後。”
葉紫涵得意洋洋的說,而白鶴與聽到壬戌臻已經死了,頓時雙腿發軟,要不是他及時扶住了身後的椅子坐下,他早就暈倒在地。
葉紫涵沒想到他會這麽不堪重負,從容淡定的說:“不必如此震驚,我今天來就是來找你與我聯手對付白栖月,只要白栖月一死可就沒有人會阻止你了。”
“你是說你有辦法!”驚詫中的白鶴與聽到葉紫涵這麽說,猛地兩眼放光,想馬上知道計劃。
葉紫涵勢在必得的點頭,葉紫涵走到白鶴與的身旁,将她知道的都告訴白鶴與,白鶴與被她的聰明才智所折服,當初只以為是一個刁蠻公主,沒想到她會有這樣子的想法,他自愧不如。
“那一切就有勞相爺,有相爺鼎力相助,殺了白栖月易如反掌。”葉紫涵勢在必得的的背影讓白鶴與産生了錯覺,那便是白栖月的影子,不過是險惡奸詐的白栖月。
白鶴與皺眉,有些擔心葉紫涵會變成白栖月那樣只為利益的人。
葉紫涵眉飛色舞的從皇宮離開,卻在半路遇到了鳳栖寒,後怕的後退然後就撒腿就跑,沒跑幾步就被鳳栖寒擋在了面前,葉紫涵惶恐的張望着四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沒人了,葉紫涵搬出自己的身份大喊。
“我是五王妃,未來的皇後,你要是敢動我,表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鳳栖寒看着葉紫涵,鳳眸微眯,将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上,笑之曰:“葉紫涵,若不是本公子不想傷害孩子,你恐怕早就不在這個世上,怎麽還會有王妃與皇後這一說。”
葉紫涵聽到孩子,馬上就捂住了她的肚子,靠着牆慢慢的後退,“鳳栖寒,你不能動我,你動了我會遭報應的,會像白韶樂那樣死得面目全非!”
白韶樂确實死得面目全非,不過都是罪有應得,若不是她最後利益熏心,她還是可以與壬戌洛逸雙宿雙飛,只不過事與願違。
鳳栖寒聽到白韶樂死了還是挺驚詫的,白韶樂竟然一聲不吭的死了,超乎想象,但也疑點重重。
“葉紫涵,你說你怎麽能這麽聰明呢,讓本公子對你這麽起疑。”鳳栖寒笑得平淡,但是平淡中總有殺氣。
葉紫涵緊張的靠近着牆,雙腿瑟瑟發抖:“鳳栖寒,你要是敢殺了我,表哥一定不會放過你,表哥也不會放過白栖月的!”
葉紫涵的這話可真的是有些不自量力了,鳳栖寒不屑一顧:“本公子可并不認為壬戌涅玺那個懦夫會傷害女魔頭。”
他說的是事實,壬戌涅玺喜歡白栖月,雖然說要放下但從來不提,不代表他會殺了白栖月。
“不會的,我一定會讓壬戌涅玺殺了白栖月,一定的,無論是用什麽方法,用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也要讓壬戌涅玺親手殺了白栖月!”
葉紫涵突然抓緊了一旁的牆不再後退,而是瞪大了眼睛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一定要殺了白栖月,所有人都要護着她,她有什麽好的!
久安鳳與她說的計劃中并沒有說要用她的孩子作為代價,但是現在來看只要能殺了白栖月,葉紫涵是願意以失去孩子為代價的。
“要不要本公子幫你一把。”鳳栖寒開玩笑,原意是幫葉紫涵失去孩子,奈何葉紫涵太傻,誤以為是幫她殺了白栖月。
“你真願意幫我殺了白栖月?”葉紫涵受寵若驚的看着鳳栖寒,沒想到他會幫她,真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