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起身,一道霹靂淩空之下,她被打的慘叫一聲然後卧倒在地。
柳清清終于看清,她的主魂,也只剩下三分之一。
就算她的主魂回到她的身體,她也不一定能夠醒來添。
在閃電之下,傾城的魂魄更加虛弱,她瑟縮在那裏,顫抖着睫毛,眼看着就要閉上眼睛屋。
柳清清剛剛想要上前,幫傾城補一下她殘缺的魂魄,可是身後一道大力的手掌,将她了回來。
她回身一看,只見蕭墨的元神站在那裏,他皺眉看着她,“不要過去,那邊是天罰,專門削弱人類的魂魄!”
當他看清地上虛弱女子魂魄的時候,更是瞪大了眼睛,傾城?竟然是她?
她沒有魂飛魄散?
“不要告訴白落,她在這裏!”柳清清嘆息,拉着蕭墨走了回去。
“師傅若是知道,傾城沒有魂飛魄散,一定想盡辦法來救傾城!”蕭墨皺眉,輕聲道。
柳清清擡眸,“傾城跟你師傅,還有一些舊事?”
“我師傅,喜歡傾城,你不知道嗎?”蕭墨嘆息的道,“可惜,傾城喜歡的是白落,白落為了她,叛出水月洞天!”
“我終于明白,傾城為什麽不肯讓白落知道,她在這裏了……”柳清清緩慢的道。
“為什麽?”蕭墨詫異的看着她。
“因為,她不想讓白落和白升為難!”柳清清回答。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再想尋找關押傾城魂魄的地方,可是怎樣都尋不到出口。
一切都似乎做了一個夢,夢醒,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回到自己的身體,再次醒來,外面傳來小奶包的聲音,“娘親,娘親……”
柳清清坐起身,活動着自己的四肢,小奶包跑了進來,抱着小妖獸給她看,“娘親,我給小妖獸取名團團,好不好?”
“好!”柳清清點頭。
齊河眯眼,看着小奶包手中的小妖獸,“咦,竟然是四階的妖獸,你們從哪裏弄來的?”
他伸手,想要撫摸小妖獸的腦袋,卻被小妖獸呲牙咧嘴的吓了回去。
可惡,它的腦袋只有小奶包能夠摸,誰敢胡亂摸它,它就咬死誰……
柳清清低着頭,并不說話,她還想着傾城的事情。
蕭墨卻上前,提起了小妖獸的尾巴,“這個東西,牙齒上有毒,你還是離它遠一點……”
說着,他伸手,将小妖獸仍在了一邊,小妖獸呲牙,嘴巴裏面發出,“吱吱”的聲音。
小奶包一見蕭墨竟然敢扔掉他的妖獸,頓時不滿,皺眉敵視的看着蕭墨。
他上前,抱起小妖獸,不住的撫摸着它白絨絨的腦袋,“團團乖,他們不喜歡你,小奶包喜歡你!”
他将自己的小臉,往團團身上輕蹭,團團歡快的伸出舌頭,舔着他的小臉。
蕭墨上前想要再次阻止,卻被柳清清拉住衣袖。
小奶包現在正是叛逆的時候,他還是不要去惹小奶包的好。
“娘親,我想下山去找小花菜一起玩……”小奶包揚起頭,嘴角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可愛的道。
“去吧,別玩太久!”柳清清點頭,目送着小奶包離開。
“清清,那個行字訣,能不能借師傅看看?”齊河上前,湊近柳清清,眯着眼睛,谄媚的問道。
“喂,做人不能這樣無恥,特別是做別人的師傅!”蕭墨上前,不悅的道。
行字訣這種逆天的東西,自然不能随便給人看,縱使是清清的師傅,也不行。
“當然可以,師傅,你可以将行字訣交給譚偉!”柳清清點頭,看着一邊的蕭墨,用目光督促着他,将行字訣交出來。
蕭墨皺眉,“清清,行字訣不是誰都可以學的!”
“是啊,所以将行字訣交給他們,他們能修煉,則是緣分,不能修煉,也無法強求!”柳清清淡漠的道。
蕭墨吐出一口濁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将行字訣遞給齊河,“拿着,千萬不要外洩,否則,我就慫恿清清叛師!”
齊河接過行字訣,蹙眉看了起來,他看的很仔細,柳清清和蕭墨什麽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月上閣中,冷智已經三天沒有出門了,風鈴自然知道原因是什麽,可是她也不願意去看他。
沒有了蕭墨,她覺得人生黯淡無光,連呆在水月洞天,都變得沒有意思起來。
門口響起月上長老聲音的時候,風鈴正在将一盆花,一片片的摘下來,她單手托腮,定定的看着光禿禿的花枝。
随着一陣敲門聲,門被推開,月上長老站在那裏,對這幾日,風鈴和冷智的懶惰并不滿意。
她咳嗽兩聲,風鈴這才從神游中驚醒,站了起來,“師傅——”
“聚氣修煉的怎麽樣了?”月上坐了下來,随手翻開風鈴的一本書。
風鈴鼓着嘴巴,低着頭,“還,還好……”
月上擡頭,查看着她體內的玄氣,然後皺起眉頭,“依舊是聚氣一階段?絲毫沒有突然的征兆?”
“師傅,我才開始聚氣三天!”風鈴撇着嘴巴道。
“我看你這樣下去,就算三十天,也絲毫沒有長進!”月上開始生氣。這兩個徒弟,沒有一個成器的,連着三天,竟然都不來聽她授課。
“師傅,對不起!”風鈴壓低了聲音,含糊的道。
“你和冷智,是不是又去找柳清清的麻煩了?”月上将書摔在桌面上,冷漠的道。
“沒有!”風鈴搖頭,她哪裏還敢找她的麻煩,冷智都快被她玩死了。
“沒有最好,你這跋扈的性格,該收斂收斂了。還有,水月洞天的神子,三天之後會回水月洞天,你和冷智,千萬不要招惹他,知道嗎?”月上皺眉交待道。
風鈴點頭,神子一般都是水月洞天精挑細選出來,最有可能繼承水月洞天的人物,她哪裏敢招惹這水月洞天未來的主人?
“咦,說起冷智,我已經三天沒有看見他了,他究竟怎麽回事?”月上長老挑眉的問道。
風鈴支支吾吾,“可能,可能不舒服吧!”
“不舒服?我去瞧瞧他!”月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風鈴着急的上前,“師傅,師傅你還是別去看他了!”
“為什麽?”月上回頭看着風鈴,不解的道。
風鈴擺手,“他,他生病的時候,不一定希望有人去看他!”
“這孩子,怎麽這麽奇怪?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你也跟着我一起……”月上說着,就闊步離開。
“師傅,師傅……”風鈴焦急的上前,想要攔住月上,月上卻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沒有,真的沒有!”風鈴心虛的低頭。
月上冷睨了她一眼,闊步走向冷智的房間。
冷智房間內,他臉色菜青,渾身都是污穢的臭氣,連着三天,他沒有出門,也沒有脫褲子,屎和尿都拉在褲子上面。
送食物進來的小厮,幾乎要拿鄙視的眼神,将他殺死,可是他只能當做沒有看見。
沒辦法,腰間的這根玄氣斷了,解藥就再也拿不到了……
那個柳清清,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狠角色,他很後悔,怎麽就跟着風鈴,對上了柳清清這麽一號敵手。
“噗”一聲,又有穢物拉了出來,他臉色菜青,不安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還有一個晚上了,再忍忍,過一個晚上,他就能穿着滿是屎和尿的褲子,去找柳清清了。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然後是月上的聲音,“冷智傷的很厲害嗎?都三天了,還沒有恢複過來……”
“大概,很厲害吧,師傅你還是別去了……”風鈴焦急的聲音。
“啰嗦,哪有徒弟生病,師傅不去看的?”月上一把推開了冷智的房門。
裏面污穢的臭氣,頓時迎面撲來,她嫌惡的皺起眉頭,然後拿手扇着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