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說別離,(求首訂)

柳清清也不理會,只是轉身離開。

邬伢月卻闊步上前,攔住了柳清清,“這麽漂亮的男人,留在身邊,你保護不了,将他讓給我,如何?”

柳清清頓住腳步,白了邬伢月一眼,搖頭,“我不讓!”

邬伢月踱着步子,上上下下審視着柳清清,見她衣衫質地不錯,不像是缺錢的樣子,随即道,“将他讓給我,我可以将子虛城城主的位置讓給你……屋”

所有人唏噓,更加豔羨的看着柳清清。

要知道,做了子虛城的城主,想要多少個美男,就會有多少個。

用一棵樹換取一片森林,這簡直太劃算了。

蕭墨着急起來,生怕柳清清将他換了,拉住柳清清的胳膊搖晃,“清清……”

柳清清看了他一眼,只是冷笑,“他價值整個日翼國,除非你用整個日翼國跟我換!”

邬伢月嘆息一聲,惋惜的看着蕭墨,“那真是可惜,我只是子虛城的城主,做不了整個日翼國的主!”

“既然這樣,那不要擋道!”柳清清冷聲,伸手想要格開邬伢月的身體。

邬伢月卻同樣的伸出胳膊,跟她對招。

她眉頭一皺,感覺到了洶湧的內力,朝着她壓迫而來,她幾乎站立不穩。

看着柳清清凜然的神色,邬伢月收回手,後退幾步,“我說過,這麽漂亮的美人,你保護不了,總有一天,你會帶着美人回來求我!”

柳清清冷笑一記,并不說話,只是帶着蕭墨離去。

回到客棧,柳清清的臉色很不好看。

邬伢月一出手,她就知道,單打獨鬥,她不是她的對手。

該死的,這個世界的人,都會內力,可是她偏偏不會。

“清清,我去幫你殺了邬伢月,好不好?”蕭墨讨好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仔細撫摸着道。

柳清清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臉色冷漠。

“清清,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打敗邬伢月……”蕭墨似乎明白柳清清氣從何來,安慰着她道。

柳清清冷睨了他一眼,嘲諷的一笑,“蕭墨,別把我當成遇見挫折需要安慰的小女人,何況我不需要打敗她,我只需要給她一槍,一切都可以結束!”

“對,清清你有神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蕭墨上前,摟住柳清清的腰肢道。

柳清清回頭,神色譏诮的看着他,他鼓起嘴巴,“清清,其實今天晚上,我想……”

柳清清回頭,看着蕭墨,這蛇妖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身支起了一個大大的帳篷。

她擺擺頭,“去床上躺着,我先去洗澡……”

蕭墨覺得,這樣的柳清清,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一整天,他有求必應。

見柳清清出門找浴室,他趕緊施法溜出房間,找了個湖泊,裏裏外外洗漱了起來。

柳清清回房的時候,蕭墨已經躺在床上等着她。

房門在她身後自動關閉,她一件一件的脫着衣服,漫不經心的道,“小奶包什麽時候會醒來?”

“最遲十天,十天之後,他一定會醒來!”蕭墨打開棉被,他上前想要靠近柳清清,卻被柳清清一把推、倒。

她騎在他的身上,纖細的手指,輕輕一彈。

蕭墨悶哼起來,他想要動,反、攻為主,可是又不敢,只能躺在那裏,任憑柳清清擺布。

柳清清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仰頭,倨傲的道,“這一次,是我欠你的,但是你記住,再也不會有第三次!”

他想要開口反駁,卻被她捂住了嘴巴,她低頭,吻住了他喉間的喉結。

他着急的摟住她的腰肢。

她看着他猴急的樣子,輕嘲一笑,用力的咬住他的喉結。

他被咬的又痛又快,悶哼一聲,恨不得将柳清清整個人都揉進懷裏。

柳清清卻斜着眸子睨了他一眼,這樣清冷,卻帶着挑釁的眼神,讓他瞬間就失去了理智。

他伸手一把摟住了她,喘息着想要将她壓下。

她卻伸出手,擋在了他的胸前,清冷的眸子中,散發着危險的色彩。

蕭墨不敢再用強,只能看着她起身,只見她拿來了兩根蠟燭。

将蠟燭點燃,朦胧的房間中,頓時亮起了兩簇橘色的火苗。

蕭墨心癢難耐,可是不知道她玩什麽花樣,只能乖乖的呆在那裏。

她緩慢走近,将兩支蠟燭遞在他的手上,他沒有拿穩,微微一抖,滾燙的蠟油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眉頭皺了一下,蛇原本就是冷血動物,對于這樣的滾燙格外害怕。

而且他一向怕火,這樣拿着火,讓他十分的害怕。

他兩只手拿着蠟燭,騰不出手來做別的動作,只能着急的看着她,表情既痛苦又無辜。

柳清清快要将他逼瘋,這手中的蠟燭,時不時的滴下幾滴滾燙的蠟油,也将要把他逼瘋。

他痛苦的低喃着,“清清,我能不能,把蠟燭丢下……”

“不能!”柳清清冷漠的拒絕。

“想要自己來嗎?”柳清清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盡管是詢問的口氣,也帶着命令的意味在裏面。

“想,想……”蕭墨渴望的看着她。

“那好,拿緊蠟燭!”柳清清眯起眼睛。

他的雙手無法騰開,蠟燭的蠟油滴落在他的手上,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清清累趴在他的身上。

“蕭墨……”柳清清蹙起眉頭。

“嗯?”蕭墨忙的滿頭大汗,意識處于迷離狀态。此刻就算旁邊有兩百個誅妖師要他的性命,他也顧不上了。

“你一萬歲了吧?”柳清清壓抑的低哼一聲,回頭看着蕭墨。

蕭墨閉着眼睛,十分享受,“差不……多……”

“這麽老的你,為什麽體力還這麽好?”柳清清咬牙,該死的,他究竟什麽時候結束。

蕭墨扶着柳清清的肩膀,幫她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清清,我們蛇屆,一萬年很年輕了,就相當于你們人界的二十歲……”

“蕭墨……”柳清清咬緊牙關,“你聞到什麽氣味了沒有?”

“沒有!”蕭墨繼續奮戰。

“可是我聞到了,有什麽東西燒焦了……”柳清清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哪有什麽東西燒焦,清清你認真一點!”蕭墨不滿。

“蕭墨?”柳清清有種被氣死的沖動,她直起身體。

蕭墨不滿,想要将她再次拉回。柳清清卻一巴掌将他打的清醒,他睜開眼睛,不滿的撇着嘴巴。

柳清清冷聲,“你的蠟燭呢?”

蕭墨想要再次拽回柳清清,嘀咕着道,“清清你喜歡玩蠟燭,等結束了之後,我給你買兩車蠟燭,但是現在,先辦正經事好不好?”

柳清清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打回蛇屆,咬牙切齒的道,“着火了,笨蛋!”

蕭墨回頭,只見身後,已經燃起了一片火海。

他說他怎麽這麽熱,原來這火勢已經這麽大了……

蕭墨起身,提了茶壺過來,柳清清正在穿着衣服,見他提着茶壺,随即怒道,“你做什麽?”

“救火!”蕭墨将茶壺裏的水,倒在了火上。可是火勢那麽旺,這一茶壺的水,根本就無濟于事。

蕭墨轉身還想繼續找水,卻被柳清清狠狠踢了一腳,“笨蛋,趕緊逃啊!”

“哦,好!”蕭墨這才反應過來,攬着柳清清的腰肢,瞬間移形換影離開了客棧。

子虛城的外面,參天的大樹下,柳清清背靠着大樹坐着,手中拿着一把手槍,不停擦拭。

蕭墨看了她幾眼,依舊是不敢發話。

雖然剛剛的事情,讓他沒有盡興,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對柳清清提任何要求。

畢竟他燒了房子,弄的他們現在,連客棧都不敢去住。

柳清清終于擦完了馬卡洛夫

手槍,又開始擦AK47的沖鋒槍,坐在那裏,神情淡漠。

蕭墨終于忍不住,讪讪的湊近了柳清清,“清清,要不你打我吧,是我不好……”

他拿起她的手,軟軟的打了自己幾下。

柳清清冷睨了他一眼,緩慢的道,“蕭墨,若是客棧因為你而燒毀,有人傷亡,你會不會良心不安?”

她的話音剛落,還沒有等他回答,她繼續道,“哦,對,你是蛇妖,不會有良心的。但是若是有人因為這個家破人亡,恐怕對你的修行也沒有好處吧!”

蕭墨低下了頭,“清清……”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是我若是你,這個時候,一定回客棧看看,若是有人傷亡,你适當的做出補償,起碼會減輕一些你的罪孽!”柳清清緩慢的道。

蕭墨點頭,“我現在就去,但是清清,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

他一步三回首的離開,依依不舍的離去。

柳清清擦拭完沖鋒槍,就開始将手雷一排一排的綁在腰間,最後靠在大樹上,睡覺起來。

天亮的時候,蛇妖還沒有回來,她自己進城買了一匹馬,然後騎馬離開。

城裏的人,對那場大火議論紛紛,看來昨晚的大火,燒的不輕。

她帶着自己的武器,牽着駿馬,走在子虛城的街道。

街道上,繁華如故,有人賣藝,有人賣膏藥,還有人賣身葬父。

她在一個畫滿紙符的小攤前停了下來,一手牽着駿馬,蹲下了身子,一張一張的紙符,緩慢的看着。

以前不相信鬼神,可是現在,不相信都不行了。

她拿着紙符,不停的掂量。

擺攤的道士見此,上前介紹道,“姑娘,要買符嗎?看看,這個是定身符,這個是驅邪符,這個是驅鬼符,還有這個是驅妖符……”

“有沒有,隐藏自己的氣息,不被妖精找到的符咒?”柳清清面無表情的問着。

“有,有,我現在畫給你!”道士說着,找出了朱砂和符紙,開始鬼畫符起來。

“清清,我有玄冰玉,可以隐藏自己的氣息,戴上這個,別說妖精,就是閻羅王,都找不到你……”背後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接着一塊墨色的玉佩,在柳清清面前晃悠。

柳清清直起身體,轉身看着身後的男子。

雲崖面帶微笑,一身绛紫色的便服,站在那裏,長身玉立。

他手中勾着一根紅色繩索,繩索那段,吊着墨色的玄冰玉。

柳清清看着他,蹙眉道,“你沒有離開子虛城?”

“蛇妖沒有走,我總是得呆在這裏,免得回去,不好跟父皇交差!”雲崖漫不經心的道。

柳清清站在那裏沒有動,他就伸手,将玄冰玉系在了柳清清的脖子上,拍拍柳清清的肩膀,“好了,這一回,那蛇妖再也找不到你了……”

“多謝!”柳清清摸着價值不菲的玄冰玉,緩慢的道,“若是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現在就有!”雲崖打斷她的話,溫潤一笑,別有深意的道,“跟我一起回京城,我希望能夠仔細研究你手中的那把武器!”

“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将手槍借給你研究個夠,可是現在,我并不打算回日翼國的京城!”柳清清搖頭,牽着馬,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既然清清你在躲那個蛇妖,為什麽不跟着我一起回京城的十一皇子府呢?那個蛇妖一定想不到,你随着我一起再次回到京城,就算想到,他懼與我皇子府的上百名誅妖師,也一定不敢再來!”雲崖勸說道。

柳清清頓住腳步,眸光帶着深沉之意的看着雲崖,“我的武器就算借你研究,你也不可能仿造的出來!”

“若是我告訴你,我邀請你回十一皇子府,不是為了武器,你會相信麽?”雲崖定定的看着她,眸光誠摯。

柳清清沒有說話,只是将眸光投向別處。

“還是清清你不肯跟我回京城,只是害怕,我會因為你,而傷害那個蛇妖?”雲崖再次輕聲問道。

柳清清冷笑一記,雖然知道,他是在用激将法,可是依舊應

了下來,“我跟那個蛇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不就是京城嗎?我就跟你走一趟,但是一個月之後,我會離開。到時候你不得阻攔,這一個月,就當我報答你這玄冰玉的恩情了!”

“好!”雲崖答應的爽快。

兩人很快的結伴離開了子虛城,後面浩浩蕩蕩,跟着上百名誅妖師。

蕭墨安頓好了,大火中傷亡人的家屬,回到樹林的時候,柳清清已經不見。

他來到一個湖邊,開了天眼,上天入地的尋找柳清清,可是都不見她的影子。

她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惶恐的感覺,讓他不安起來。

昨天清清對他那麽好,還将她形影不離的手槍送了他一把,并且他失手燒了客棧,她都沒有罵他。

原來,她是決定,要離開了自己了麽?

可是這一路,雖然自己帶給了她不少麻煩,但是也幫她解決了不少問題,她怎麽就這麽狠心,說走就走?

蕭墨坐在湖邊,開始思索,柳清清可能去的地方有哪裏。

可是突然,他發現他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只知道她有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兒子,還有三把奇怪的兵器,他連她的家鄉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究竟,要去哪裏找她?

想起第一次,他們相遇的畫面,她從天而降,手中的武器,發出火舌,幹掉了所有的誅妖師。

他被她吓住,然後也深深的被她迷住。

對,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或許可以在那裏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他施了個法術,瞬間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可是裏裏外外尋找了不下三百遍,這裏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他再一次的來到湖邊,開了天眼尋找柳清清。

依舊沒有她的任何蹤影。

清清去了哪裏?

他有些着急。

仔細的回憶他們相遇的點點滴滴,将她所有能去的地方,全部尋找了一遍,甚至他找到了她從刑場中救出的女子,紅顏。

沒有人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就似乎,沒有人她從哪裏來的一般。

清清,清清你在哪裏?已經三天了,我已經三天沒有看見你了……

蕭墨坐在那裏,頹廢無比,然後腦中靈光一閃,再次回到了子虛城。

子虛城中,邬伢月頭戴金冠的坐在那裏,旁邊站着子虛城的所有官員。

蕭墨的突然現身,讓他們大吃一驚,可是他們看清了蕭墨容貌之後,眼睛看的直勾勾的。

邬伢月一見蕭墨,頓時興奮起來,站起身道,“美人,你終于想通,來找我了嗎?”

“幫我做一個事情,我賞你一個吻!”蕭墨眯起眼眸,站在那裏朝着邬伢月走去。

“什麽事情?”邬伢月自然是眼冒星星,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前,将蕭墨蹂、躏個痛快。

“将全城的誅妖師,道士,和尚,凡是能夠畫符寫咒的,全部請來,我有事要問他們!”蕭墨快速的說道。

“美人,這個有點難度!”邬伢月撫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蕭墨。

“兩個吻……”蕭墨點頭,表情邪魅狂狷。

“三個,三個的話我就幫你!”邬伢月乘機還價。

“成交!”蕭墨點頭,“但是速度要快,若是天黑之前,還不能将他們全部找來,遲一個小時,就扣一個吻!”

“快,快,快将全城的誅妖師和牛鼻子道士給本城主抓來,不分男女老少,年長年幼,還有禿瓢的和尚——”邬伢月開始大呼小叫。

看來,古今中外,美色都是第一資本,權勢絕對會為美色傾倒。

不出一個時辰,子虛城大大小小的誅妖師、天師、還有道長,全部被請進了子虛宮殿。

邬伢月坐在那裏,眯眼看着蕭墨。

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男人呢?橫看很好看,豎看也很好看,連他的手指都那麽好看……

“我問你們,你們誰看見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衣,長的跟天仙一般,找你們買隐藏氣息的藥粉或者符咒?”蕭墨看着被抓來的人群,站在宮殿的正上方,凜然的問道。

其中的一個道士,顫巍巍的舉起手,“我看見了,三天前,她牽着一匹馬,要跟我買隐藏氣息的符咒,可是我将符咒畫好了,她卻被一個公子帶走了,那公子給了她一塊玄冰玉……”

蕭墨旋身,靠近了道士,緊緊的揪着道士的衣領,“你沒有撒謊?她是不是柳葉眉,吊梢眼,漂亮的跟畫兒似的,但是很冷?”

“對,就是她,公子,你看看我的符咒,驅鬼驅邪驅妖,樣樣都靈哦,若是公子你都要,我就給你打個八折……”道士從褡裢中取出一疊符咒,遞給蕭墨查看。

蕭墨一把打開他的符咒,皺眉道,“你看清,那個帶走他的公子,長什麽樣了嗎?”

“長的眉清目秀,很是俊俏,跟那姑娘,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道士比劃着,再次推銷自己的符咒,“公子買個姻緣符吧,很靈的哦,帶着這姻緣符,保管你走遍天下,桃花朵朵來……”

“符你妹!”蕭墨不耐的推開那道士,上前看着邬伢月,“最近子虛城有這麽一號人物嗎?”

“有!”邬伢月眼眸閃亮,笑的花癡萬分,“公子你比那道士口中的俊俏公子,還要好看!”

蕭墨皺起眉頭嘆息一聲,這子虛城,還有一個正常人能夠說話嗎?

邬伢月斂起花癡的神色,開始變得正色,“據我所知,這玄冰玉只有一個人擁有!”

“誰?”蕭墨警惕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邬伢月。

“公子你親我一下啊,你親我我就告訴你!”邬伢月笑着,再次花癡萬分。

蕭墨湊近了邬伢月,暧昧的道,“你有眼屎,早上起床沒有洗臉吧?”

“啊?”邬伢月摸着自己的臉,這該死的丫鬟,侍候她越來越敷衍了,竟然連眼屎都不給她洗幹淨。

待她轉身的時候,蕭墨已經消失不見。

衆多的人看着,沒有一個人看清,這位俊美的公子,究竟是怎麽消失的。

蛇屆,王宮之中。

蕭遇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自己美麗的王後,對着鏡子化妝,将秀眉描翠,朱唇點紅。

她一身輕薄的金色暗繡紗衣,将她纖侬有致的身材,襯托的越發曼妙。

他手指緩慢的敲打着椅子,漫不經心的看着紫熏梳妝。

“芍藥已經被毀了,你知道嗎?”紫熏從鏡子中看着身後的男子,梳理着一頭如雲的秀發。

“我知道,老三做的!”蕭遇點頭,神色依舊是漫不經心。

“芍藥真可憐,幾千年的道行毀于一旦,連妖丹都被人拿走了!”紫熏起身,回頭看着蕭遇。

蕭遇點頭,随即奇怪的道,“紫熏你很久沒有跟我說話了,你知道嗎?除了老三的事情,你似乎別的都不關注!”

紫熏臉色微微一變,緊咬着唇瓣,“你不該将蕭墨趕出蛇屆,他在人間,一定很辛苦,那裏根本不适合修煉!”

“我的王後,你似乎對老三,舊情難忘!”蕭遇起身,一把擒住了紫熏的下颚,溫柔的笑着道。

他在殘忍的時候,一向很溫柔,就比如現在。

紫熏閉上眼睛,打算承受他的蹂、躏,可是屋內,卻響起“嘭”一聲門響。

接着宮殿的門倒在地上,門口沖進一個玄色衣袍的男子,男子神色焦慮,上前道,“七界寶物錄呢?”

“蕭墨?”蕭遇和紫熏同時出聲,詫異的看着沖進門的男子。

他被趕出蛇屆,已經三千年了。三千年來,他從未回過蛇屆,可是這一次,竟然這麽冒失的就沖了進來。

紫熏的臉色更加慘白,蕭遇也松了紫熏的下颚,紫熏走到一邊,半跪下身子,拿出了七界寶物錄。

蕭墨看都沒有看紫熏一眼,只是翻看着寶物錄,找到了玄冰玉那一頁。

他逐字逐句的看着,卻沒有發現,紫熏的眼睛,已經盈滿淚水。

日翼國,十一皇子,雲崖——

他阖上了寶物錄,沉默須臾,将寶物錄丢給了紫熏。

轉身離開的時候,紫熏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發聲,只是目送着他離開。

“真是好笑,你心心念念着老三,結果他回來一次,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蕭遇笑着上前,拿起了紫熏手中的寶物錄,一頁一頁的翻動起來。

紫熏眼眸中的淚,終于落下,哽咽着想要離開。

蕭遇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看見了嗎?老三已經不喜歡你了,三千年,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堅持三千年!”

紫熏垂着頭,只是默默流淚。

柳清清在十一皇子府住的第四日,終于被蕭墨找到。

蕭墨想要變幻進十一皇子府,可是這雲崖的府中,竟然設下了結界,他根本進入不了。

用法術進不了,他就用人類的方法,敲門——

門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尖叫起來,很多人都認識他,名震京城的蛇妖。

他皺着眉頭站在那裏,看着門口處一字排開的誅妖師。

“你們不是我對手,讓開!”蕭墨掃視了一眼門口的誅妖師,擡步,想要進入皇子府。

可是門口的地方,像是布下了火海,他每走一步,就渾身灼燒的厲害。

踏進大門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雙腿似乎被綁縛了千萬斤重石,他艱難的走着,身體僵硬。

“無量天尊,蕭墨,殿下有令,放你三次性命……”門口石子路上,出現了一個耳垂碩大的誅妖師,他幻化的身體,逐漸現行。

蕭墨站在那裏,忍受着渾身灼燒般的疼痛,皺眉道,“道士,不要以為你是十星誅妖師我就怕了你,趕緊将路讓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無量天尊!”那耳垂大的布袋道士站在那裏,依舊不肯讓開,只是渾身散發着的光環,讓人無法直視。

蕭墨眯起眼眸,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長劍,對付這種級別的誅妖師,他恢複真身,已經沒有用了。

當長劍凜然朝着布袋道士刺去的時候,那布袋道士巍然不動,只是雙手合十,夾住了蕭墨的長劍。

蕭墨每動一下,都恍若火燒般疼痛,他在這個陣法中,實力大打折扣。

布袋道士只是夾住他的長劍,讓他動彈不得。他身體一個幻化,頓時狂風大作,将周圍的誅妖師全部卷了起來。

冷冷的看着布袋道士,他威脅着道,“我只是要進去找清清,不想傷人,若是道士你再攔着我,我就殺了你的徒子徒孫!”

布袋道士見被他卷起在半空中的誅妖師,白色的眉頭微微垂下,“蕭墨,你切莫欺人太甚!”

“我只要清清!”蕭墨咬牙,逼近了幾步,那布袋道士随着退後幾步。

“過得了我的七星陣,我就讓你去見柳清清,但是你得先放了我的徒子徒孫們!”布袋道士松手,将蕭墨推了出去。

蕭墨拿着長劍,湛湛的後退了十步,這才站定。

他收回術法,半空中被卷起的誅妖師,頓時摔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他将長劍投擲在地,“好,我就闖一下你的七星陣!”

布袋道士揚手,一道森冷的光線籠罩而下,七個方位,分別出現了七種顏色的不同光芒。

蕭墨縱身躍入七星陣。

七星陣,也稱誅妖針,蕭墨在人間厮混這麽多年,自然是心裏明白。

這樣的陣法,恐怕會讓他有進無出。

但是他不想認輸,他必須找到柳清清。

若是跟這道士硬着交手,他沒有絲毫勝算,若是闖七星陣,他還可全力一拼。

剛剛進入七星陣,他的渾身上下,就冒起了青煙,皮膚的燒焦氣息,迎面撲來。

他施了一個法術,想要滅掉身上的焦灼之意,可是沒用,他在這個陣中,竟然施展不出任何法力。

他只能如同普通人一般,在這烈火熊熊的陣中走着。

頭發在熱浪中翻滾,他舉步維艱。

耳邊響起一道宏亮的聲音,“蕭墨,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放你走!”

“你才後悔!”蕭墨冷笑,一步步的朝前走着。當他踏入地上紅線的時候,這才發現,所謂的七星陣,剛剛只是預熱而已,他現在才算真正入陣。

火海的七個方向,各自出現了七個天神,手中拿着神兵,兇神惡煞的看着他。

他剛剛往前走了一步,東南方的天神,手中的鐵錘,就散發出刺目的光線。一道閃電劃過,接着天雷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打的措手不及,踉跄幾步,然後頓住身子。

妖精最怕的就是打雷,若是平日裏打雷,他勢必要找個山洞躲起來。

可是現在,他不能躲,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比起剛剛的天雷,火海灼燒,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他剛剛站穩,火海中就暴雷如注,密集的閃電打在他的身上,他皮開肉綻。

他咬牙挺住,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他的腳步很遲鈍,似乎腳腕上挂着千萬斤重的巨石,每走一步,腳下都多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走了三步的時候,那腳印,已經隐隐的帶着血跡。

蕭墨臉色慘白,暴雷如轟炸般,朝着他劈來。

耳邊響起渾厚的佛音,他鼻息間溢出鮮血,快要被這佛音度去心智。

他艱難的走着,臉色越來越難看,而那閃電和雷聲,沒有絲毫間斷的砸在他的身上,他步履蹒跚。

陣外,布袋道士雙手合十,不停的念着咒語,加劇陣法的殺傷力。

蕭墨站在裏面,已經舉步維艱,他的身形開始踉跄,整個人都搖搖晃晃。

天空中又一道閃電劈下,轟隆的雷聲幾乎将他所處的地方,整個劈成一個焦黑的土坑。

他臉色冷漠,唇角溢出鮮血的血絲,腳下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歇,只是遲鈍的走着。

旁邊清醒過來的誅妖師,一見此情景,全部加入念咒的行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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