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是本神的出現打破了命格

敖衍帶着小夭往刑場的方向走去。刑場周圍被人群層層圍住,官兵手持長戟圍成了一道人牆把人群阻攔在刑場之外。刑場正中央囚犯跪在地上,年輕的譽王眼睛毫無焦距。心也如死灰,身邊站着手持大刀的劊子手裸着膀子,等候監斬官的一聲令下。好揮動手中的大刀,斬去囚犯的頭顱。

小夭與敖衍站在人群之中。聽着人群中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責罵譽王通敵叛國,死有餘辜,連帶着他的家眷一起都罵進去了。小夭心裏很不舒服。也很氣憤,一個人犯罪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就好,為何要連累無辜。這人間的律法也太不通情理了。要不是自己的法力被封住了。此時胡小夭一定會沖上去帶走那些無辜的人。

“時辰已到,行刑。”

監斬官一聲令下,監斬令牌啪的一聲仍在了地上。刑場中的劊子手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口酒噴在了刀刃上。接着只聽到人群中一聲驚呼,和大刀磕掉頭顱的聲音。

鮮血染紅了整個法場。刑場中央的土地也變成了紅色,空氣中充斥着血腥味。身首異處的屍體整齊地排列成了三排。

滿目的紅色,小夭覺着自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也看不到其他人了。她眼裏除了鮮血什麽也看不到了,她擡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覺着太陽和太空都變成了鮮紅鮮紅的。

上百條人命,只因為一個人的錯誤而葬送了好不容易修來一世為人的機會,這難道也是天命注定的嗎?

似早已經看慣了這樣血腥的場面,敖衍優雅地搖動着手中的折扇,當人群都散去,官兵撤走後,敖衍合上了折扇淡然地說:“結束了,随本公子走。”

“你是為了讓我看天命注定這些人被殺,才帶我來的是嗎?”小夭看着流淌到自己腳下的鮮血喃喃地說。

“本公子說過,即是注定便無法更改,刑場中那個泥偶,代替不了那個孩子,一命總要一命換。”

聞言,小夭猛地擡頭往刑場中看去,果然看到自己變的用泥娃娃變的小孩已經變回了泥娃娃,只是頭被砍去了。她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感覺,緊緊地抓住了敖衍的衣角,急切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那孩子在哪裏,是不是已經把他給……”

“顏凝,注意你的身份,在人間你已經陪在本公子身邊三年有餘,你該知道本公子做事的風格,你既已知曉我要幫太子上位,那我定會掃清路上的障礙,在人間不能用仙法,那本公子就用人間的方法來助太子,本公子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那孩子必須死。”敖衍甩掉了小夭的手,冷酷地說。

“人間的權術,陰謀,政治,我不懂,你一直都說天命注定,就連你下凡幫助太子也是天命注定。可我從不相信天命,我覺着不論是人,神,妖,自己的命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阿爹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只是一個孩子,對你們所謂的大事構不成威脅,既然上神已經知道那孩子是我救下的,且不說這孩子去哪了,顏凝既已救下了他定會保他周全,與天命争一争,看看是天命注定,還是人定勝天。”胡小夭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閃着堅毅的光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刑場,往她藏匿孩子的那個水缸走去,她想着要在敖衍之前找到那孩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真的是這樣嗎?敖衍望着自家書童的背影,在心裏自問了一句。

他說的不錯,既然天命注定了太子是這個人間的帝王,可為何天君要讓他下凡來助他上位呢?即是天命,又何須他一個戰神來替太子奪位。

敖衍皺着眉頭,心裏有些疑慮,天君只說是給他在人間十年的時間,幫助人間的太子上位,并未告訴他緣由,只說了是天命。一直以來敖衍都是遵循天命行事,他認為天命不可違,但今天書童的一番話,讓他感覺有些動搖,有事情必須先弄清楚在說,還有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書童,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仙童嗎?

顏凝的很多動作和神态像極了白骨洞中的那只小狐貍,敖衍試探了很多次,除了他們原形都是狐貍外,他找不到他是小夭的證據。他懷疑是月老搞的鬼,上次回天宮他故意去了月辰宮,把自己和書童下凡的事情透露給了月老,以月老與那小狐貍的交情,必然會下凡來找她,可人間都已經過了兩年,月老始終沒有出現。

不管怎麽說,他必須弄清楚顏凝的身份,還有天君讓他下凡的幫太子的目的。敖衍看了一下四周已經沒有人,他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刑場之中。

回到上清殿,長生大帝并不在與幾個道友談經論道去了,敖衍又去了月辰宮一趟,月老也不在,宮中的小仙童只說他去人間處理姻緣簿上的姻緣了。敖衍皺了皺眉,天君讓他下凡并未告知緣由,即便現在去問,他也不會說,想了一下,他往天機宮司命的住處走去。

正在整理人間命格的司命見敖衍來了,立刻迎了上去,拱手道:“小神見過上神,不知上神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敖衍也拱了拱手,淡淡地說:“司命星君不必多禮,本神來是有一事想請教司命星君。”

司命讓宮中的仙娥端來了茶水,給敖衍奉上,笑着說:“上神請講,只要是小神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

“司命星君是掌管人間命格的神,本神想問問,人間皇帝的大皇子譽王李承靖的命格如何。”敖衍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問道。

“哦,原來是譽王李承靖呀,此人是皇帝沒有登基前與側妃佟氏所生,本來皇帝命中只有一子便是這譽王,他從出生就注定了是要當皇帝的,順風順水,本來一切都是照着命格發展的,只是……”說到這裏司命猶豫着,沒有說下去。

“是不是太子李承清的出生讓命格發生了變化?”敖衍接着問道。

“倒也不盡然,這李承清的生母是上官家的長女,上官文清。由于身份高,入宮後沒多久便被冊封為皇後,她的兒子出生時雖然立為太子,但原本的命格中,最後上位的還是譽王,淪為階下囚的是太子,是,是……”司命看了敖衍一眼,話又止住了。

“是本神的出現打破了命格,導致了譽王被殺,太子上位是嗎?”

“是。”

“這麽說來,如按照天命來,那本神下凡是個錯誤是嗎?司命。”

“其實這不是上神所為而導致的命格變故,最大的變故是李承清,按照命格皇帝本是沒有這個兒子的。但北極中天紫薇大帝要在凡間一世為人,償還一個女子的恩情,所以就讓他投胎到了帝王家,成為了太子李承清,天君派你去助紫薇大帝,命格就改變了。”

“原來如此,太子竟然是紫薇大帝下凡,命格在有些神那裏似乎并不管用。”敖衍諷刺地說。

“呵呵呵。”司命幹笑了兩聲說:“人間的命格說到底還是歸天界所管,只要不打破規律,稍微更改一下并不會造成很大影響。”

敖衍幽深的眼光閃了閃,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然地說:“本神還要下凡去幫紫薇帝君上位,就不叨擾星君,告辭。”

“恭送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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