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陪了哥哥和紹珺一整天,玩的有些累了,小夭讓哥哥背着她。駕了一/夜的小黑雲,又玩了一整天,她趴在了胡家哥哥的肩膀睡着了。
月老因為天宮有事。就回到天宮去了,此時。胡家哥哥背着妹妹。後面跟着一個少年,走在長安大街上。夜幕下帝都的長安大街依舊繁華,穎水河畔一艘艘豪華的畫舫船停在岸邊。裏面傳來絲竹管弦之聲和盈盈的笑聲,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與帝都一比。邊關顯得越發荒涼。
背上傳來小夭均勻的呼吸聲。胡晨陽眼光一柔,側過臉來蹭了一下小夭的頭,嘴角噙着笑意。後面的紹珺一直低着頭。偶爾擡起頭來。看着師父背着的妹妹。他嘴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胡晨陽也一路無語。師徒一起帶着小夭回到了別院。把小夭安頓在自己的房間之後,胡晨陽對紹珺說:“紹珺。為師有事出去一趟,天亮之前回來,這裏就暫時交給你看守。你有信心守住小夭嗎?”
“師父放心,有徒兒在一定會守着小夭姐姐。”紹珺看了一眼床上正睡得沉的小夭,鄭重的承諾。
“嗯。”胡晨陽點了點頭,然後說:“明天早上小夭醒了之後,不要與她提起為師今晚出去一事。”
“是。”
紹珺牽來駿馬送胡晨陽出門,一襲白衣的胡家哥哥在黑夜中如月華般高潔,他騎上駿馬叮囑了紹珺幾句後就策馬而去,紹珺看到師父的影子漸漸消失之後,他才走回房間守在了小夭的身邊。
策馬來到城外,杳無人煙的地方,胡晨陽下馬把駿馬拴在了一棵樹上,他捏了一個訣,駕雲往牛賀洲而去。
紫煙升騰,一幕翠綠,幾只仙鶴環繞着山巒飛翔,人間已經黑夜,而這裏卻宛若清晨。胡晨陽駕雲來到此處,他沿着山路拾級而上,來到一個山洞前,洞口的上方用小篆刻着“洞天福地”幾個紅色的大字。
胡晨陽衣袖一揮,空口的結界就被打開,他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美豔的夫人和一個俊逸的中年男人坐在石桌前,兩人見胡晨陽進來,同時擡起頭來,臉上帶着歡喜的笑容。
“兒子,你終于來了,我和你阿爹等了你一天了。”美豔夫人站起身來,拉着胡晨陽的手,有些埋怨的說,此人正是胡晨陽的母親胡菲菲,而坐在是桌前的男人就是他的父親胡大山。
“阿爹,阿娘,孩兒有事在身來的有些遲了。”胡晨陽淺笑了一下說。
“晨陽,你不是瀛洲的東岳那小老兒又刁難你了,給爹說,爹找他算賬去。”俊逸的胡大山手往石桌一拍,暴脾氣就上來了,剛剛那俊雅的氣質一掃而光。
“阿爹,師父他老人家對孩兒很好,是孩兒有點私事耽誤了。”胡晨陽讓他家老爹坐下,然後繼續說:“阿爹阿娘,新的外殼做好了嗎?”
胡氏夫婦靜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石桌後面的山洞內壁邊,轉動了石壁上的一個燈盞,只聽咔嚓一聲,石壁自動分開成兩段,石壁之後有一個密室。胡氏夫婦帶着胡晨陽走入了密室深處。
在密室正中央有一個芒星陣,陣中心躺着一只白色的小狐貍,芒星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這些光芒源源不斷的輸入這只小狐貍的體內,陣中的力量慢慢的把小狐貍給托起來懸浮在了半空中。當小狐貍飄起來時,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個小狐貍沒有了肉體,而是一張狐貍皮,只不過這張狐貍皮被一股力量給撐了起來,表面上看去還是像一只飽滿的小狐貍。
“晨陽,還有兩個時辰這殼子就做成了,只是這一次我和你阿娘感覺這個殼子與往常有些不一樣,所以才叫你來看看。”胡大山皺了皺眉頭說。
“是呀,兒子,前兩個殼子我和你阿爹用百年的修為很容易就能做成了,可這一次我們幾乎用了半身的修為,才勉強把這個殼子做下來,而且做的過程中,這只狐貍明明已經沒有了肉體,可它竟然還能反抗我和你阿爹,差點把你阿爹給踢飛了,你說奇怪不?”胡菲菲看着陣中的那個殼子,有些納悶地說。
聞言,胡晨陽再次仔細地觀察了一番芒星陣中的那個狐貍殼子,他眉頭一皺掐指算了算,然後問道:“阿爹,阿娘這個狐貍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
“以前的兩個殼子都是我和你娘在青丘找的夭折的狐貍仔兒,可這次我們回青丘時,整個狐族都沒有夭折的狐貍,所以我和你娘就來到人間,剛巧碰到一個獵戶他打死了一只狐貍,所以我們就花錢買了下來,帶到這裏做殼子。”胡大山回想了一會兒說。
聽到父親的話,胡晨陽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只狐貍已經不是一只沒有開化的牲畜了,她修煉了百年,就快要修成人形了,卻被獵戶給殺了,肉體又被抽了去,難免有些怨氣殘留在毛皮上。饒是阿爹阿娘的修為高暫時壓住了這股怨氣,要換做他人恐怕會被這狐貍給害了吧。”
胡氏夫婦聽兒子這樣一說,兩人同時一驚,他們找殼子也是有原則的,不能用正在修煉的同類做殼子,更不能用心裏有一絲不情願和不甘心的同類做殼子,如果用強硬的手段用他們做了殼子,那只會害的用這個殼子的人失去心智,很有可能變成一個殘害蒼生的妖孽。他們一心只想找個殼子,沒想到這個被獵戶所殺的竟然是一只有修為而且還帶有怨氣的狐貍。
胡氏夫婦有些憂心地往陣中望了望,終于看出來在這個殼子中,那股怨氣雖然被他們的修為暫時鎮壓住,可一旦他們的鎮壓被打破,那這股怨氣就……不敢想象可能發生的後果。
“兒子,這個殼子不能用了,可這麽短的時間我們上哪裏找另外一個殼子,我怕……”胡菲菲憂心忡忡的說。
胡晨陽沉默不語,他走入了芒星陣中,立刻就能感覺到他父母的修為力量中還有那一股陰寒怨氣。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走到了胡氏夫婦的身邊說:“我有辦法祛除這個殼子的怨氣。”
聞言,胡氏夫婦臉上一喜,問道:“有何辦法,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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