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眼,不礙眼,能有上神的墨寶。顏凝覺着很光榮,怎麽覺着礙眼呢。”小夭把書籍緊緊地抱在了胸前笑着說,她哪裏會嫌棄。能得到上神的親自指點,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月老說的果然不錯。在敖衍身邊可比她在人間苦苦修煉要來的輕松。有了這本哥哥給她的修煉秘籍,加上敖衍的點撥,小夭覺着自己距離飛升不遠了。
“本神覺着這本書上的另一個人的注解倒很是精辟。書法造詣也很高,不知是哪位高人的筆跡。”敖衍坐了下來輕描淡寫地說。
“不是高人,是我的哥哥。”小夭頗為自豪地說。
“哥哥?就是你上次說的帶着弟弟來帝都投靠你的那個哥哥?”
“嗯。”小夭點了點頭。提到哥哥她就來勁了。忘記了與敖衍身份的差別,她也坐了下來驕傲地說:“我給你說,我哥哥是三界中除了阿爹阿娘以外。對我最好的人。小時候我離家出走是哥哥第一個找到我的。他為了我和別人打架,被打的鼻青臉腫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撞的。還有每一次我遇到危險時,哥哥都會第一時間出現來救我。他還教我讀書。教我吹笛,哥哥教我的那首《月光吟》我吹的可好了,只要是我想要的哥哥都會想辦法幫我弄到。我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哥哥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蓋世英雄一樣無所不能。我一直覺着我上輩子一定是燒了高香,才讓我這輩子遇到了哥哥。”
“誰也無法取代你哥哥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嗎?”敖衍低聲問道。
小夭拖着腮說:“我小時候阿爹阿娘經常不在家,是哥哥帶着我長大的,自從哥哥去瀛洲拜師學藝後,他也經常不在家,但不論多遠,他的事情再多,每個月他都會抽出兩天的時間來陪我,哥哥說我對他很重要,可我卻不曾對哥哥說過他對我也很重要,可哥哥對我來說就好比這杯子裏的水,人無法離開水而活着,所以我也離不開哥哥,他就像是水對我一樣的重要。”
像水對你一樣的重要,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是否也和你的哥哥一樣對你很重要,還是你只是因為一時迷戀而待在我身邊。
敖衍垂眸,手指摩挲着搪瓷杯,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逝。盡管心中明白那個人是小夭的哥哥,可他見小夭毫不掩飾對他的崇拜和依戀,敖衍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會《月光吟》,那就吹來給本公子聽聽,今晚雖然沒有月色,但外面已經開始飄雪,在雪夜裏圍在小爐旁,聽一曲《月光吟》倒也是另一番滋味。”
聞言小夭一怔,以前她獨自一人在人間歷練時,每每想起敖衍就會拿出笛子吹一吹,可自從扮作顏凝在他身邊之後,她再也沒有想起吹這首曲子了。她往外面看了看,果然已經飄雪了。
本來她要哥哥教她這首曲子就是要吹給敖衍聽的,既然今天他有這雅興,她倒不妨一試,許久未吹奏,不知生疏了沒有。
于是小夭起身走到自己放衣服的櫃子邊打開櫃子從包袱裏面拿出了哥哥送給她的玉笛,然後又折回到了敖衍身邊,坐下,把玉笛橫在嘴邊,開始吹奏起來。
一連串的音符從玉笛中傳出來,曲調悠揚婉轉,如泣如訴,時而凄涼時而明媚,讓人聽着仿佛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心底升起了一股思念,渴望心尖上的人能出現在自己眼前。
一曲終了,小夭放下玉笛出神的看着外面的雪花,水靈靈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月光吟》又名《相思曲》,敖衍,你雖近在眼前,可我一直都覺着你距我很遠,你從這首曲子裏聽出我對你的愛戀和思慕,你可知白骨洞中的那只小狐貍,就在你的面前,你可曾想起過那只小狐貍。
敖衍看着小夭出神的看着門外,他心裏一苦,小夭你這首《相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