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餅子的顏色可好看得很,聞起來就香,吃起來肯定更香,光是看着就讓人饞得緊。”
安淳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要我說,珠兒姑娘你就是太客氣了,居然還親自給我們做餅子,這是何等的榮幸?”
“珠兒姑娘如此好手藝,将來誰若娶了你,那可是有福氣了。”
明珠兒臉上飛着紅,不再陷入死胡同的她開朗許多。
“哪裏哪裏,沒你說得那麽好啦,我的手藝很粗糙,難登大雅之堂。”
“珠兒姑娘,你這就謙虛了。”
“就你這餅子的成色,沒有一定的功底是做不出來的。”
安淳表示,他真不是看在餅子的份上,才去開口誇人……
好吧,這個因素是有一點,但絕不是全部。
明珠兒羞澀不已,将餅子遞到夜傾城跟前——
這餅子本來就是特意給夜傾城的。
“公子你快些嘗嘗,看看味道可好,若有不足之處還望提出,好讓珠兒改進一番。”
安淳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臉上染上尴尬。
他抓抓自己腦袋,目光掃過明珠兒,又在夜傾城那張臉上停留。
如此反複,笑容暧昧,嘴裏不禁啧啧幾聲。
這是妾有意啊。
明珠兒眼裏含着的情愫,哪怕是安淳這樣視雞翅膀為真愛的家夥都能看得真切。
只是看到夜傾城那沒什麽波動的臉,以及那平靜深邃如同漩渦的璀璨眼眸時,安淳高漲的熱情就像被人迎頭潑了一盆涼水。
他自讨沒趣得哼了一聲。
妾有意,郎無情。
夜傾城真特麽是個沒情調的人。
他要詛咒她一輩子單身,永遠都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孩。
安淳眼睛咕嚕咕嚕亂轉着,直接盯上明珠兒手裏端着的餅子,視線沾上就再也挪不開了,連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好想吃啊,那餅子看起來就很好吃。
安淳偷偷得咽着口水。
“那謝過珠兒姑娘。”
夜傾城接過盤子,不溫不火道了一聲謝。
期間,兩人的手指沒有任何接觸,甚至連眼神的碰撞都沒有,更別提撞出火花。
夜傾城一直規規矩矩得保持她謙和貴公子的形象,沒有越雷池一步。
兩人唯一的媒介便是那桃木托盤。
明珠兒一時有些豔羨,當個托盤也好幸福。
她壓下心裏的失望,自嘲一聲。
這公子對她……
這是不感冒啊。
想來也是,公子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一屆平民丫頭。
他們之間不單隔着門第之別,還隔着年齡之差——
這小公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而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是個及過笙的老姑娘了。
更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小公子的容貌傾絕,皮相生得極好。
和她站在一起,她那還算清秀的容貌立刻被壓得沒有了顏色,自卑到了泥裏去。
明珠兒想哭。
她知道自己第一次心動就要無疾而終了。
從一開始就預見了結果不是?
他們之間不可能。
不過沒關系,珠兒你別哭。
你有很多優點,也有很多缺點,只要好好改正,你還是那個自信優秀的明珠兒。
明珠兒很快恢複了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