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夭覺着她家上神還是穿素色的衣服好看,在天宮他每天穿的都是玄衣,顯得有些冷漠不近人情。在上官家他幾乎穿的都是白衣或者青衣,整個人顯得飄逸儒雅了很多。這不她家一身白衣的上神在涼亭正在與太子電話下棋呢,遠遠看去。他們似乎在談論什麽,多美的畫面呀。
胡小夭拖着腮。遠遠的看着她家上神。她想着要是沒有礙眼的太子就好了,自從那日從太子府回來後,這人間的太子就隔三差五的往上官家裏跑。整天粘着敖衍,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麽。每次他一來,她就被趕到一邊去。所以她對這個太子很是反感。總覺着這個人間的太子似乎看上她家上神了。
哎,心煩,每天防着女人也就算了。還是防着男人把她家上神給勾了去。
呲呲。
正當胡小夭郁悶的時候。她聽到像是放屁的聲音。尋聲找去,見長廊的拐角處一頭銀發的月老。正鬼鬼祟祟地向她招手。小夭一喜,偷偷瞟了一眼涼亭裏敖衍。見他們似乎全身心在下棋,她就偷偷地溜到了月老身邊。
“老哥,你咋來了?”
“我聽說你和敖衍一起下凡了。不放心你就跟了過來,因為沒有事先打聽你們在人間何處,在人間找了你們一段時間,所以來的有些遲了,小夭妹子,快告訴哥,你和敖衍進展如何了?”月老一上來就問進展,他覺着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定是錯過了很多好戲。
胡小夭小臉一垮,說:“哎,別提了,先是玉兔攪局,後又出現了太子,那不,你看太子天天霸占着敖衍,我哪有機會接近他呀。”
“我聽說太子和上官瑾軒是斷袖,這事是真的不?”月老遠遠地望着涼亭裏的兩人好奇地問道。
“假的,敖衍怎麽可能是斷袖,他要是斷袖了,我怎麽辦。”胡小夭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底氣都沒有,這段時間從敖衍與太子之間的關系來看,她真的有點懷疑,她家上神斷袖了呢。
“哦,原來是傳言呀。”月老明顯的有些失落,但看到小夭比他更加失落,他覺着自己太沒有良心了,只顧關心八卦去了,沒有注意到小狐貍的心情,于是月老接着說:“既然敖衍不是斷袖,那你還擔心啥,有老哥在,定會幫你撲倒敖衍的,放心好了。”
“謝謝你,老哥。”小夭覺着有老哥在,她的心裏就踏實了,畢竟他的文化很高,總能給自己出注意的。
這時,小夭聽到敖衍在喊她,她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對月老說:“老哥,你先藏起來,晚上我們再聊。”說完小夭就往涼亭的方向跑去。
月老隐了身,但他不敢靠近敖衍,開玩笑就他那點道行,在戰神面前就算隐身,他照樣一眼就能看到他,還是聽小夭的晚上再來找她吧。
“顏凝,茶涼了,給太子重新沏壺茶來。”敖衍拈起一枚黑子噠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上,語氣是淡淡的。
“是,公子。”胡小夭看了太子一眼,很不情願地去給這個霸占她家上神的太子沏茶去了。
“瑾軒,你這小書童似乎不喜歡本宮來你這兒呢。”太子也落了一枚白子,望了一眼小夭的背影說。
“恐怕不只是我家書童不喜歡你來我這,譽王他們也不喜歡你來這裏,你說呢,殿下。”
聞言,太子臉上的笑意一斂,低聲說:“瑾軒,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殿下只要讓你的幕僚彈劾譽王通敵,至于證據,在下早已經替殿下找好,殿下大可放心。”敖衍又落了一子說。
“瑾軒做事,本宮放心,明天早朝就勞煩上官丞相上書彈劾譽王。”
“太子殿下還是另找他人彈劾為好,家父如今在朝中屬于中間派,貿然上書只會引起皇上的懷疑。殿下的路還很長,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家父出頭。”
“瑾軒說的是,本宮另找他們就是。”
“殿下,請用茶。”這時,小夭把茶端了過來,放在了石桌上。
敖衍站起來撣了撣衣擺說:“顏凝,殿下要回宮了,這茶撤下去吧。”
既然都要走了,幹嘛還讓她跑去沏茶,這人真不是一般的招人嫌。胡小夭腹诽了一句,然後伸手把茶盞端起來,要帶走。這時,太子突然抓住了小夭的手,站了起來,笑着說:“既然小顏凝已經把茶端來了,本宮不喝一點似乎讓他白跑了一趟,那本宮就嘗一口,再走。”
說完太子抓着小夭那只端着茶盞的手,掀開了茶蓋,就着她的手把茶盞送到了自己的嘴邊,淺嘗了一口說:“好茶。”
接着他放開了小夭,嘴角一揚,看了敖衍一眼就擡步往外走去。
咦,胡小夭覺着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一臉嫌棄的把那杯茶給扔了出去,接着端起了石桌上敖衍喝過的那杯茶,往自己的手腕上倒,她覺着自己的手腕中毒了,一定要洗掉那可惡的太子留下的痕跡。
敖衍眼光閃了閃,見自家書童那嫌棄太子的樣子,嘴角彎起了一道弧度,冰冷的眼眸帶着一絲笑意。
“很多姑娘巴不得太子能多看兩眼,你倒好,竟如此嫌棄他的碰觸。”敖衍笑了一下說。
“我現在是男人,沒有斷袖的癖好。”胡小夭有些氣憤地說。
聽出了她話中的語病,敖衍眉毛一挑問道:“現在是男人?顏凝,你以前不是男人?”
完了,胡小夭心裏一咯噔,又說露嘴了。
她手往自己衣服上抹了抹,嘿嘿笑了兩聲說:“那個,小人以前不是男人是男孩嘛,現在成年了當然就是男人了,呵呵呵。”
“哦,你成年了?還真沒看出來。”敖衍打量了她一番,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出了涼亭。
胡小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沮喪,她就是個子矮了些,如今是男人的裝扮,這樣的個頭确實有些寒碜,這也沒辦法,她是胡家基因突變的孩子,沒能繼承阿爹的大高個。
晚上在上官瑾軒的書房裏,敖衍一直在看書,小夭守在他的身邊随時聽候他的吩咐,她本想着去找月老的,但一直脫不開身。覺着快無聊的,胡小夭就偷偷地拿出了哥哥給她的修煉的書籍,坐在角落裏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