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銘有點無奈地望着門前的大爺。
“大爺,我真的是有事情,你放我進去行不?”
“渾水摸魚的家夥。你給了請柬就讓你進。”
別那麽頑固行嗎?這裏又不是什麽正式的舞會,說穿了無非是學生的無聊聚會,喂喂,用不着這麽虎視眈眈吧?
葉向銘正準備硬闖,楊雪雯紅着張臉跑出來了。
“楊雪雯……”|葉向銘叫了一聲,話還沒說完,楊雪雯看到他,臉更紅了,低着頭就從旁邊跑了。
疑惑當中,又一個人沖出來,直接撞到葉向銘身上,踉跄幾下,幸好沒有摔個狗吃屎。回頭一看,青桪面無表情地望着漂浮在空中的舒天翔,舒天翔陰沉着臉,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到極點。
“你為什麽這麽做?”舒天翔冷冷開口道。
青桪沒有說話。
“你到底想幹什麽?”舒天翔激動地大喊。
“因為你,我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因為你,我要整天呆在那個小瓶子裏,看着你和我的同學嬉戲打鬧,沒有人理我!我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看爸爸媽媽了!就像突然間失去了一切!我簡直像是死了一樣!”舒天翔将這幾個星期的苦全倒下來,同時淋了葉向銘一身。
他竟然沒有發現天翔心裏那麽焦急、痛苦與寂寞。葉向銘心裏泛起無止境的苦澀。開始是天天跟他呆在一起的,後來看見他笑得那麽沒心沒肺,就放下心來了,分身去做自己的事情。這一個星期趕什麽作業啊,把他忽略在一邊了。
葉向銘在一邊後悔,青桪無動于衷。
“你做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但是這些我都不怪你。但是你剛剛在幹什麽?頂着我的臉皮去讓別人為難,要告白自己去啊!你這個任性的人!”舒天翔罵完,不再說話。
守門的大叔聽不見舒天翔的聲音,所以一臉奇怪地看着兩個站着許久卻一語不發的男生。
良久,青桪開口問道:“所以,你很讨厭我?你想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中?”
舒天翔沒有回答,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青桪。
青桪笑了,笑得很愉快:“呵呵,其實我早已經厭了。明晚,我把你的身體還給你。”
“早就可以換回來的了,是不是?”舒天翔目光危險,直接沖到青桪面前。
青桪沒有遲疑,笑着說:“對,我騙你們的。一開始就可以換回來,只是我實在無聊地緊啊,所以借你的身份玩玩。”說完揚長而去。
舒天翔飄回葉向銘身邊,降落到地上,靠着他的好朋友的背,嘆息一聲:“我好累哦,可是連個人都靠不了……”
葉向銘沒有說話,望着漸行漸遠的人,他看到青桪旁邊,一個金發碧眼的女生回頭望了他們一眼。
┈━═┈━═┈━═┈━═┈━═☆、邪、┈━═┈━═┈━═┈━═┈━═☆、
星夜看着他們離開,終于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曹景軒注意到了,笑道:“你認識他們?”
沒有回答。星夜定定地望着大門方向,說了聲再見,就離開舞會。曹景軒猶豫了一會兒,緊跟上去。
寒風陣陣,樹影婆娑,星夜走得飛快,然後突然停下腳步,對着空無一人的小道說:“出來。”
一個人從小樹林裏走出來,露出一張漂亮的臉,帶着微笑。
星夜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邪擺擺手:“不要用這樣一副表情看着我嘛,來,笑一個。”
“說吧,有什麽事。”
自讨個沒趣,邪不再調笑,說:“這個月我很忙啊,今晚才有空溜出來找你。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比賽嗎?可以得到關于女巫巫術的書哦。”
星夜皺皺眉:“我已經說了我參加,你還來幹什麽?”
“上次你走得太急了,我還沒說完呢。就是參加比賽的要求。”
“要求是什麽?”
邪彎彎嘴角,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但眼神淩厲起來:“一定要和別人訂下契約,也就是說,要帶着你的夜使去。”
星夜沉默,邪也是靜靜地看着她。
“一定要夜使?”星夜望着他,手不由自主收拳握緊。
“對。”邪走近,将一個镯子遞給她。星夜沒有接,等他解釋。
“這個镯子是你參加比賽的憑證,擁有這個镯子說明你就是選手,黑色的代表夜巫,白色的代表日巫,比賽在一個月後開始,夜巫和日巫混合一起比賽,統稱女巫的比賽。比賽分為初賽、複賽和決賽。如果你奪取五個這樣的镯子,就可以直接進入決賽。相反,如果你的镯子被人奪走了,你就不能參加比賽。”
星夜伸手接過來,戴在左手上,漆黑的外表花紋萦繞,古樸莊嚴,西方風格。
邪看見星夜要走,淡淡地說:“還有一個月,你盡快找你的夜使吧。”
星夜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前走。
“不能随便找的,對你不是真心真意的人,對你感情不深的人,無法忠于你的人,都會被契約書拒絕的……”邪望着她的背影,說。
然後是一片寂靜,風過無痕。
“你出來吧。”等星夜離開了,邪邊說邊從褲兜裏拿出一張請柬。
曹景軒從旁邊的草叢裏走出來,停在他前面不遠處,一臉警惕望着他。看見他手中的請柬,愣了一下,随即恢複正常。
“你叫曹景軒吧,星夜不是普通人哦。”邪玩着手中的請柬,玩味地說。
“我知道。”曹景軒第一次見她,就看見星夜從樓上跳下來,毫發無損躍到樓下,說她普通的人就是不正常了“想了解她嗎?”邪将請柬揉成一團,随手一丢。
曹景軒看着地上的紙團,說:“為什麽丢了?”
這一個晚上他察覺到了,星夜時不時就望向大門方向,應該在等人,這個家夥不來就算了,還這樣子做,當垃圾亂扔。
邪無所謂道:“又不是給我的,我那麽寶貝幹什麽?”
曹景軒沒有說話。
“我從別人家的桌子上偷來的哦,”邪笑得很優雅,說的話卻有點小混混的感覺,“唉,他還不知道星夜給了張請柬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