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夜府除了幾個少爺外的直系第一人,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那你得先問過我手中的槍答不答應。”
“無聊……”
不等夜傾城說完,夜騰的槍突然橫掃過來,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按着夜騰施展的力道,若是夜傾城避不開,那她就會被長槍掃中雙腿,直接打折。
夜傾城擰眉。
“說兩句話就要動手,這種習慣不好。”
嘴上這樣說,夜傾城卻是飛快躍起,在長槍掃向她之際便避開鋒芒。
掃式落空。
“還有兩下子。”
“再來。”
夜騰中途變招,生生止住橫掃千軍的掃之一式,将其扭轉為撩式。
雙手一前一後緊握槍杆,夜騰胳膊上的肌肉發力,将長槍自下而上撩起,劃出一道半圓弧!
“有完沒完?”
夜傾城擰腰,還在半空的身子迅速後仰,硬是擰出一個難度不小的弧度。
又是剛剛好避開撩過來的銀亮槍頭,距離那閃着寒光的槍頭不過隔了兩寸不到的距離。
一度讓人懷疑夜傾城是故意的。
周遭圍觀的夜氏子弟都瞪大了眼。
他們本來以為是一面倒的局面,甚至他們還有心思猜那沒見過的少年能在夜騰手裏堅持幾招。
沒想到現實狠狠打了他們兩巴掌,臉都給打腫了。
這是游刃有餘吧。
躲閃得不要太輕松,換了他們連夜騰的一招都躲不過,更不要說像夜傾城這般靈活得如同一只鳥雀一般。
夜騰身為夜府幾個天才少爺外的直系第一人,自然有他的可取之處。
他醉心于長槍,槍風淩厲偏向于詭異,很少有人能躲過他的長槍。
原因就在于和他過招的人,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次變招是什麽時候,又會變出什麽招術。
能讓人防不勝防,輸得狼狽。
可他們現在看到了什麽?
那個少年居然都躲過去了,姿态輕松,如閑庭信步。
臉上看不到半點緊張,也看不到半點自傲。
就好像躲過了夜騰的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一般,不值得一提。
天啊,這究竟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妖孽,怎麽他們什麽風聲都沒聽到?
還是說他們認識的是假的夜騰?
一衆圍觀群衆開始懷疑人生,這點夜傾城并不知曉。
她飛快擡腳,一腳踢在槍杆上,持槍的夜騰只覺得手臂一重,差點握不住手裏的長槍。
不論是持槍也好,拿劍也罷,亦或者其他的兵器,對于修者來說,兵器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
人在,器在,人亡,器亡。
叫他們扔掉自己的兵器,這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不排除某些節操都剮去給狗吃的,為了某些利益奴顏婢膝,連自己生而為人的尊嚴都可以踩在腳下,碾碎成泥。
在此不一一表訴。
夜傾城那一腳,将韌性極好的長槍槍杆踢得彎成了一個半月,夜騰猝不及防。
等他回神時,夜傾城已經不在原地,借着槍杆回彈的力道翩然落地。
兩者之間瞬間拉開了三丈遠的距離。
夜騰眼睛一亮。
那疑似前來挑釁的少年有兩把刷子,不是空心竹子。
“原來你真有幾下子。”
夜騰充滿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