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剛剛亮,田詩雨和夏智羽便是出發了。她們兩個大忙人還有事情要去學校,便是離開了寝室。
剩下的楚欣雨也起床了。
她收拾好了東西後,擡頭看了一眼床鋪上的喻潇潇,她似乎還在睡覺,便是沒有打擾喻潇潇。
然而,在楚欣雨打算出去買點早餐的時候,卻是錯愕的發現,自己的占蔔羅盤有了動靜。
她拿出了羅盤,看到了前天晚上占蔔的結果。
那個羅盤之上,首先出現了一個“君”字。
看着這個“君”,楚欣雨的心提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着羅盤接下來的變化。
要知道,喻潇潇的玉佩之上,就是個“君”字。
羅盤在頓了頓之後,上面依次出現了兩個字。
赫然是“未醒”。
連起來讀,就是“君未醒”。
“君未醒?”
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楚欣雨着實有些錯愕。
所以,給喻潇潇玉佩的主人叫做君未醒,而不是她的冥婚對象“君闕”?
既然不是君闕,那也就沒什麽問題了。
不過,這個君未醒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有這麽神奇的玉佩,還給了喻潇潇?
說起來,那天晚上,将喻潇潇從那個幽靈中救出來的,必然是這玉佩。
否則的話,喻潇潇那時候早就必死無疑。
“啊……”
就在楚欣雨思考着這些時,又聽到了喻潇潇的尖叫聲,急忙站了起來,靠近了喻潇潇的床鋪。
“潇潇?”
一邊喊着,一邊推了推喻潇潇。
“啊,呼呼!”
喻潇潇猛地坐起身,在看到楚欣雨的時候,這才稍微的松了口氣。
剛才,她又看到了安怡然。而且,安怡然的手裏拿着很多的紅玫瑰,在一個勁的往她的身上扔。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發現沒事時,喻潇潇才開口,“我剛剛做了個噩夢。”
“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幾乎不用問,楚欣雨都知道,喻潇潇肯定是夢到了安怡然那個幽靈。
“趕快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出發。先去生活區後山找那些被埋起來的花。”
“好。”
過了一會的時間,喻潇潇已經收拾完畢,楚欣雨就帶着她出發了。
她在走的時候,有注意到,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緣故,放在桌子上的玫瑰花,顏色好像更謹深了。
楚欣雨在知道給喻潇潇玉佩的是君未醒之後,心裏也沒有了什麽疑慮,就打算幫助一下喻潇潇。
重點是,如果讓那幽靈繼續存在這世間害人,楚欣雨一定會被她的師父罵死的。說不定,師父自此之後就再也不會見她了。
曾經一段時間,師父失蹤過,所幸的是,後來他又現世了。只不過,她師父只是不太插手人間的事情了。降妖除魔這種事,也徹底的交給了她。
二人離開了寝室,直奔着生活區的後山而去。
有人說,當初安怡然的男友送的花久久都不衰敗,室友們就埋在了後山。但是,喻潇潇和楚欣雨找了一大圈,甚至挖了好多的坑,愣是沒有發現半點花的影子。
“是不是花已經衰敗了?”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衰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喻潇潇這麽問道。
“既然那時候沒有衰敗,那麽,三年的時間應該也不會衰敗。”楚欣雨堅信,這花一定沒有衰敗。
“那我們繼續找吧。”
楚欣雨都這麽說了,喻潇潇只能繼續順應她了。
“不用找了,我們去找于可兒吧。”
花肯定是被埋在了這裏,之所以找不到,這可能和于可兒的忽然休學有關系。
一向不愛說話的于可兒,她不會惹什麽麻煩的,加上身體也健康。除非是有什麽無法解開的“心結”否則是不會就這麽離開學校的。
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于可兒離開之前,就是喻潇潇的床位。她的離開,可能和安怡然有什麽聯系。
“但是我們不知道于可兒的家在哪裏啊,我們要怎麽去找?”
喻潇潇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要給詩雨和智羽打電話麽?”
“嗯,問一下吧。”
說着,楚欣雨就拿出了手機,打電話了。
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盡管田詩雨和夏智羽二人對于楚欣雨的舉動很詫異,但楚欣雨可沒有打算告知二人什麽,直接挂斷了電話。
喻潇潇和楚欣雨二人在找到于可兒的家時,已經晚上了。
她的家很偏僻,在喻潇潇看來,跟她的家有的一拼。不過,于可兒的家在整個小鎮來說,算得上是上等的房屋。
院子很大,很幹淨。
所幸的是,開門的人就是于可兒。
“楚欣雨?你怎麽會來?”
于可兒認識楚欣雨,她們曾經是室友。
楚欣雨還記得,那會兒于可兒不怎麽和她說話。現在這麽忽然喊出她的名字,她都有些不習慣。
“我來看看你。”
“她?”
于可兒的目光很快又落在了喻潇潇的身上,她可不記得寝室裏有她。
“是誰?”
“這是喻潇潇,現在搬進來了,就在你的床位上。”
楚欣雨沒有任何的隐瞞,就這麽說道。
她說的很緩慢,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于可兒的神情變化。
果然,在提到床位的時候,于可兒的面色變了。
“實在是很抱歉,我還有活沒有做完,我先不陪你們了。小鎮上有旅館,你們自己先去找一下,晚上別亂跑。”
快速的說完,于可兒就将門關閉了,根本沒有給二人任何說話的餘地,就将她們拒之門外。
“呃……”
喻潇潇愣住了。
但,越是這樣的反應,就越是說明,于可兒一定知道什麽。
“于可兒,開門,我有事找你。”
楚欣雨不是什麽矯情的人,在這種重要的事情面前,她當然也不會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說明。
“……”
門內,再也沒有于可兒的聲音了。
“砰砰砰!”
她不開門,楚欣雨便是不放棄的敲門。
“可兒,門外是不是有客人來了?你去開門看一下。”
“媽,你聽錯了,那不是敲門聲,是鄰居在砍柴的聲音。”
卻是聽到于可兒這麽回應。
門外的喻潇潇和楚欣雨将這一切聽的一清二楚。
“她有事瞞着我們,我們得想辦法接觸她。”楚欣雨摩挲着下巴,嚴肅的說道。
“問題是,我們現在進不去。”
這根本不是接觸不接觸的問題,而是能不能進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