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她的武器,叫做槍

前面有想要出頭的,不知道好歹的人,一一的都被柳清清射殺,她就這樣端着一柄沖鋒槍,徑直的來到了齊河長老的殿堂。

站在門口,所有人都跟躲避瘟神一般的躲着她,她收起沖鋒槍叫了一聲,“師傅——诔”

“柳清清,放下武器,不然我殺了他!”前面響起一聲嬌斥,然後是一身紅衣的風鈴,拿着一把刀躲在齊河的後面,定定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蹙眉,看着齊河,齊河只是無奈的看着她。

師傅竟然被風鈴這個死丫頭威脅,有沒有搞錯?他的實力真的那麽不濟,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寮?

柳清清疑惑的看着齊河,齊河則是不住嘆息。

風鈴手中的匕首,朝着齊河的頸項刺了幾分,齊河的脖子已經看見鮮血。

“師傅……”柳清清上前,想要讓齊河自己擺脫風鈴的桎梏。可是顯然,她高看了齊河,齊河依舊是站在那裏,被風鈴威脅着。

風鈴的匕首,已經欺進了齊河的頸項,鮮血順着刀的血槽流了出來,鮮豔奪目。

齊河搖頭,“清清,你快走吧,水月洞天再也不是以前的水月洞天了……”

風鈴冷聲,威脅着齊河,“老東西,神子早就對你不滿了,你還是知時務一點,讓柳清清束手就擒!”

柳清清扔下手中的沖鋒槍和長劍,連帶着包裹一起丢了出去,“放開我師傅!”

風鈴高興起來,朝着外面喊着,“我抓住她了,我抓住柳清清了……”

她的話沒有說完,身後一道冷冽的長箭飛來,正中她的胸口。

齊河彎腰,一個肘擊将風鈴打倒在地,風鈴睜着眼睛,呼吸急促。

齊河蹲下身子,幫風鈴摁住傷口,痛心疾首的道,“好好的孩子,怎麽在姬風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已經被姬風下了蠱蟲,成為了姬風的禁脔!”白升緩慢走近,看着地上不住抽蓄的風鈴道。

“老白,你救救她吧,她只是一個孩子,她今年才十六歲!”齊河痛心的看着白升,用力的摁着風鈴的傷口。

柳清清蹙眉上前,“師傅,她想殺你,你還要救她?”

“不是她想殺我,是姬風想殺我,她若是不遵照姬風的意思,她就得死!”齊河皺着眉頭,幫風鈴輸送着玄氣。

柳清清別過頭去,懶得理會這個迂腐的師傅。

“清清,風鈴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你也有責任!”齊河皺着白眉,嘆息着,“若不是蕭墨,風鈴就會好好的呆在風家,根本不會來水月洞天,可是蕭墨若不是因為你,也不會回水月洞天,這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

柳清清蹙眉,神色冷漠的站在那裏。

她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麽,風鈴一開始就針對她。她聽了月上長老的話,對她手下留情。現在,她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只能怪她自己。

“老齊,你怎麽能是非不分,怪罪到清清的身上!”白升上前,拽起了齊河,“別救了,救活了也是姬風手下的一條狗!”

“老白,她是無邊大陸,風家的旁支啊,死在水月洞天,你我擔當的起這個責任麽?”齊河沉聲,哀悼的看着風鈴。

柳清清斜睨了風鈴一眼,撿起自己的武器,“嘟嘟嘟”将風鈴的身體打了個對穿,風鈴停止了抽蓄,睜着眼睛看着晴朗的天空。

白升和齊河都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做,全部瞠大眼睛看着她。

柳清清漫不經心的收起自己的東西,“反正她活過來,也是恥辱的活着,不如讓她痛快的死去!”

“清清!”齊河大怒,恨恨的看着柳清清,然後轉身哀嘆一聲,流下了眼淚。

水月洞天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齊,你不要怪清清,她的做法是正确的,若是她不殺風鈴,風鈴也必死無疑,說不定還會遭更多的孽,再說,清清這麽做,是想為水月洞天擔起責任!”白升上前,拉着齊河道。

柳清清抿唇,并不說話。

齊河回頭看了柳清清一眼,長長的嘆息,“我自然知道,清清是想将殺害風鈴的罪名,擔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擔的住嗎?那是無邊大陸,那是風家……”

白升沉默。

确實,若是到時候風家發怒,來找清清報仇,那麽清清和她背後的蛇屆,真的能夠頂得住雷霆一怒嗎?

“風流已經回到風家,希望能夠将水月洞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希望風家不會怪罪下來!”白升皺眉,嘆息着道。

他上前拉住柳清清的衣袖,“清清,你來水月洞天,能不能低調一點,你這樣……”

他沉默,眸中滿滿的都是痛惜之色。

柳清清轉身,歉意的看着齊河,“對不起,師傅!”

她沒有習慣偷偷摸摸,她也有自信,沒有人能傷的了她,可是她忽略了師傅。

齊河轉身,惋惜的看着柳清清,“清清,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水月洞天,真的不能再留你了,希望你以後好之為之!”

殺了水月洞天這麽多人,他如何還有顏面做他們的長老?不如就此離去。

“師傅,你別走!”柳清清上前,一把抓住了齊河,她似乎看出了齊河的心思一般,不住搖頭,“該走的不是你,而是姬風,我殺了姬風,還水月洞天一個平靜!”

白升環視四周,見确實沒有人偷聽,這才上前壓低了聲音,“姬風已經跟妖界結盟,他的背後,是整個妖界,你撼動不了他的……”

柳清清愣在那裏,沒有料到,背後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清清,去妖界找出姬風背後的那個人,然後說服他,或者幹掉他,這樣才能徹底的瓦解姬風!”白升皺起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柳清清看着白升,忽然感覺到任重而道遠。

齊河轉身,拉着柳清清的手,“清清,不要理他,你現在已經跟水月洞天沒有任何關系了,去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再也不要回來!”

白升搖頭,“老齊,清清在水月洞天一直都是叛徒之命,你不想為她正名了嗎?”

“正不正名一點都不重要,清清的幸福,最重要,妖界危險,清清道行尚淺,這個任務根本就不适合她!”齊河篤定的道。

柳清清搖頭,握着齊河的手,“師傅,我沒有關系的,經過了那麽多磨難,我現在不是一樣好好的!”

她轉頭,看着白升,“白長老,麻煩你照顧好我師傅,總有一天,我會以水月洞天恩人的姿态,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乖孩子!”白升伸手,撫摸柳清清的頭發。

柳清清轉身看着齊河,“師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放棄水月洞天,水月洞天這麽多弟子,都在你和白長老的庇佑之下……”

“清清……”齊河還想說什麽,卻被柳清清阻止,她從包裹中拿出木偶,“師傅你幫我看看,臨淵師祖怎麽了……”

齊河拿着木偶,左看右看,“咦,好強的怨念,你對臨淵師祖做了什麽事情?他怎麽這麽怨氣沖天?”

“那他有沒有要緊?什麽時候能夠出來?”柳清清問道。

齊河皺眉,“他出來過嗎?”

柳清清無奈,轉頭看向一邊的白升,“白長老,臨淵師祖要不要緊?”

白升接過木偶,微微一笑,“他無礙,只是被黑狗血熏的一身晦氣,估計要呆在木偶中很多天了……”

柳清清接過木偶,“多謝白長老,清清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她說完,就朝着外面走去,齊河在後面喊叫,“清清,清清,你還沒有告訴我,臨淵師祖是怎麽回事……”

法王宮中,白落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扶手。

姬風點頭哈腰的站在那裏,“法王殿下,柳清清那個神器,簡直太厲害了,她一出手,整個水月洞天無敵,您看……”

“她的武器,叫做槍,是從那個時代帶過來的,你是想我幫你除掉她手中的槍?”白落冷漠的看了姬風一眼,漫不經心的道。

“不,不,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也弄幾把一樣的給我!”姬風舔着臉笑着,搓手着,十分猥瑣的上前。

白落鄙夷的環視他,那種武器,用來對對凡夫俗子還可以,但是對付稍微有點修為的人,就根

本不行。

但是他想要,他就給,反正那種東西,他這裏多的是。

“條件!”白落冷漠的道。

“水月洞天的管轄範圍,再朝日翼國去三十裏,以後整個月翼國,都歸屬妖界!”姬風卑躬屈膝,大方的說道。

白落冷笑,“好,成交!”

柳清清離開水月洞天,徑直朝着日翼國皇宮的方向走去。她一路走的很慢,路見不平的時候,就順便出手,反正出來歷練,要多打打架才好。

這一日,行至子虛城的時候,柳清清在這裏住了下來。

當初就是在這裏,她遇見了邬伢月,現在物是人非,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傾國傾城的柳清清,而邬伢月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手中牽着一匹馬,臉頰上的白色紗巾,将整個臉頰全部遮住,只露出了那雙清澈秀美的眼睛。

子虛城中,熙熙攘攘,熱鬧依舊。

但是一到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關門閉戶,再也不敢出來。

原因無他,這裏的晚上,會有妖精出來抓小孩子,凡是一至十歲的孩子,都是妖精照顧的對象。

目前整個子虛城,已經有十多個孩子失蹤,被找到的時候,全部都被剜開了胸膛,心髒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人心惶惶,可是官府也沒有辦法,他們可以抓人,卻沒有辦法抓妖。

柳清清就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順便打聽了一下子虛城城主的事情。

原來這裏的城主,依舊是邬伢月,邬伢月失蹤了半年,然後回到了子虛城。

從她回來開始,這裏就不太平起來。

柳清清算算時間,剛好是她和小奶包一起在蛇屆失蹤的日子,她打算第二日去拜會邬伢月。

不知道這個邬伢月,放棄對蕭墨的心思了沒有,現在一年之期已到,她要親手,将蕭墨從她的手中贏回來。

清晨的時候,柳清清從二樓走過,樓下的人瞬間被驚呆了。

他們似乎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女人,秀發如雲,清眸恍若一汪泉水,明淨閃亮。

她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特別是走動的時候,渾身散發着的那種潋滟氣質,宛如人間仙子。

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停止了呼吸,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左手拿着長劍,右手背着包裹,蓮步輕移的從二樓走下。

一路上全部都是人們的感嘆之聲,如此美貌的女人,竟然讓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了她一般。

她坐在最裏面一個沒人的位置,放下包裹和長劍,聲音清冷卻婉轉,“小二,一碗陽春面!”

“客官稍等!”小二将抹布搭在胳膊上,朝着後面廚房跑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柳清清這一桌,直到她放下長劍和行禮,這才收回目光。

一看她的武器,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主。

這個妖魔橫生的年代,一個單身的姑娘,沒有幾把刷子,怎麽敢一個人行走江湖。

所有人已經将柳清清歸為危險的一類,可是偏偏,仍舊有人不長眼。

比如這位,馬臉,八字胡的男子,帶着幾個随從,吊兒郎當的上前,翹着腿坐在柳清清的對面。

“姑娘,交個朋友如何?”那八字胡邪淫的笑,坐在那裏,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柳清清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坐着,一言不發。

“爺是子虛城城主的大表哥,你要是跟着爺,就不用這麽辛苦走江湖,爺一輩子包你吃香喝辣,怎麽樣?”八字胡笑着,得瑟無比。

柳清清沒有理他,只是将眸光轉向一邊的店小二,店小二端了一碗陽春面走了過來,将陽春面放在柳清清的眼前,“姑娘,請慢用!”

“這面吃着多沒意思,跟着爺走,爺帶你去吃山珍海味,都是皇室的人才吃的上的東西!”八字胡上前,摁住了柳清清的面碗。

柳清清蹙起眉頭,拿着筷子,“你弄髒了我的面!”

她淡漠的道。

八字胡微笑,“面算啥,走,跟着爺去吃香喝辣去……”

他站起身,上前想要拉扯柳清清,柳清清冷睨了他一眼,森冷的眸光,殺氣十足。

只是他的手在碰到柳清清衣衫的時候,恍若被什麽力道一推,那雙肮髒的手就摁在了桌子上面。

他試着想要拿開手,可是怎麽都移不開。

他另外一只手湊上前,卻被柳清清手中的筷子,狠狠的釘在了桌子上面。

他的手心頓時鮮血淋漓,整個人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柳清清站起身,拿起包裹和長劍,“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我!”

說完,她拿出一些碎銀子,然後丢在桌子上,準備離去。

可是那八字胡的手下,卻一部分圍住了柳清清,一部分去幫八字胡拔掉筷子,八字胡疼的哭天喊地。

柳清清,秀眉緊蹙,握着長劍的手,已經緊了又緊。

“城主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然後店內的所有人,一哄而散,有些逃不掉的,就直接吓的跪在那裏,瑟瑟發抖。

門口,光線一暗,果然是邬伢月帶着人走了過來。

她雙手背負,帶着高高的帽子,顯得英氣逼人。

“表妹,表妹快來救我……”八字胡大喊起來,手上依舊戳着那根鮮血淋漓的筷子。

邬伢月蹙眉,冷冷的看了柳清清一眼,踱着步子緩慢上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子虛城內欺負我表哥?”

“表妹,這女人,會一些邪術,說不定她就是挖了孩子心髒的女妖!”八字胡捂着手,呲牙咧嘴的上前,指着柳清清說道。

柳清清站在那裏,沒有說話,風吹拂起她臉上的面紗,露出弧度優美的下颚。

“會邪術?”邬伢月眯起眼睛上前,環視着柳清清,将她仔仔細細打量個夠。

不是妖精……

不過長這麽好看,很難讓人相信,她不是妖精。

“姑娘,請問你芳名?”邬伢月伸手,竟然挑起柳清清的下颚,隔着面紗打量她的臉頰。

柳清清蹙眉看着她,眸中滿是疑惑之色。

她竟然不認識她,而且她的氣度,跟邬伢月完全不像。

她不是邬伢月。

幾乎立刻,柳清清篤定的否決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你最好識相一點,挖了這麽多孩子的心髒,你可是要被判處極刑!”假冒的邬伢月,湊近了柳清清,嗅着她身上清新的氣息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自廢道行,立刻滾出子虛城,第二就是死……”柳清清冷聲,平靜的看着冒牌邬伢月。

眼前的人大笑起來,指着柳清清,“哈哈哈,她竟然給我兩個選擇,兩個選擇……”

可是很快的,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柳清清已經出手。

長劍若虹,玄氣灌注在劍尖,攜着千鈞之力,朝着假邬伢月殺去。

八字胡尖叫一聲,趕緊後退,他沒有想到,柳清清怎麽生猛,連城主都敢打。

假邬伢月也沒有想到,柳清清說出手就出手,她還來不及反應,長劍就指在了她胸口的位置。

她驟然變身,然後一只小巧的麻雀,出現在衆人眼前。

店掌櫃和小二,以及一些沒有離開的客人吓呆了,城主竟然是一只麻雀精。

所有人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這一切。

那麻雀撲騰翅膀,朝着外面飛去,柳清清手中的長劍,恍若有生命般,追着那只麻雀。

在她的長劍觸及麻雀身體的時候,光影一動,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柳清清的長劍在靠近他身體的時候,玄氣驟然消失,無力的墜落在地面。

而那黑衣男子,只是淡漠的坐在牆頭,手指上站着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他幽冷的眸子,看了柳清清一眼,柳清清追了出去,駐足在那裏,神色冷漠的看着白落。

白落沒有說話,只是瞟

了手中的麻雀一眼,麻雀啄着他的衣領,他漠不關心。

“邬伢月是不是在你手中?”柳清清淡漠的問道。

“你跟我的一年之約,快要到了!”白落跳下城牆,上前,走到柳清清的身邊道。

“你也說了,只是快要到了!”柳清清冷聲回複,眸光森寒的看着白落。

白落揚手,指尖的那只麻雀撲騰翅膀飛離了這裏,他看着高高的天空,眯起眼睛,神色高深莫測。

“一直停留在靈動一階段?真可惜,人類真的是很弱呢!”白落伸手,捏住柳清清的下巴,奚落的道。

柳清清冷笑,“人類比你想象的強大,而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脆弱,白落,會有一天我看見你的悔意……”

她說完,轉身離開,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白落則是搖頭咋舌,悔意?那是什麽東西?

她一路朝南,快要離開子虛城的時候,發現了子虛城中袅繞着濃郁的黑氣。

這黑氣絕對不像麻雀精弄出來的孽氣,而是一種屬于魔的味道。

可是魔食人腦髓,而不是心髒,這些東西究竟什麽來頭,為什麽要在這裏作怪?

她朝着黑氣濃郁的地方走去。

路線很熟,竟然是通往烏有鎮的地方,她一路走過,來到了芍藥以前的洞府。

她記得,芍藥是跟蕭墨同時被趕出蛇屆,芍藥卻堕入魔道,而蕭墨則是厮混人間。

她撥開一人高的草叢,朝着荒蕪的洞內走去。

還沒有走進山洞,洞內就飛出一片漆黑的蝙蝠,她蹙眉驅趕。

待她靠近山洞的時候,裏面發出一聲咆哮之聲,似乎嬰兒啼哭,又似乎獵豹嘶吼,總之她站在那裏,感覺到了陰陰的森氣。

“來人何人?”洞內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緩慢傳來,帶着無上的壓迫之感。

“散修柳清清!”柳清清淡漠的回答,站在那裏用長劍撐着野草,一字一頓,“你又是何方妖孽,竟然在這裏作怪害人!”

“本座雲游至此,已經湊夠十一個孩童腦髓,若是你多管閑事,那麽本座會尋別的洞府,再尋腦髓!”裏面的聲音,森冷的回答。

柳清清冷笑,這裏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會揣摩人心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除害。若是跟他打起來,打的過就還好,打不過他萬一逃走,那麽又有十一個孩子會遇害。

所以這個閑事,她是真的不能動手管了。

“适可而止,若是再有作奸犯科之行為,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柳清清轉身,朝着來路走去。

裏面的聲音,久久沒有答話,顯然是陷入了修行之中。

來到日翼國京城,一切依舊,熟悉的仿佛她最初穿越到這裏的日子。

她沿着街道前行,最後來到了皇宮門口。

門口的守衛,一看見她立馬跪下,“恭迎柳姑娘!”

柳清清蹙眉,他們怎麽認識她?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為首的侍衛拿出一卷畫像,“柳姑娘,皇上交待我們在這兒恭迎柳姑娘,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終于等到了姑娘你……”

那侍衛展開畫像給柳清清,柳清清接過,眉頭一展。

是小奶包的手筆,這家夥,修行不努力,畫功倒是日益精進,将自己畫的分毫不差,甚至連臉上戴着的面巾,都一模一樣。

侍衛趕來了馬車,她上了馬車,徑直朝着皇宮裏面行駛。

路上,她撩開馬車的簾子,景物依舊,只是不知道故人是否也依舊。

下了馬車,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童音,“娘親——”

接着是一個小小軟軟的身體,直接朝着柳清清的懷中沖來,柳清清退後幾步,這才抱住了小奶包。

“兒子你又長胖了!”柳清清摟着粉粉嫩嫩的小家夥,心裏都是愉悅之情。

“都怪雲崖叔叔這裏的夥食太好,娘親你看,團團都胖成一顆圓球了!”小奶包将藏在身後的小妖獸揪了出來,擱在

柳清清的手中道。

柳清清撫摸小妖獸,微微一笑,“辛苦你了,一路照顧小奶包,晚上來我的房間,給你兩顆菩提子,好不好?”

小妖獸瘋狂點頭,菩提子啊,那可是聖物,可遇而不可求。

看着小妖獸眼冒星星的樣子,小奶包一把拎過了團團,“吃的太多不好哦,團團的菩提子還是交給我保管吧!”

“吱吱吱!”團團抗議着,在柳清清的懷中拱來拱去。

“好了,跟無畏去一邊玩吧!”柳清清微微一笑,将團團朝着小奶包的懷中一丢,然後朝着雲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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