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關瀚的研究

我跟上神婆,“你在找什麽?這個地方的東西都挺晦氣的,帶出去之後怕是不好收拾啊。”好意的提醒神婆,就怕她貪財的性子在此展現。

“知道了。”神婆不耐煩的對我擺手,“就怕有命拿錢沒命花。你以為我是那麽糟蹋錢財的人嗎?”她信誓旦旦的說,但我始終覺得她在放屁,一進入關大金的房間裏她就兩眼發直,翻箱倒櫃把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搜出來了。

我沉着臉看着神婆言行不一的把珠寶首飾全都給揣到自己懷中,她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口水順着嘴角都快滑到脖子裏了。“你,你真的不會動這些錢的主意吧?”

于是剛才還信誓旦旦的神婆如今又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錢又沒有做錯什麽。”

無奈的坐在一邊,手肘撐着桌子,托着下巴,冷睨神婆,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搜刮好了,我們就回去了,反正王慶山也不在。”

“我們才不是來偷東西的!”

“君歌,你的口袋都滿出來了,要不拿塊布包起來吧?”我翻白眼嫌棄的問神婆,“還敢說不是來偷東西的?”

“本來就不是。”神婆拉着我走出房間,繞到後院。

關家的各處院落扔保持着它最初繁茂的樣子,許久沒人打理的植物肆無忌憚的瘋長,可唯獨此處的院子卻是一毛不拔之地,一眼望去一片荒蕪不存在絲毫的綠色。

神婆緩緩的走近客房,推開門之後粉塵撲面而來,神婆揮手扇去周圍的灰塵。塵霧散去之後,之間這屋子裏能透光的地方全都給封住了,而且屋裏的案桌上擺滿了各種動物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都幹巴巴的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就跟臘肉一樣。

“這裏一定是關瀚的房間了。”神婆定定的觀察案桌上的各種動物屍體,她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也只有他才會做這麽變态的事情。”她提起了一只小兔子的幹屍仔細的看了看,“關瀚制造出這些動物的幹屍要做什麽?”

“這些幹屍并不是關瀚做出來的。”王慶山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面對着一屋子的動物幹屍,身後冷不丁的傳來聲音,我差點被吓得跳了起來。

“王叔。”神婆乖巧的叫了他一聲。

我則是冷着臉問,“那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

王慶山跟着湊到了案桌前面,看着那一桌的動物幹屍,他無奈的笑了,“這些幹屍其實是我做的,我把這些動物的血還有精魄全都吸食幹淨。”

“這些動物屍體時三十年前的?”神婆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啊。”王慶山諷刺的笑了起來,“當年為了保護一個人,可是自己的力量又不夠,于是就想到了這些歪魔邪道來提升自己的法力。”回頭對山神婆擔憂的目光,王慶山保證說,“老朽發誓沒用過這些法術去害過人。”王慶山的話讓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這樣的光景,三十年前少年模樣的他為了保護若晴而加入了讨伐妖女的隊伍,也為了能保護若晴不惜練了自己都覺得龌龊的法術來提升自己的法力,然後他這麽拼命,這麽努力,最後卻只得到了若晴的屍體,還只能交還給荊笙,結局就是他什麽也沒得到,而三十年後他也依舊孤家寡人。大好的時光全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那這些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走到關瀚房間的衣櫥邊上。衣櫥這麽大,說不定有人躲在裏面。

赫然打開那衣櫥,一個龐然大物從衣櫥裏倒了下來,神婆眼疾手快的把我拉到一邊。物體倒地激起塵煙無數,遮天蔽日的阻礙了所有的視線。

“咳咳咳……”被嗆到的我和神婆按壓着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什麽玩意兒?咳咳……”神婆捂住口鼻問。

相比我們,王慶山就淡定不少,塵煙褪去之後,一個模糊的人形漸漸的在眼前清晰,從衣櫥裏掉出來的竟然是一具人的幹屍。

“你還說你沒害過人?”我憤怒的質問王慶山。

王慶山淡然的盯着那具屍體,“我沒有害過人!”

神婆被吓得愣在原地許久,反應過來後,她趕忙上前拉住了我,“這真的不是王叔下的手,這屍體時最近的。天冷屍體不容易腐化,你看看這屍體上的屍斑還有他的眼球。”

經神婆一提醒,我這才注意到,這人應該死不超過一個月,而王慶山又是最近才來縣城的。

“對不起,冒犯您了。”做錯事就好好認錯。

“不用在意,這些動物應該是我當年用了飛頭降殘害的,但是這人并不是我殺的。”王慶山并沒有在意被我冤枉的事情,他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瞧着那幹屍,“這人也是被飛頭降給吸幹了精魄的。”

“我想,是關瀚在研究飛頭降,而這個人就是他第一個完成品。”神婆托着下巴剎有介蒂的猜測,“或許他是關家的一個工人吧。”

“如果關瀚真的學會了飛頭降那就大事不妙了,他可是個人渣,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肯定用來吸食人的精魄以提升自己的靈力。”這一刻我幾乎能肯定用飛頭降害人的就是關瀚。

得知了一連串殺人案件的兇手之後,神婆和王慶山并沒有釋然。

神婆問,“就沒有辦法把關瀚繩之于法嗎?”

“有啊。”王慶山嘆了口氣說,“把頭和身子分開七天之後,他就會自然死亡。可關鍵的是,我們連關瀚的人影都找不到,他這麽謹慎的人一定會把自己的身體藏好的。”

相視一會兒,我們又陷入了沉寂,回過神來,天邊已經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紅斑了。“天靈,我們快回去吧。你還在……”神婆提醒說。

于是我和神婆很快的就告別了王慶山。

“王叔,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住在這個地方多邪乎啊?”神婆攢着衣角,十分的擔心王慶山,她有一次邀請他,“跟我們一起走吧。”

王慶山微笑着撫摸了神婆的頭,“我沒事,就待在這裏挺好的,而且申時這個宅子會變得熱鬧起來。所有的人都從血井裏爬出來,又是該做什麽做什麽。也不知道給這個宅子布局的人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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