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冷嗤。
不然呢?
無理取鬧?自讨沒趣?還是骨頭癢想找人松松骨?
她又不是閑得沒事幹!
“來來來,我們繼續,我倒要看看你能躲過幾招。”
夜騰興奮得就要拉夜傾城再過幾招。
當武癡遇上了武,就相當于吃貨看見了滿桌的美食,劍客看到了中意的兵器,魚瞧見水,貓瞧見魚。
兩眼放光,精神亢奮,不折騰一番不肯罷手。
“原來是莽大漢,我能躲過你一招自然能躲你十招,但這有意思麽?”
夜傾城沒了玩的興致,轉身,不理會夜騰,自行走出演武場。
“等等。”
夜騰急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練的是什麽槍法麽?我現在就告訴你。”
“不用,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夜傾城頭也不回道。
她這人果然是刻在骨子裏的冷漠。
不放在眼裏,沒瞧進心裏的事物,說不關注那是連一眼都懶得施舍。
“哎哎?你這人……”
這人怎樣?
夜騰抓抓腦袋,半天說不出個道道來。
着急的他幾步追了過去,想拉住夜傾城的胳膊,卻讓一臉憤怒的香茉給攔了個正着。
“站住!”
香茉雙臂張開,就像一只護着小雞的老母雞。
雖然夜傾城并沒有讓她護。
站在她身後的夜傾城依舊平靜無波,眼眸清冷。
頂着一張風光霁月、可以讓女人暈厥的俊臉,夜傾城輕輕捏着自己的指骨,眼底始終帶着不明覺厲的輕嘲,就好像什麽事都和她無關一般。
夜騰尴尬得收回手。
那曬得黝黑的皮膚上,不自覺出現一抹看不太出來的潮紅。
“你讓開。”
他掩唇幹咳一聲,心底卻是暗自慶幸,幸好他反應快,不然就碰到女孩子不該碰的地方了。
“不讓。”
香茉瞪着眼睛怒聲道,想想又加了一句。
“奴婢不會讓你傷害少爺的。”
夜騰牙疼,到底是誰傷害誰啊?
還有沒有天理了?
以夜傾城那速度,他根本傷害不了她好麽!
而且他過來,不過是一個武癡找到感興趣的對手,正是戰意昂揚,躍躍欲試時。
怎麽到香茉口裏就成了他要傷害她家少爺?
他也很無辜的好麽。
夜騰再度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杵着他的那杆長槍,一臉窘迫道。
“誰要傷害你家少爺了,我這不過是要切磋而已,怎麽到你嘴裏我就成了那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了。”
香茉更怒了。
“你這是什麽人啊,少爺自然是奴婢家少爺,不對,奴婢是少爺的奴婢。”
香茉幾句話把自己給繞暈了,幹脆放棄誰是誰家的話題,指着夜騰的鼻子。
“你這人好不知禮數,少爺同樣是你的少爺,你居然對少爺不敬,還妄想用危險的兵器指着少爺,真是放肆!”
香茉才不管夜騰是什麽幾個少爺底下的直系第一人,在她眼裏少爺就是少爺,不可取代的少爺。
少爺說什麽都是對的,她只需要安靜得達到少爺期望的目标就可以了。
“啊?”
夜騰有點懵。
香茉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結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什麽她也是他的少爺啊?到底是哪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