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過年

明珠羨慕的盯着小菲的衣服,哀怨的望了神婆一眼,神婆卻置若罔聞,“你穿漢服最漂亮了啊,要知道當初滿軍入關,強迫我們削發換服,多少人寧死不從啊。還是漢服好。”神婆一本正經的說。

“你就是摳門。”我伸出食指狠狠的戳了下神婆的頭。

神婆捂着腦袋,鼓着腮幫子,哀怨的瞪着我。

把小菲放好之後我就出門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專門走了一些比較寂靜的地方,破廟,小巷,鬼宅之類。像是在尋找什麽。

最終我在關家找到了若晴和江睿,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堂的太師椅上無所事事。別人家都在張燈結彩,唯有此處因為鬼宅的盛名而無人問津。

我堂而皇之的走進去,站在他們面前,他們沒有擡頭平靜的聽着外面的歡呼聲和鞭炮聲。站了許久才發現他們倆竟然對我不理不睬的,這才想起我帶着混沌石,取下混沌石放在桌上,我在他們倆的面前顯出了面目。

江睿激動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天,天靈……”

“新年好。”我雙手作揖給江睿行了個禮。

若晴也被突然現形的我給吓得不輕,她猛地起身朝我走了過來,“你怎麽?”

“若晴,新年好。”我笑嘻嘻的跟她打招呼。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大過年的”這四個字來化解,那就讓我們和平相處吧。

“有什麽事情嗎?”恢複了平靜,若晴依舊是冷若冰霜的寒冰美人。

我扯着江睿和若晴的衣袖往外走,“去我家過年吧。”

“你這是做什麽?”若晴不悅的甩手,刻意和我保持距離。

朝着若晴不解的眨巴眨巴雙眼,我無辜的回答,“就是帶你們去我家過年啊。這麽多年了,你們都沒有好好團聚在一起過過年吧?還有江睿,雖然不是我哥哥,但我還是會繼續把他當作哥哥的,所以也拉上他一起過年。”

“跟我走吧,一年也就只有這一天,放下偏見好嗎?你見見你哥哥,我和我哥哥敘敘舊。”我誠懇的請求,末了還轉頭對江睿撒嬌說,“對吧,哥!”

江睿無奈的攤開了手聳肩。

“去吧!”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兇狠和怨氣,只是很平靜的讓若晴和江睿跟我走。

江睿為難的看了一眼黑衣人,似乎在問那你怎麽辦?

“不用擔心。”黑衣人走到桌子邊上,拿起了我剛剛放在一邊的混沌石,“我跟這你們去就是了。”她轉頭對我說,“借一下,回來的時候還給你。”

我不在意的點點頭。

沒想到我會把若晴帶回家,神婆見狀先是繃着個臉,過了好一會兒,我甩給她“大過年的”這四個字,她才收起了渾身的尖刺。

再說荊笙,見到若晴的時候也是驚喜的目瞪口呆,“若晴。”

“哥,新年好。”若晴乖巧的說,她的表情有些尴尬,事到如今居然一副乖巧的模樣和荊笙打招呼感覺真是怪異,畢竟也都是好幾百歲的人了,嗯,或許不算人了。

“邊上這位是?”神婆好奇的打量着江睿。

我指着江睿自豪的介紹,“這是我哥。”

他尴尬的笑了笑,“其實我只是附身在他哥哥身上的活判,跟三姐是一樣的。”

聞言,神婆二話不說舉着鍋鏟就沖到了江睿的面前,“那你怎麽會和若晴在一起?”

江睿和若晴相視一笑,而後陷入了沉默,顯然不樂意提起這件事情。見到氣氛有些微妙,我趕緊擋在神婆的面前,拉着她回到了廚房裏,“這個魚還是紅燒好吃!”

江睿和若晴在一起的原因無非是黑衣人,确實挺好奇黑衣人的身份,居然能讓身為活判的他背叛地府,所以黑衣人一定是女的,不是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你怎麽回事啊?把這兩個人給招回來?不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嗎?”神婆拿着鍋鏟翻着鍋裏的魚,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蹲在一邊給她擇菜,一邊安撫神婆,“大過年的。”

“別拿那幾個字搪塞我啊。”神婆不耐煩的說。

拍了拍手,我把擇好的菜放在地上的水盆裏清洗,洗得很專心,但不忘跟神婆對話,“他們都是我和荊笙的親人。”

聞言,神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聲音很輕的說了句,“我也想要親人。”她一個人走過了最孤單的年華,直到後來萍水相逢和我們一起紮根在此她才算有了個家。神婆沉默了好一會兒,認真的思考之後,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算了。”她知道那種獨自過年的滋味,看着別家張燈結彩自己卻孤身一人的酸楚,“也就僅限今天吧,休戰。”

原本不想讓神婆喝酒的,可是因為家裏來了客人,荊笙還是去拿了點酒。

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我帶了一壺茶水。在陌生的環境裏若晴和江睿顯得有點局促。

“別那麽拘謹好嗎?”我笑着給他們添了點茶水,“這是吳二拜年時候給的茶葉,是雲南的普洱茶,你們試試。”

江睿為難的朝廚房看去,“似乎讓你為難了。”

“沒事,神婆她就是嘴壞,她心腸挺好的。”我的眼睛笑成一對小月牙,讨好的說,“你們別在意。”

對于神婆這樣的态度,若晴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所以她并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尴尬,環顧四周,她平靜的說,“我哥也就喜歡這種安靜的院落,但又不似隐居,所謂的大隐隐于市吧,他不斷的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起身在大堂走動觀察家裏的各種小物品,突然她挺直了身體轉頭問我,“你和我哥在一起開心嗎?”

有些難為情,江睿還在邊上呢,我一女孩子家的怎麽好意思承認這些。沒有說話,但是我鄭重的點下了頭。

若晴回到座位上,面上印着輕松滿意的笑,眼光掃過江睿,他眉頭緊蹙,咬着下唇,眼神之中透露着些許的不甘心。

“哥,你怎麽了?”對着江睿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叫他“哥哥”,長着那張臉就是我哥哥。

江睿端起杯子猛的灌下一口,這又不是酒,他為什麽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樣子?“沒事,看到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緊握住茶杯的手微微才顫抖,他在隐忍着,仿佛有一種感情就快抑制不住的從胸腔裏爆發而出,但是他不能他必須壓抑下來,否則他自己都會後悔的。

我又看了一邊的若晴,原本想問她,四百年前那場祭典之後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才讓她變成如今的模樣。可是大過年的,不想說那些掃興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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