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冰兒什麽都沒做,只是專心錄像。
當四點到的時候,上課鐘才剛響,厲妮妮是最後一個從廁所裏出來的人。而在厲妮妮剛走時冰兒就感到頭暈,她順着牆壁坐了下去,就這麽暈倒了。雖然在她倒下時魔法失效了,但還好廁所沒人也沒攝像頭,沒人看見這麽一個憑空出現的人。
當冰兒醒來時,她的眼中已經不再有那種湖水般的清澈,換上的是叢林般的幽深。她拿起了相機站了起來,再次念了隐身咒語,在确定咒語可行後她便走向了厲妮妮的教室。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冰兒都寸步不離地跟在厲妮妮身邊。當厲妮妮在上課時,冰兒也一邊錄影一邊聽課,雖然沒能做筆記,但冰兒的頭腦比任何筆記都管用,她有着類似于過目不忘的能力。因為反正錄影也無聊,聽一聽課也好,而且這課是關于音樂的,也對她的作業有幫助。
終于,十點到了,她們的放學時間到了。
在鈴聲響起之後,冰兒關了相機,随着人群走出大樓。她走到了一個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的地方,念了信所教的現身咒語,果然,她一下子就出現了。
冰兒如信所說的,走出了學院就來到了宿舍門口。她四處張望了下,在一個較為隐秘的地方看到了信,那是那片樹林的入口處,帶一點淺淺的霧,不仔細找人是不會看到那邊的。
冰兒拿着相機向那邊走去,因為信是背對着她的,所以他根本沒發現冰兒。就在冰兒離信大概有一米的地方,她突然蹲了下來,緊緊地抱着頭,她只感覺頭好痛,頭腦中有好多她曾經歷過的畫面閃過。但那些畫面中的人是她又不是她。她們雖然長得一樣,但那個人臉上的那種幹淨的笑容是她不曾擁有過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的瞳孔是寶藍色的!
信也聽到了從背後傳過來的掙紮聲,他轉身一看,正好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冰兒。他匆忙地走了過去,一臉慌張地問:“冰兒,你怎麽了?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冰兒根本擡不起頭,她将手中的相機塞給了信,說:“信哥哥不用擔心,冰兒沒事。”這話一出冰兒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她怎麽會有這麽純淨,空靈的語氣?
那一時之間她只感覺她控制得了自己的大腦,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本來想說的話一張口就換了,換成這種不屬于她的語氣。
信還是很擔心,“不行,看你這麽難受,我還是送你去醫務室吧。”
“不要!你走,快走啊!走了我就會好受了!”這句話是冰兒自己想說的,她感覺現在好像漸漸地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腦海中的畫面也越來越少了。
信聽了冰兒的話猶豫了好一會,但最後他還是站了起來,擔憂地看了冰兒一眼就走了。
在信走後冰兒才漸漸從痛苦中抽了出來,但她也早已精疲力盡了。她坐在地上,幽幽地看向天空,好像最近她越來越反常了。
她知道自己的瞳孔會變色,她只當那是一種病,新型的病,但不會危及到生命就行,所以她不會在意。接着,在她十歲之後,她感覺得到自己每到四點就會暈倒一次,醒來後感覺思維比暈倒之前更加清晰了。今天,她知道自己暈倒的時間拖長了,她足足暈倒了五分鐘,以前都只是一分鐘。她之所以知道是五分鐘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在四點暈倒的,當她醒來後又到厲妮妮的教室時已經是四點十分了,從廁所走到那個教室不過五分鐘,所以,這足以證明她暈倒了最少也有五分鐘。
又在剛才,她那一時之間的反常,她隐約地感覺到自己身上一定有什麽問題。以前可以不在意,但進了這所學院就不同了,要成為公衆人物就一定要把這些問題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