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憤似的拿起一旁的勺子,“臭具具,破具具,恨死你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依然還是抑制不住臉上那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勺子心想:我什麽時候又改名叫具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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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在PX上班的第四天,依然每天早上都收到粉色玫瑰,她漸漸的習以為常,也就見怪不怪了。
秦少偉依然對她非常客氣,那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公司的上屬對下屬的态度,給她一種感覺,秦少偉似乎有些忌憚她。
這幾天的工作都很忙,因為要準備一個大工程的投标,在秦少偉給他的一大堆資料裏,她竟然發現了冷氏財團,問起他才知道,原來這次競标的對手還有冷氏。
她知道冷氏財團旗下所涉及的産業頗多,它是以做手機起家,然後在建築,酒店等各個領域也開創了自己的一片領地。
這麽大的投标項目,有他的參加也是理所當然。
秋沫沒有想別的,她只是想一心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最後倒底是誰家得勝,她覺得靠得是各自的真正實力,更何況,投标底價這些東西是公司上層極度保密的。
下班後,她去住處附近的超市買東西,家裏的很多生活用品都需要添置了,冰箱裏也空了。
她選了大半天,挑着足足有半車的東西,今天超市的人似乎超級多,她推着車子排隊等候結帳,人在一點一點的向前移動,她随着人流慢慢的往前挪着。
終于輪到了她,營業員一一掃過貨物後,說:“四百三十塊,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溫柔如水的聲音淡淡傳來。
營業員接過她遞過來的鑽石卡,不由眼前一亮,總裁的簽名啊。
她不由又仔細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幾眼,雖然穿着簡單,但一顧一盼之間卻是流轉着萬千美麗,臉上所散發的那種靜逸淡然的美,叫人過目難忘。
營業員将卡片在刷卡機上一劃,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一排字:此卡已被鎖定。
她又刷了一次,依然是這樣的提示,于是便對秋沫說:“小姐,不好意思,這個卡刷不了。”
怎麽會呢?冷肖說過這是無限透支的卡片啊。
她于是又請求說:“麻煩你再試一次。”
營業員連續試了兩次,都沒有刷卡成功。
後面排隊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紛紛抱怨起來。
秋沫心裏很不好意思,望着一車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姐,那你就付現金吧。”營業員提議。
現金?自己上次提出的錢已經用光了,因為她每次提出的金額都很小,正好夠一個星期的零用。
她身上現在可能只有幾塊錢。
“請問這張卡片是消磁了嗎?”
“是辦卡的人将卡片凍結了。”營業小姐無奈的說。
凍結?他竟然把卡凍結了?
秋沫心中氣憤不已,自己花他的錢又不是不還,用得着這麽小氣嗎?
後面不斷的有人催促,她只好将那車東西又推了回去,在衆人鄙夷的眼神裏說:“不好意思,東西我先不買了,我沒帶錢。”
營業員倒沒說什麽,一些好事的人就在小聲念叨“長這麽漂亮,一看就是給人當小三的,被人甩了,連卡也凍結了,真是可憐。”
“我看她是活該,這年頭,做小三沒有好下場,瞧,連四百多塊都付不起。”
在這些人的啧啧碎語中,秋沫低着頭匆匆走出商場。
因為商場離家不遠,她是步行回的家,這一路上,她又委屈又難過,心想冷肖這麽對自己簡直是太過分了,越想越難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看見一輛招搖的銀灰色跑車停在樓下,光是看那個牌子,她就猜出車的主人是誰,心裏便更氣了,于是不管車上正看着自己的男人繞過車頭走向自家的樓洞。
“喂。”冷肖跳下車,從後面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沒看見我啊?”
“你是誰啊?我和你很熟嗎?”秋沫瞪她一眼,眼圈還有些紅。
冷肖雖然很納悶她的反應,但是也沒有想太多,反倒是将她推到自己的車子邊,然後打開後車箱,從裏面拿出大包小卷的東西。
衛生紙,洗衣液,水果,甚至還有正符合她SIZE的內衣。
這是聞尚出的主意,叫做“雪中送碳。”
知道她的生活用品最近要用完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把她想要的東西突然送到她面前,她一定會感動的熱淚盈眶,撲進他的懷裏撒着嬌說謝謝你,親愛的。
當冷肖終于把那堆東西拿完,然後向秋沫張開雙臂等着她感激涕零,投懷送抱,然後他再趁機竊玉偷香,跟她好好溫存一下,沒想到他等了半天,最後只等來一只扔過來的橙子。
秋沫撿起地上的一只橙子砸到他的身上,氣嘟嘟的跑上樓去了。
冷肖愣在那裏半天,瞅着地上的一大堆東西,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用橙子砸自己。
沫上花開 [本章字數:206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8: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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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愣在那裏半天,瞅着地上的一大堆東西,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用橙子砸自己。
他把電話打給聞尚,聞尚一聽,在那邊哀嘆:“我的冷少,我不是讓你早一點送過去的嗎?以我的計算,少奶奶家裏的東西可能只夠用到昨天了。”
“前陣子太忙,沒有抽出時間,只差兩三天有什麽關系?”冷肖不滿的說。
“當然有關系,你想啊,如果她今天去買東西,卻發現卡裏刷不出錢,你說她該有多生氣,你現在去送東西,那不擺明了是想氣她嗎?”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冷肖暴燥的幾乎是吼了:“我叫你給我出主意,你就出這種馊主意。”
聞尚心想:不說是你情商太低,平時那麽精明的人,怎麽遇上一個秋沫,就變得笨得要死。
但他也就敢在心裏想想,“冷少,你現在不是罵我的時候,快上去哄哄吧。”
冷肖憤恨的挂掉了電話,急忙往樓上走,走了兩步又想起身後的東西,想着她終還是要用的,于是又從地上一一拎了起來。
聽見敲門聲,秋沫假裝聽不見,躲到自己的房間裏将卧室的門也一并關上。
然後摟着勺子繼續看書。
咚咚,敲門聲響個不停,可見門外的人有多急促了。
她索性戴了耳機,播上音樂,聽不見也煩不着。
這種防盜的大鐵門,冷肖看它不順眼已久,可是他也不能使用暴力,敲了半天,結果他敲的門沒有開,對面的門倒是開了,秦佑是聽見敲門聲才打開門出來察看的,當他看到門口站着的冷肖和一地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時不由愣在了那裏。
冷肖回過頭,看着他問:“你有沒有鑰匙?”
秦佑尴尬的說:“冷少,我怎麽可能有鑰匙。”
冷肖冷着臉,看了眼表,今天晚上還有一個商業酒會,他現在要趕過去,于是指了指地上的東西說:“你把這個給她。”
“嗯,交給我吧。”冷肖現在是秦佑的大老板,他對他還是畢恭畢敬的。
冷肖剛要轉身下樓,忽然看見了秦佑敞開的房門,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突然微微一眯,裏面溢出狡黠的笑意。
當秋沫确定門外的敲門聲已經不響了後,她打開窗子往樓下看去,路燈下并沒有他的車,心裏頭有一點失望,但畢竟是自己把人家關到門外的,可他又實在是可惡,凍結了自己的卡也不提前說一聲,害得自己在超市裏出糗。
他就是這麽追求女生的?
秋沫心裏憤憤的想。
她出了卧室準備弄晚餐,就聽見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驚訝的捂住嘴巴,不會這麽堅持吧,還在?
可是通過貓眼一看卻是對門的秦佑。
“秋沫,這是冷少讓我轉交給你的。”打開門後,秦佑将手裏的大袋子小袋子拎了進來。
秋沫急忙去接:“不好意思,要麻煩你。”
“沒什麽,順手之勞。”
他幫着将東西規整好,然後撓了撓頭發說:“冷少對你真好。”
秋沫笑笑,她承認,自己剛才是耍了些小脾氣,但是他真的走了,心裏卻已經在想念他了。
“你和冷少結婚多久了?”秦佑好奇的問,印象中,他感覺秋沫年紀還很小。
“兩年了。”
“這麽久啊,那你們為什麽要分居呢?”
秋沫臉色不自然的一變,秦佑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問錯了話,忙叉開話題說:“你要做飯了吧,那我不打擾了。”
他邊說邊退出去,然後走了兩步,忽然回頭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